“我们来这干嘛?”
“登山。”
盛千年说的斩钉截铁,唐浪漫吓了个腿软,晃了晃一头磕在他胸口:
你这是存心整我!
“千年哥哥,千年哥哥,.........”
这小嘴甜的心都化了,如果换成个女人,唐浪漫八成会吐血。一个多小时后,两人来到一个藏族人开设的旅馆,两个孩子坐在门前玩耍,看到他们后欢呼着跑来。
其实盛千年一点儿也不显老,皮肤很白,因为一直健身,身形保持的很好,尤其现在笑起来的时候,春风拂面,只是那双略带忧郁的眼睛暴露了年龄,就像是陈年的老酒,唐浪漫看一眼就醉了,陷在里面爬不出来。
“一把年纪了,还让人家喊哥哥。”
“你咬我?”
唐浪漫气的“啊嗯!”一口,却感觉吞了口凉气:
好冷!
盛千年提着包快步向前,一把抱起这对兄妹:
“有没有想我?”
“想。”
约有四五岁的小姑娘羞的捂脸歪头靠在他的脖子边,趁势亲了一口,简直萌死人。
“你呢,有没有好好学习?”
小男孩摸摸头,冲他傻笑。
“调皮鬼,长高了,我都快抱不动了。”
盛千年放下他们从包里拿出一袋糖:
“爸爸妈妈呢?”
小男孩一把抢过去,举着就往屋里跑:
“阿爸阿妈,千年哥哥来了!”
小姑娘跟在后面追不上,憋着眼泪扭头看盛千年,这个家伙变戏法似的摊出手掌:两支巧克力正在掌心。
“进去吧。”
小姑娘手里拿着巧克力靠在他的肩膀,好奇的盯着唐浪漫,后者冲她摇了摇手,却见她用手指戳了盛千年的脸,后者玩味的打量唐浪漫,然后笑着对她说:
“叫阿姨。”
盛千年,你百分百是存心报复!!!
两个比盛千年大一点的夫妻从小客栈出来相迎,用带着藏族口音的普通话打招呼:
“哎呀,我的千年兄弟,怎么来也不打声招呼!”
“嫂子好!”
盛千年把孩子交给她妈妈,跟晒得黝黑的男人抱了个结实:
“扎西德勒!”
女人腼腆的朝唐浪漫问候,后者依稀记得这个广传的问候忙回道:
“扎西德勒!”
“你好,我是——”
“我朋友。”
男人朝这边看过来,就见盛千年吝啬的抢断她的话。
说一句女朋友能怎么着你?未婚妻都敢说,现在倒是三缄其口了.....
几个人寒暄完朝屋内走去,唐浪漫才发现这是一个比较大的客栈:外面临街的一排都是供客人住宿的房间,再往里面是他们自己的家。
从盛千年的口中得知,男的叫扎西,女的叫卓玛,小男孩叫顿珠,小女孩叫达娃。整个一天,小姑娘都粘着盛千年,好像他才是自己的阿爸,就连吃饭都偎在他怀里。
唐浪漫想将来可千万别生女儿,不然自己的醋坛子真的会越装越多,如长江黄河绵延不绝,往后余生还咋过.......
“大哥,今年的生意好吗?”
晚上的饭菜都很丰盛,关上门来,老友相聚自然少不了酒。
“托你的福,都很好。来,常常我们家酿的青稞酒。”
“她不会喝酒。”
唐浪漫推开他阻拦的手,自己倒是第一次尝青稞,端着碗负气道:
“谁说我不会喝?”
说完,一口干了!!
“咳咳!!咳咳!!”
两个男人哄堂大笑,就连孩子们也没放过她,唐浪漫擦了把嘴:
“再来一碗!”
然后就感觉胃都要爆炸,酒精瞬间像燃烧的火球,大火从肚子里一直窜到了脑袋,手里的碗都有点模糊。
“这是高度青稞酒,五十多度。”
盛千年按下她的手握在掌心,让唐浪漫感觉有点脚着地,不那么飘,要强的白了他一眼:
你怎么不早说!
却转头笑看卓玛:
“没事儿,我可以的。”
“这个姑娘,有胆量!”
扎西一夸,唐浪漫感觉酒量都变大了,卓玛手中的酒壶还没放下,看她的笑意里都是担忧,就见唐浪漫捧起碗就干,谁知道扎西话锋一转,问盛千年:
“你们是来度蜜月的吗?”
唐浪漫喝完酒差点喷出来,硬生生把退到嗓子眼的酒咽了下去,拼命摇了摇手,却听见盛千年哈哈一笑大言不惭的点点头:
“嗯。”
“啊,真是大喜事儿啊!”
后面说什么唐浪漫都记不清了,就是几次想薅盛千年的耳朵飘飘的薅不着:
蜜月?!!
我这连求婚戒指、结婚证都没拿到,就直接跨入婚姻了?!!
等男人们喝完酒聊完天,两个孩子正在围在唐浪漫身边不知道说什么瞧瞧话,小姑娘有点委屈。唐浪漫趴在桌子上,连脖子都是红的。
扎西推开一间房门:
“你的房间,从来没人住过,一直给你留着,卓玛下午刚又全部清理一遍,早点休息吧。”
送走了扎西,盛千年带上门,抱着两碗下肚不省人事的唐浪漫,小心翼翼的放到床上,谁知她还没睡着,脸色潮红,搂着他的脖子,醉眼朦胧里满是柔柔的情波:
“千年哥哥,空气太稀薄,借点氧气好不好?”
一股酒气袭来,盛千年嫌弃的堵住她送上的红唇:
“睡一会就好。”
“嗯嗯嗯!!!”
唐浪漫噘嘴摇着头,撒娇的小女人模样着实让人受不了,眼中的一波春水决了堤,彻底把盛千年这个大坝给冲垮了,在酒精的作用之下,两个人都不知道缠绵了多久才昏昏睡去。
醒来的时候,晨光微熹,唐浪漫难受的睁开眼,觉得脑袋疼,全身都散了架。掀了掀被子,看来昨晚有场恶战,两个人都赤身裸体。伏在他的胸膛,看他胸口有规律的起伏着,鼻息恬静而悠长,伸手触摸那些纹身和伤疤,也不知道里面藏着什么样的故事,玩世不恭,还是惊心动魄?
“还早,再睡会儿。”
盛千年翻了个身,下巴轻放在她的头顶,侧身将她搂住,大长腿霸道的压在她身上。贴在结实的肌肉上,唐浪漫就像是被狮子咬住不松口的小羔羊,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惆怅,轻叹一声缓缓又睡去。
“流浪?”
唐浪漫起身时,盛千年已经不在。听卓玛说,两个男人去集市买菜了。遂跟在卓玛后面看能帮上什么忙,无意间套着话,发现卓玛其实跟熟人还蛮健谈的:
“是啊,他没给你提过?”
“没有。”
“那个时候,我们也只是做点泥瓦活糊口,顿珠还小。有一天回来的路上,看到有个人躺在路边,衣服穿的少还破破烂烂,那时候已经入冬,冷。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不被冻死才怪。不忍心,就带了回来,等他醒了才知道名字。”
“盛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