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萧撑着身子,席地而坐,立刻运功,全力压制着毒素发作的速度。
无痕见此,立刻出去了。
离心魂在出楚萧的身后坐下,先铺开别着银针的棉布,然后取出一根最细的,插入穴道。
不一会儿,楚萧的身上扎满了银针,额头上冒着细汗,神色痛苦。
房间里,床上,南宫若尘摸摸身边,没有人,于是立刻睁开了眼睛,果然不见萧儿。
他又看看一旁的衣架上,也没有她的衣服,心里想,这个时候,她又哪里了?
正当百思不得其解之时,白止偷偷摸摸的进来了,说:“尊主,无痕守在书房外面,夫人应该也在里面,要不要去看看。”
“不要惊动其他人。”南宫若尘翻身下床,阴沉着脸先穿好衣服。
白止外面带路,两个人很快来到书房的门口,果然是无痕守在外面,神色很是担忧。
南宫若尘让白止停下,自己走了过去,“萧儿在里面吧,你把门打开。”
无痕心里一慌,说:“姑爷,公子现在不方便见客人,你先外面等一等吧。”
南宫若尘心里却开始怀疑,里面是不是有什么瞒着他的事,于是点了无痕的穴道。
这个时候,门来了,楚萧出来了,她看起来只是脸色苍白了很多。
无痕忙说:“公子,请您帮属下解开穴道。”
楚萧一挥手,就解开了他的穴道,问:“怎么了?若尘。”
南宫若尘也问:“这么晚了,你在里面,做什么,一定要瞒着我。”
楚萧摇头,淡淡的说:“没有什么,若尘,时辰不早了,入去休息吧。”
南宫若尘还想问,但见她一副很累的样子,就不忍心了,只得说:“好,我们去休息。”
楚萧这次主动牵起男人的手,回房间了。
书房里,书架后面,离心魂拍着胸口,“好险啊。差点就被发现了。”
无痕等白止离开后,才进入书房,说:“离少谷主,这次多谢了,改日必有重谢。”
离心魂抬起手,说:“你们能保我一命,就是最大的感谢了。”
这件事,如果被南宫若尘知道了,非扒了他的皮不可,这次真的冒着生命危险在办事。
无痕点头,说:“那是自然,离少谷主,圣月宫总坛,就在凤鸣谷附近的醉月湖上的小岛上。”
离心魂这次直接从窗户跳了出去,用最快的速度离开了丞相府。
无痕想了想,又觉得不妥,于是来到书桌前,写了一封信,用鸽子寄了出去。
东宫,书房。
这一次,除了太子妃和祁月以外,还有皇帝和皇后,都有说有笑。
太监总管富贵提醒:“陛下您说过,如果太子殿下办好了,您会有重赏。”
皇帝一拍脑袋,想起来了,问:“说吧,这次你想要什么。”
祁月想了好一会儿,说:“父皇,儿臣想要你新得那颗南海夜明珠。”
皇帝有些肉疼,但想起自己答应过的,便痛快地说:“富贵,去朕的国库里取出来。”
富贵点头:“是,陛下,奴才这就去。”
太子妃神色有些惊讶的问:“殿下,可是父皇生辰那日,云国皇帝送的贺礼?”
祁月点头,说:“正是,本宫知道,你早就想要了,今天借花向佛。”
太子妃很是欣喜,忙屈膝行礼,说:“臣妾,先谢过殿下了。”
皇后突然有些羡慕了,想想自己的丈夫,最疼爱的是小妾,对她只有敬重。
皇帝说:“月儿,那落日可有解药?”
祁月转身,摇头,说:“父皇,此毒并没有解药,但是有一种能压制毒素发作速度的药。”
皇帝很高兴,又说:“那就是说,如今的楚萧公子,你已经可以控制住了?”
祁月点头,说:“没错,父皇——他若不想早点死,必须听儿臣的。”
皇后却说:“楚萧的身后,可是有圣月宫和魔宫、凤鸣谷三大势力,只怕五毒谷……”
祁月打断她的话,说:“母后不必担忧,五毒谷的规矩是同一种药,是不会卖给第二个人的。”
皇后放心了,说:“如此,咱们若要祁国一统天下,只是时日问题了。”
皇帝哈哈大笑,仿佛已经看到了祁国称霸的那一天,说:“月儿,不愧是朕的儿子。”
祁月谦虚的说:“儿臣能控制住楚萧,那都是父皇您教导有方。”
皇后却是一副焕然大悟的神色,此时此刻,她才明白,丈夫对奇王的宠爱,不过是为了磨练自己的儿子,让他早日成为一个合格的储君。
奇王府,书房里。
无痕汇报了主人的事后,说:“殿下,现在,公子急需一个养伤的理由。”
祁玉想了很久,才说:“过几日,就是云国皇后的生辰,我祁国要派使臣去祝贺。”
无痕明白了,可是想到了姑爷的身份,立刻摇摇头,说:“不可,云国是南宫公子的家。”
祁玉犯难了,说:“那……我祁国边境有一个部落,叫南族,最近很不安分。”
无痕认真想了想,觉得此计可行,便说:“那就麻烦殿下了。”
祁玉说:“小事——萧儿身上的伤,如何了,可有大碍?可需要本王去找大夫?”
无痕摇头,说:“公子,她,还好,让您不用担心,五毒谷的少主还亲自为公子医治。”
祁玉点头,随后反应过来他的话里有五毒谷几个字,就问:“萧儿她,认识?”
无痕再次摇头,说:“是南宫公子的朋友。”
祁玉很疑惑了,突然想起来了,又问:“这次害的萧儿受伤的是什么药?”
无痕说:“是落日。”
祁玉懵了,说:“这是怎么回事?”
无痕解释:“殿下,五毒谷的药从来不卖给第二个人,但是卖给您药的人,他还接触了太子。”
祁玉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说:“好啊,敢做墙头草,找死。”
无痕说:“殿下请放心,那人,五毒谷少主已经处理好了,下场一定很凄惨。”
祁玉心里的怒火,这才消散了一些,可是想想还不解气,便拿出了一个瓶子,递过去。
他脸上的笑容变得阴沉起来,说:“本王也有落日,你想办法让太子服下。”
无痕求之不得,连忙接过瓶子,说:“殿下,请您放心,此事属下一定安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