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车的是无痕,他说:“殿下,让您就等了,我们现在就可以出发了,”
马车里,除了楚萧以外,还有奇王妃,以及一位看起来才十五六岁的小丫鬟。
这个丫鬟名字叫欢儿,从小就跟着奇王妃,人也很机灵,忠诚。
无痕甩着鞭子,赶着马车出发了。
奇王妃倒了一杯茶,递过去,说:“表叔。”
楚萧接过,喝了一口,说:“是上等的醉月,今年南族进贡的。”
起王妃只是微微一笑,随后说:“都是匆忙从王府里带出来的,表叔不嫌弃就好。”
楚萧说:“出门在外,没有那么多毛病。”
小丫鬟打趣道:“丞相大人,听传言,您与丞相夫人伉俪情深,这次他没有陪在身边吗?”
楚萧的脑海中,出现了那个的男人脸,目光瞬间变得柔和,说:“他在家里等我。”
两人听到这句话,突然之间,非常羡慕他们两个爱情,心里也祝愿,两个人能够长久下去。
天黑了,几个人来到了一个小镇上。
这里很繁华,人也很多,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它是一座小城。
无痕找了一家看起来干净整洁的客栈,定了四个房间,住了下来。
到了夜里,大家都睡着了。
几个人房间的外面,突然出现了一群穿着黑衣的男人,他们每一个人手里都提着一把剑。
房间里,楚萧感觉到了有人靠近,睁开眼睛,从床上起来,穿好衣服,拔出一旁的软剑等待。
果然,一把剑从房间的门缝里伸进来,打开了门栓,接着门被轻轻的推开了。
楚萧冷冷一笑,身形一闪,剑起剑落之间,黑衣人倒下了。
借着月光才看清,他们的脖子上留下了一条浅浅的红色痕迹,上面流出黑色的血。
“啊——”
这是从那个小丫鬟房间传出来了的。
接着,祁玉的护着妻子,提着剑出来了,他的衣服上只留下了点点血迹。
楚萧问:“你们没事吧。”
祁玉摇头,突然想起了跟的小丫鬟,却是脸色一变,说:“坏了,欢儿有危险。”
无痕搂着那个小丫鬟出来了,说:“公子,殿下,无事了。”
奇王妃看到这一幕,先是松了一口气,然后微微一笑,说:“无痕,我的欢儿,你得娶了。”
男女授受不亲,如今无痕楼了欢儿,若是不负责,以后传出去,只怕欢儿很难在嫁人。
欢儿脸一红,连忙推开身旁的人,说:“娘娘就爱说笑,奴婢这辈子,不嫁人。”
奇王妃上前,拉住她的手,说:“说什么傻话呢,无痕配不上你吗?”
欢儿看了眼那个男子,说:“是,是奴婢配不上他,娘娘,奴婢还想继续伺候你。”
无痕低下头,说:“属下没有想太多,让姑娘名誉受损,实在,实在抱歉。”
楚萧看了看他们,说:“抱歉?一句抱歉可没有办法挽回欢儿清白。”
无痕看着公子,许久闭上眼睛,说:“公子,属下,愿意娶欢儿姑娘为妻。”
楚萧看向表哥,说:“到了南族,我们在为他们举行大婚。”
奇王点头,说:“你们都是无父无母,到时候就由我们来主婚吧。”
欢儿红着脸屈膝说:“奴婢,多谢,殿下和娘娘,还有,丞相大人。”
楚萧抬起手,说:“不必,此处不宜久留,赶紧离开吧。”
无痕断后,护送着大家离开了小镇。
大概是大半个月以后,几个人了,终于来到了南族,却是秘密的进了城。
无痕领着他们,来到了圣月宫在此地的分堂,和堂主打过招呼后,住进了一座偏僻的宅子。
夜里,书房里。
楚萧翻看着圣月宫刚刚送过来的消息,许久,才合上,说:“实在是有意思。”
祁玉点头,说:“在夺权中,听说过儿子杀父亲的,听说过妻子杀丈夫的,就是没有听说过太监杀主人,自己上位的。”
楚萧摇摇头,说:“南族的首领太废物了,被一个阉人控制着。”
祁玉说:“很多时候,是南族首领自己纵容,结果阉人权势做大,控制不住了。”
楚萧也赞同,想了想,说:“处理起来不难,先放着,等帝都的事结束了,在解决这里的事。”
祁玉神色宠溺,说:“萧儿,让你来南族,本来就是养伤。”
楚萧看着他,说:“如此,多谢表哥了。”
祁玉说:“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什么谢不谢的,你平安无事就是最好的。”
楚萧点头,说:“以前,我在想,如果有一天和相认了,你知道我利用过你,会如何。”
祁玉笑着说:“不如何,除了王妃,我就你一个亲人了,再怎么,都要宠着。”
此时,帝都,丞相府。
南宫若尘坐在书房里,听完白止汇报的事,勾起嘴角,说:“给本尊,灭了无影阁。”
白止点头,说:“是,尊主。”
他正要出去,南宫若尘又把人叫住,说:“那件事,办得如何了?”
白止说:“尊主,您放心吧,都在计划中,相信不出三日,就会有结果了。”
南宫若尘点头,说:“很好,这一次,本尊要他半壁江山给萧儿出气。”
白止笑着说:“对了尊主,还有一件喜事,需要向您汇报一下。”
南宫若尘很好奇,就问:“何事?”
白止咳了几声,说:“尊主,无痕要成亲了,新娘是奇王妃的贴身丫头欢儿。”
南宫若尘起身,略一思考,说:“白止,你去库房里,将本尊的那把九龙剑取出来。”
白止先是惊讶,然后问:“尊主,您的意思,是,这把剑要送给无痕做贺礼?”
南宫若尘点头,说:“有问题吗?”
白止说:“那把剑,是您十八岁生辰那日,百剑山庄的庄主送给您的贺礼。”
南宫若尘这才想起来,但他却说:“一把剑而已,本尊已经有师父送的嗜血了。”
“是,尊主。”白止只得退出去,准备贺礼。
外面月色正好,南宫若尘起身,抬起头,凝望了许久,说:“萧儿,你也在想我吗?”
才分开没有多久,他就感觉到了,什么叫度日如年,恨不得马上就飞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