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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2003年,面对着日益增大的升学压力和莘莘学子渴求上学的愿望,为了更好地解决好这一矛盾,教育部推出一个新生事物——公办民助的大学。官方称之为“独立院校”,由于其在本科第三批次录取,民间称之为“三本”。三本的出现充分利用“母体学校”教育资源,又合理吸收民营资本的支持,两年间,三本院校遍地开花。

到2005年,注册运营的独立院校达三百余所。在中国传统观念下,单纯民办的学校不太吃香,每年招生季都要出资满中国撒网,笼络学生。免费参观,提前发放通知书等等招数层出不穷。而独立院校介于公与私之间,既满足了家长对于公办的渴求,又满足学生对于降低分数成功进本的夙愿。一大批学生成功从大专跃进本科的阵营,当然,这不是凭空的飞跃,而是需要父母资金的大力支持。建校初期,各个独立院校的学费布袋口子收的还算紧,等到了2005年,学费从八千攀升到一万。社会上流传开这样的话语“能上三本的学生都是非官即富”。

独立院校的极速发展,正应了老百姓常说的那样“萝卜快了还不洗呢”,一些独立院校并没有满足学生的渴求,他们只是把学生当作了摇钱树。这有点像婚后重组家庭,公与私结婚后又生了个孩子,怎么处理原来的孩子和老伙的孩子之间的矛盾成了一个棘手的问题。你的我的大家伙的,矛盾重重。随着人们对独立院校的认识逐渐加深。人们和学生对于学校的选择趋于理智。面对高额的学费,许多家庭不再将独立院校作为他们的选报目标。

不过,面对这样的发展,所幸的是利总是大于弊。

当这个独立院校第一次走进锦程耳朵里的时候,已经是2005年高考后的一个月后。

这一个月里,锦程一家人都极度不安。儿子王文徽已经地三次参加高考。这对他来说不能再用煎熬来形容,自从考试过后,他的内心从未平静过,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他无法熟睡,一睡着就梦到自己站在高高的悬崖,悬崖下黑漆漆一片,耳边传来鸟的哀鸣。寒风从脚下吹来,他努力地控制着身体的平衡,稍有不慎,他将掉进那无底的深渊。

梦总是在跌落的那一瞬间醒来。他拽起来被子角,抹一把额头的汗珠。每天晚上,他都是睁着眼睛在胡思乱想中挨过。

此时,他知道,母亲也同样忍受着这种煎熬。甚至,母亲的煎熬比他所承受的更加残酷。谁都盼着自己的孩子成材,锦程一而再再而三的支持儿子上学,到底是对还是错,现在已经到了最后的关键时刻。她知道,周围反对儿子上学的人都等着看笑话,不是他姑父当着面还说要是不是拿块料就不要浪费钱了,瞎子咋培养也不能当司机呢。哎。这些压力这是无处诉说,她不住地祈祷着,祈祷着儿子这一次能够飞黄腾达。

每个人都小心翼翼地保护着属于自己的那份煎熬。不让这种无益的情绪外流。一家人心照不宣地不去谈及成绩,每天浑浑噩噩地等待着成绩的到来。

七月二十八日。王文徽和好友在网吧上网,两个人都心神不宁,等待着命运的考核。

王文徽早已经将停止手中的游戏,打开河南省的阳光高考网站焦急地等待着……

凌晨刚过,王文徽用颤巍巍的手输入了号码

靠——我靠——

我日——

一连串的脏话脱口而出,积攒了多年的压力终于慢慢消散,深夜,王文徽告别好友,他要第一时间告诉母亲,他考上了本科。

他奔跑在大路上,他感觉自己有点可笑,他想起了中举的范进,又想起了送战报的裴里庇第斯……

几乎在拍门的瞬间,他喊道:“妈——开门——”

锦程还没有睡意,祈祷,不停地祈祷,现在她能做的只能是祈祷……

听到儿子的敲门声,她的心算是落了地。

这一晚,这个消息所带来的的快乐侵染了这个小家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

无论怎么样,儿子总算争了一口气嘞,此时,开心已经彻底掩盖住了高额学费给她带来的烦恼。在她的心里,学费再高也就是四年呢,死水般沉寂的生活总算是有了一点起色。关于钱的问题,他也有了自己的盘算。每年学费八千,第一年的学费肯定是不赶趟了,先借吧,以后就好说了,每年秋季见的收入正好够第二年的学费,这样下来,儿子也能完成学业。花生种子没有进地边,她已经把收入预定好了。想到此,她感觉自己有点可笑……

锦程把能借的人又转了一遍,终于凑够了一万两千元。为了节省五十块钱转账费,她和儿子骑了二三十公里的车子跑到临县的去存钱。

九月一日。王文徽开学的日子终于到了。

锦程早早地把儿子送到了学校。一路上,锦程兴奋地看着窗外的飞速倒退的树影,她感到从未有过的轻松。

正像是一朵红花点亮了整片绿叶。此时的锦程远离了烦恼,她的身旁正坐着他引以为豪的儿子。生活终于有了盼头,她暗暗下了决心,无论今后的路多么难走,她都要坚持下来。对自己来说,下一代的明天就是自己的明天。

车里的锦程热情洋溢的设想着美好的未来,而家里已经被一通电话搅成了一锅粥。

叮铃铃……叮铃铃……

一阵急促的电话里响起来。正在门外卖东西的守喜急忙赶过来,抓起电话才发现晚了一步,电话那头已经挂断。他瞅了瞅电话机上的屏幕,看到电话机上一团乱码时才想起来为了省下来6块钱取消了来电显示。他放下电话等待着电话铃的再次响起。

电话又一次响起,他第一时间抓起电话。

“喂——”

“喂——,二哥,我是守余呀”

听到四弟的声音,守喜倍感亲切,四弟去安徽已经两年多了,这几年一直没有回家,自己还真有点想念他呢,只是,这种想念只能埋在心底,哪有一个大男人去说想谁嘞。他激动地说:“哎呀,好久冇见了呀,咋样?”

“嗯——不赖”守余支吾了一声,沉默了。

守喜感觉到,四弟肯定有什么话要说呢,他有点担心,生怕四弟在外边过的不好,便追问到:“咋了,有啥事吗?”

“瞧你那点出息,干啥啥不行,吃啥啥冇够嘞”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厉声呵斥,听声音应该是四弟媳妇刘莺儿。

正当守喜一头雾水的时候,电话那头传来四弟媳妇的声音。

“二哥,俺给你说吧,守余嘴笨!”

“嗯——”

“俺那几亩地,你也别种了呀,现在村里都是种地先给钱嘞,有人说一下子给俺十年的地钱,你这一年地钱还是后给,也别费事了”刘莺儿操着一口安徽普通话叽里呱啦讲了一大串。

守喜有点蒙,这是啥意思呢,他赶紧捋了捋思路,这个四弟是要给自己要地了呀。

没等守喜完全明白,对面又是一通乱说,守喜一句话也没有听到耳朵里,只是嘴里“中——中——中——”地应承着。

“这样吧,等恁嫂子回来再说吧”守喜终于想起来一个推脱的理由。

“等她回来干啥,俺是来通知你,不是和你商量的,就这——”

滴——滴——滴——

电话已经挂断。

守喜放下电话,傻傻地站在柜台里。他不敢相信,这是四弟给自己说的话。这四弟到底怎么了呀,真的要对自己做这么绝吗?真是要把自己往死路上逼呀。种地这个活虽然笨点,现在有点能力的人谁还愿意去掏这个苦力嘞,自己不是冇一点办法也不能回老家去种地吧,哎,好不容易找出了一个出路,现在又要被一通电话封死,真是难以想象妻子知道这件事的后果,不知道她是否能够承受得了。不过幸好,有儿子上大学的喜悦劲儿,要不然真是不好说呀,守喜在心里担心起来妻子。此时,他的内心里对四弟充满了不满,之前不是你打着电话说让俺给你找人种地了吗,之前的地钱不都是俺转手给你寄过去的吗?现在怎么俺种就不行了呢?一个接着一个问题在脑子跳了出来……

守喜感觉到一阵阵酸痛。他不敢去想象,几年没见,曾经见了自己总是毕恭毕敬的兄弟能说出这样的话,世道真的变了呀。曾经的温馨从心底的角落里翻腾出来,这些语言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在一瞬间切碎了整个美好的回忆。回忆的碎片散落一地,混入泥土,逐渐腐烂,发酵……

他不敢接受这个事实……

脑袋昏昏沉沉,儿子上大学的喜悦早已经被地的烦恼侵蚀。

他靠着门口向南边远望,终于在南边路的尽头看到了熟悉的身影——妻子迈着大步向门市走来。

没等妻子走到门口,守喜快步走上前去一脸严肃地将锦程拽到屋内。

“咋了?”锦程兴奋被一脸严肃的丈夫一棍子打晕在地,她吃惊地问。

守喜将事情的大概给妻子描述了一番。锦程听到这个事情,如当头一棒,打得她喘不过气来。之前盘算好的“计划”又要推翻重新做了。不让种这块地,儿子的学费就凑不齐,凑不齐学费,儿子就上不了大学,一连串坏的连锁反应由此扩展起来……

这到底为什么呢,锦程本能地思索着。这要地背后的事情绝不能这么简单。要是没人给守余打电话,他怎么知道有人给他十年地钱呢,这个人到底想干什么呢,给十年地钱简直是开天辟地头一回呢,最少在这个村从未有过的事情呢,事情绝不是单纯地想种地这么简单,要想种地,村西头大块大块的地等着人去租呢,为啥非得种守余这一块呢。是有人要他们一家人好看呀,谁呢?来不及思考,电话铃响了。守喜指了指电话示意锦程接,锦程看了丈夫一眼拿起电话。

“喂——”

“喂——,莺儿啊,好久冇见了呀”一听是四弟媳妇的声音,锦程笑着说。

“刚才俺都说清楚了,这个地恁也不要种了,人家一下子给我十年的租金呢,你们还是先种地再给钱……”四弟媳妇不耐烦地说道。

锦程犹豫了一下说:“弟妹呀,你看看这个钱俺也不是赖账呢,这不是赶到这了,小徽今年也上大学了,恁二哥也下岗了,资金是真紧张了,要不然也不回家种地呀”

锦程说起来这些话时,内心里泛起一阵阵酸楚,谁愿意把自己的伤疤扒拉开了给别人看呢,即便是兄弟之间谁也不愿意去丢这样的人吧,没办法呀,自己确实不能过了,她内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把地保住,给儿子凑学费,无论谁说什么也得听着。

“不行,你要不然先把地钱给我,否则绝不能种地!今天就得给,过了今天咱就不要说不给面子了。”刘莺儿怒斥道,“你也甭给我哭穷,没有用!”

面对着刘莺儿的步步紧逼,锦程提醒着自己,要稳住,不能生气,谁叫自己想种人家的地呢。

“弟妹呀,你看这样中不中,今年的地钱算是俺借你的,加上利息一起还给你……”锦程想到一个迂回的办法,带着祈求的口吻说。

“不借!凭啥借给你钱!这么穷了,还装,俺还怕你不还呢?”刘莺儿轻蔑地说。

锦程的迂回战术被一眼识破,又被狠狠地踢了一脚。她整个身体随之一颤。

锦程想起来十年前四弟借钱的场景,想起来了帮衬四弟的一幕幕,现在她落难了,没有人伸出援手,相反却遭到了冷眼恶语。

这世道到底怎么了呢,她不明白。

她不敢相信!刘莺儿的话击中了锦程内心中最柔弱的部分。从小到大没有任何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我帮助兄弟们就是为了装吗?

锦程陷入了痛苦的沉思……

“赶紧给钱,啥也不要说了,没有用!”刘莺儿督促道。

电话断了。

锦程放下电话,不一会电话又响起来。

话筒里传来怒骂声。

“啥意思,挂断电话啥意思?”

锦程急忙解释说“电话真不是自己挂断的,里边出现滴滴声,俺才放下电话的”

“我现在挂了电话,你给我打过来,马上!”刘莺儿说完挂断了电话。

锦程急忙翻开电话本找打四弟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

“喂——”

“喂啥,俺也不想给你废话了,要不给钱,要不把地给俺!”刘莺儿的话像机关枪一样扫射过来。

“莺儿,你也别急,你听俺说,俺不管是谁给你打电话说给你十年地钱了,俺也能猜到是谁,不过这事情就是明摆着整俺嘞,不过俺也不怕,谁愿意咋就咋,现在俺也啥也不说,只是这个地,这都该播种了,种子俺也弄好了,肥料也买好了,你说着咋办呢?”锦程用恳求的声音说道。

“恁爱买啥买啥,你意思说你买的东西俺还得给你报销呗!哼——笑话!”刘莺儿嘲笑着说。

“莺儿——这话是不是有点过了,俺是种你的地了,俺可没有少给你一分钱吧,你也不用这么挖苦俺吧”

刘莺儿的话彻底击穿了锦程坚固的防线,两滴眼泪从眼角处滑落。她努力地控制着自己情绪,不让对方感觉到自己的无助,打小她都有这样的拗劲儿,谁越看不起自己,她越不再谁面前低头。她克制着,不让刘莺儿听到自己的哭泣声,她保护着属于自己的最后一点尊严。

“咋过啦,这就受不了了,你现在还想着在家里当守良呢,你也不想想,谁家不比你们过得好,谁还听你们的,就连人家守全都懒得理你们了,还……”

“别拽我——”

锦程猜测,电话那头儿,守余也在旁边听着,兴许他还有一点良知,不愿意让自己媳妇这样说话。

是啊,人穷志短马瘦毛长,现在自己的时光也不好过了,谁都躲得远远的,她感到有些痛苦,自己像是跌落水中,即将沉没的时候,自己曾经帮助过的人都抱着双臂看着自己在水中挣扎,时不时还爆发出一阵阵笑声……

锦程陷入痛苦的回忆当中,越陷越深,无法自拔。

“俺可不管,你今个必须把钱给我打过来,不然别种地!”刘莺儿又一次重复道。

锦程感到弟妹像是一个巨人站在自己面前,朝着自己的脸狠狠地甩上一巴掌。

怒吗?不是,凉吗?也不是,她麻木地看着高大的弟妹,眼睛里汪着泪水。像是被一个巨人,挤压到墙角处不能动弹。

电话那头儿像是机关枪上了膛。她根本找不到插上一句嘴,她只能听着,子弹从话筒射进耳朵,又顺着血管在心脏处爆炸。她不能躲闪,也不敢躲闪只能用胸膛去迎接着密集的子弹。

一分钟,五分钟,十分钟……话筒那边仍旧喋喋不休。各种脏话夹杂在安徽方言里弹射过来。电话这头的锦程只能忍受着,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赔着不是,抓住对方喘息的瞬间和气地给弟妹说着好话,她的目的只有一个,无论对方怎么说,她只能选择种地。

半个小时过去了,锦程抹着眼泪拿着话筒听着。旁边的守喜实在不忍心看着妻子忍受着这样的痛苦,一把夺过电话说:“让守余给我说话!”

“他不愿意给你说,跟我说就中!”刘莺儿不去理会守喜的要求。

“那就挂了吧,等他想跟我说了再打给我!”守喜生气地说。

“咋了,给谁说也是这,先给钱再种地,到哪也是这个理儿!”电话那头守余接过电话说。

“守余,你忘记了之前你咋去安徽的了,你咋找的媳妇儿,恁哥也没有让你优惠一分钱,你借我的钱十来年才还给我,我给你要利息了,我催你了?现在我是穷了,你也不能得理不饶人吧,现在你咋这样呢,让人寒心不寒心!”守喜义愤填膺地说。

电话那头儿的守余并不买账,笑了笑说:“几百年的前的事儿了,还提它有啥用,一码事是一码事嘞,俺也缺钱呢,赶紧给钱,人家还等着给俺十年的钱呢”

“中,守余,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今年的地钱我砸锅卖铁给你,中不,要中的话就别往下说了,以后咱——”守喜说了半截被锦程打断了,锦程害怕他说出过激的话惹怒了刘莺儿,无论如何,保住地就能保住儿子上学。

不知道怎么回事,电话线似乎承受不了炮弹的火热,几分钟就自己断线。断了,铃声又想起。断了,铃声又想起来。锦程不敢怠慢,每次接过电话都要忍者对方的谩骂给刘莺儿解释一番——电话线路问题。

……

又经过半小时的抗争,电话总算是没有响起来。

锦程看了看此时安静的电话,她趴在柜台上,眼泪带着内心积攒的痛苦像是火山一样喷发出来。她强忍着不发出声响,痛苦和无助转换成无声的眼泪和身体的颤动。

守喜站在门外,他从来没有见过妻子如此伤心过,妻子从来都是把坚强的那一面展现给他们,没人在意她内心的感受。哭吧,自己也不能给妻子任何安慰,自己所能做的,就是给妻子一个不被打扰的环境,让她自己疗伤……

像是经历了一次艰难的战役,很幸运,她还是胜利了,只是胜利的代价有点大,自己那颗坚强的心被打得千疮百孔。不过,她并不后悔,地还握在自己手中,儿子的学费也握在自己手中。

庄稼依旧在十月份成熟,她和丈夫看着那绿色泛着金黄的花生叶子,心中无限感慨。她想要趴在地上去拥抱大地,拥抱这个懂的“感恩”的大地,也许,只有这里才是最纯粹的关系,你对它好,它将全力以赴给你做出回报。她的眼前似乎看到儿子学校那个收费的小窗口,她把学费递了过去,那个小窗口塞出来一张小小的收据条……

想着,她笑了……

不过,没人能觉察到,两颗眼泪从微笑的眼角处滑落。委屈只有自己知道。直到如今,她都不能化解这一段人情世故的变迁给她带来的困惑。她变得焦虑,不知道该如何与亲朋好友相处,人真的需要自己只顾自己吗?亲朋好友之间真的没有纯粹的情感吗?她总是天真的认为今天我对你好,今后你也应该像我对你一样对待我,可是,她的真心换来的确实疏远。在很长一段时间,这一个又一个问题需要她自己去解释,无人能够代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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