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小刀附身在一个面貌帅气,能让你一脸沦陷的人身上。
溺水鬼附身在一个普普通通的人身上,看相貌,没什么亮点,扔在人群中基本找不到的那种存在。
茅房分尸鬼一个附身在了一个书生身上,似乎因为得罪了人,被毒死的。
青楼舞姬女附身在一个绝美的美人身上,她的相貌出众,身材突出,属于辣妹级别的。
剪刀女鬼附身在一个乖巧懂事的小孩子身上,和青楼舞姬女站在一起,只到她的腰间。她似乎真的想当一个孩子,眼神怯懦,一张干净的脸蛋上微微发红。
“我们回来了。”为首的人说道。
云落对他们点点头,已经分不清谁是谁了。
“这是……”几只鬼看向红菱,问道。
“哦哦,介绍一下,她叫红菱,是我新结交的朋友。”云落对五只鬼说道。
云落又转向女鬼,可突然想起他根本就记不得五只鬼的名字,才故作随意道:“不然你们自己介绍一下吧。”
也让我重新认识一下你们的新身份。
吊小刀站出来,他撩了撩头发,自我感觉良好,“你好,我叫吊小刀。”
虽然他特别不喜欢这个名字,但是云落为他起的,他也渐渐习惯了。
溺水鬼也说道:“云落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我叫雨泽。”
因为自己是溺水而死,所以也为自己起了个关于水的名字。
茅房分尸鬼也介绍道:“我叫毛适。”
毛适,简称茅尸。
他自带一种书生意气的感觉,加上他骨子也文采斐然,所以和这个新的身份还挺配。
“很高兴认识你,我叫倾舞。”青楼舞姬对红菱轻轻点点头,她一颦一笑都勾人心弦,但她也很有礼貌,有骨气。
最后的剪刀女鬼,她躲在倾舞身后,只探出一个脑袋,“我叫小简。”
说罢,脑袋又往后缩了缩。
“她有些怯生。”倾舞微微一笑,揉了揉小简的脑袋。
“原来小姐有这么多朋友啊?并且一个个都美貌非凡。”红菱感叹道。
“小姐?云落可是王妃呢!”雨泽撇了撇嘴,又有些自豪的说道。
云落也不知道他哪儿来的自信,她虽然是个王妃,但都快被独孤绝尘架空了。
说出来都感觉有点丢脸。
云落瞪了他一眼。
红菱露出一丝惊慌,从石凳上起来,跪在了地上,“奴婢不知您是王妃,竟与您同坐,奴婢知罪请王妃责罚。”
云落又有一丝无奈,她把红菱扶起来,“快起来,以后我让你跪你再跪,知道了吗?”
红菱站起来,点了点头。
“我们王妃很好说话的,在她面前你做你自己就够了,该吃吃该喝喝,啥也不用考虑!”雨泽又说道。
云落唇角挑起,笑容明净利落,“嗯,他说的对。”
我一点脾气都没有。
主要在独孤绝尘,她就像个小猫一样,就算有些张牙舞爪,独孤绝尘也能揪起她的耳朵,在屁股上狠狠的抽一巴掌,她也就老实多了。
但通常情况下,她还是那个慵懒乖巧的小猫。
“行了,天也不早了,我们回府吧,边走边聊。”吊小刀说道。
似乎才附身,还没有习惯这副新的躯体,他们的走路姿势有一丝怪异。
红菱没什么波动,只是云落憋着笑前进。
走过一段路,来到了集市上,天都晚了,很多小摊都收走了,只剩下熙熙攘攘的几个摊位。
就在不远处,有一阵吵闹声,走近却发现有一群人正围着观看。
人群里有一位谢了顶的大树,他正对着一个卖鸡的人大喊大叫。
唾液横飞,一只手指着卖鸡的人,一条腿还踢鸡笼子。
再走进一些,才终于听清楚他嘴里说的啥。
“这明明是我的鸡!你凭什么不卖给我?我都交了钱的!这鸡就应该是我的!”谢顶大叔的语气强硬,咄咄逼人。
“你一直在这里看我的鸡,足足看了有一盏茶的时间,你也不买,我问你,你说都给你包起来,可是你哪里给过我钱啊?!”卖鸡的人也很焦急,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掉下来。
“你还敢狡辩?!”谢顶大叔怒睁着眼,额角的青筋随着呼呼的粗气一鼓一张。
他一脚踹在卖鸡的人小腹上,卖鸡的人一下子被踢到墙根,他捂着肚子,面容狰狞,全身都在发颤。
“爹!”红菱慌忙的跑过去,眼眶中也浸了泪水。
爹?
你爹卖鸡?
云落惊愕之余也跑了过去,帮忙把红菱的爹扶了起来。
他年岁大了,根本经不得谢顶大叔的一脚,他浑身抽搐,嘴唇发紫。
红菱攥着爹的手,无比担心,哪怕她再讨厌此人,但他依然是自己的爹,就算她再冷血,血脉也相连。
“爹,你没事吧。”红菱抽痛着,这是她最最痛苦伤心的时刻,看着眼前的父亲,自己却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谢顶大叔还步步逼近,“别他妈给老子装了!这些鸡老子都带走了!”
说着,谢顶大叔拿起两个鸡笼子,不等别人回话就要转身走。
“站住!”云落冷声而言。
五只鬼也挡住了谢顶大叔的去路。
谢顶大叔转身看来,只见云落站在红菱和她爹爹的前面,一袭白衣,飘飘胜雪,冷漠的眼神直达心神。
清丽中透出凛然,更显着三分英气,三分豪态,同时,自有一副端严之致,令人肃然起敬,不敢逼视。
没错,王妃和鬼差的架子是端起来了。
“干什么?”谢顶大叔眼神飘忽,故作镇定的说道。
或许云落一个人他根本就不怕,虽然她的眼神有一丝锋利,但毕竟是个女子,可现在,他身后站着五个人呢。
虽然看起来挺弱的,但是要以人头算,他还是有点忌惮的。
“过来。”她那双漆黑灵动的眸,宛若山涧的泉水,淡淡的声音,有一丝不悦。
“凭什么?”谢顶大叔皱起眉毛,倔犟生硬道。
云落的面目冷冽中,带着一丝干净,细看却如冰原上吹过的风,冷厉逼人,“我说让你过来,你哪儿来这么多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