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两旁的宿舍楼外、窗外挤满围观者。大伙笑眯眯地盯着她,齐声吼着“小白狼加油!”
这种事见多了,她见怪不怪将所有外音忽略,轻叹一声“唉!”
在众人火热的目光中走到目的地,寻了处长木椅坐下,慢慢放下玫瑰,顺起吉它,摆好姿势准备演凑她练了很久的歌。
手指触碰琴弦感到怪异,低头查看。六弦没了五弦,唯有一弦孤独地留在吉他上。呃?冷风刮过!她尴尬无比,原有的自信飞走了一半。
盯着只有一弦的吉它,甄玉白呆若木鸡,满脸茫然。
“甄玉白你又在发什么疯?”
楼上传来秦向阳的怒吼,惊得甄玉白瞬间来了精神,抬头甜甜地说着“秦哥哥,我爱你!”
这话已被她说了上千次,从她幼稚园开始,她就已经决定非秦向阳不嫁。
“哦!”四周传来围观都的哗然起哄。
这些她置若罔闻,深情地望着出现在三楼阳台的秦向阳,大声吼着“我又为你练了首歌,这次我不会再让你说我是在嚎歌了!”
她有个弱点——五音不全!
说完低头拨动孤弦,低柔地唱起陆毅的告白“你微笑的眼睛,沉默的表情,都是一样的美丽。我为你动心,他离你太近,我的爱从何说起。我虽然没表明,爱却很肯定,不相信你看不清。你别急着离去,别故作平静,别让我们爱的冷冰冰。我听见心中一往情深的告白,深深说着爱你深似海,看见自己一厢情原的无奈,你别把心关起来。寂寞的真爱,孤独的告白,有谁听见我对你的爱。曾相爱却别离,别离又相遇,谁说这不是命运,我依然爱着你,但你的眼里,有着感情却也有距离,我听见心中一往情深的告白,深深说着爱人别走开,我看见幸福擦身而过的无奈,恨不能够再重来,寂寞的真爱,孤独的告白,有谁听见我对你的爱。”
吉他只有一弦,发出单音,寸着她深情、低柔的演唱。原本捂耳的男生放开手,静静聆听她的歌声。所有人都被她的声音感动,她执着的多次告白让他们知道了她对秦向阳爱得偏执、无悔。
秦向阳听着舒心的歌声,默默地看着眼中有泪的甄玉白,嘴角浮现一抹温柔的笑意。这个傻丫头,她可知他的心早已属于她。在她牙牙学语第一次叫的不是爸爸、妈妈,而是秦多多,那一刻他便喜欢上了这个邻家小妹。在她幼稚园识字时,她会写的第一个字不是甄而是秦。当她兴高采烈地拿着写满他姓的小本给他看时,她已深深住进了他的心里。为了守在她身边,他放弃出国留学出现在这所私立学校。
“小白狼这次唱得太有爱了!”
“玉儿小心!”
“啊!”
一切都乱了,刚刚从秦向阳身后挤出身子赞叹的室友,不小心推了他一把,而他衣袖扫落了摆入在阳台上的兰花盆,花盆快速跌落砸向甄玉白的脑袋。她只来得及尖叫一声,眼前一黑晕死过去。
就这样,我们女主背命的带着遗憾魂穿了,而且穿得如此悲愤无奈!
烟梦国丰和七年,皇宫东南两处城门大开,数万身披盔甲手握兵刃的士兵齐呵“杀!”,声势洪亮如决堤山洪携着强烈杀气冲进皇宫。奉命死守的禁军早已严阵以待分布在宫中最有利的军事要地以毙叛军,等到所有叛变之人冲进宫中,一群黑衣掩面高手举臂一挥关上了厚重大门准备痛诛落水狗。
一场由左、右权相结合深潜宫内的国师里应外合的宫变拉开序幕,血腥战火沿烧了整个皇宫却唯有一处平清无波。那里便是后宫的“池宵宫”,住着皇上仅有的五位妃嫔。
“楼红雨,没死就赶紧醒醒!”
甄玉白耳边传来慵懒的说话声,她的脸被某不明物体狠命践踏着。睁眼一瞧,丫的,这都是谁猪蹄没处放,竟然搁到她脸上了?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小叮当啊!
“我说你蹄子准备红烧还清蒸?”猛拍开使坏的绣花鞋,甄玉白双手撑地来了个后空翻,立正身子气焰嚣张地打量不知死活的罪人。
呃!她惊艳,眼前的罪人竟然生得如此妖孽。
她披散着过膝长发,头上由青玉翠竹簪随意挽着松松垮垮地发髻,穿着一身绣金黑丝束腰百皱拽地裙。光是看那双婉如天然黑钻闪着璀璨宝光的眼瞳,她就有枉为女人的觉醒了。不知撤下华丽绣金黑丝衣袖后,那张脸该项有怎么样的美艳妖冶。
还好她犹抱琵琶半遮面,要不她就该被吓死了。
“怎么,你是晕糊涂了连着脾气也变爆了?”说话间,妖孽缓缓放下遮面水袖,露出略带俊雅的艳容。
果然是个妖孽,不男不女的长相让所有男人发疯,女人生妒。甄玉白咬牙感叹,瞬间气焰短了七分。
“琉萤你又在欺负红雨了!”
又一红衣俏佳丽人摇着柳腰款款而来,身后还跑着另外两位姿色绝丽的美人,她们都笑着从朱红镂花木门外缓缓走了进来。
呃,她是掉去某个选秀组了么,怎么竟是些装扮古风的丽人。还有这间屋子,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全是些老古董,跟她老爸花高价买来的款式一模一样,就是这里的要新一点没有裂痕。她何时来此?甄玉白纳闷地想着晕前事迹。
记忆回放,她头顶飞下花盆,秦向阳担心的惊叫。泪,秦向阳哭了?还有他张嘴对着她说了什么,是什么?好想知道!接着眼前一片漆黑断了一切。
“怎么会,老天我恨你!”甄玉白崩溃地半跪在地,右手食指怒指天际愤然咒骂。委屈的泪水簌簌而落,悲痛欲绝地吼叫着,“臭老天,你还我秦哥哥的情话!”
呜呜呜……她等了二十年,好不容易等着秦向阳说爱了,老天却半路杀出个破花盆。气死她了!
“楼红雨你就那点出息,不做妃子会死人么?”不知缘由的琉萤蹲下身子,修长食指死命擢着她额头,恨铁不成钢地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