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玉折起身拉着秦项羽跟着青衣少年出门,突然想起报酬的事,转身对上逍玉疑惑的目光“你要多少银两?”
银两?逍玉嗤笑想出口讽刺,目光落在甄玉白一双灵动水眸和碍眼的胡子,有些看看她做女人的样子。狡黠一笑“一月后穿女装来取东西,这便是我要的报酬。”
“成交!”甄玉白暗叹一声逍玉奇怪,但想想她本是女子穿回女装也不是什么大事。点头应下,转身领着丫环离开。
逍玉闭关为甄玉白打造兵器才不到两日,她就有些心急,每日跑到铸剑洞外探望进度。只是那扇死死闭上的玄铁门将她挡在门外,什么也不能瞧见,只能靠着拦下每日送饭的小丫环问问情况。
今天已经是第七天了,依着计划的进度他应该将组装枪的部件造出了七八层吧!甄玉白期待地等在门外,焦急地盼着送饭的丫环进洞替她探探消息。
等了许久也不见平日送饭的平儿,甄玉白有些不安。目光落在通向铸剑洞唯一的一条山路仔细看了遍,路上除了青草艳花便没有其东西。小平的影子自然是没寻到,心里有怨喃喃道“平日也不见她迟到啊,今天是出什么事?”
突然有一抹青影如闪电般迅捷,轻轻点落几处花草尖儿不到一秒人就稳稳地落在洞外,瞧也不瞧吃愣傻愣的甄玉白,上前拉动玄铁门左门上有些精重的铜铃。
“铛铛……”铃声急促透着不安,震得整个山洞微微摇晃。
这是示警吗?甄玉白捂住双耳皱眉猜测。
“轰”一阵沉闷声响,玄铁门被人从里面拉开,娇小的红色身影慢慢从开启的门隙中渐渐清晰。
“剑生,出了什么事?”逍玉走出洞,满脸憔悴,挂着两只很严重的熊猫眼,身上的衣袍褶皱一片一看就知是穿了许多天从未换过的衣袍。
他是不是太敬业了?甄玉白被逍玉的工作狼狈态震撼了。
“门主,大公子回来了!”剑生强压住怒意,硬拿出一分敬意回话。看来他是不喜欢口中所唤的大公子。
“他?”逍玉脸色瞬间苍白,接着铁青一片惨绿吓人,阴沉沉地看着好奇打量的甄玉白,转身对剑生道“将客人带回客房休息。”
“是,门主!”剑生转身抓住甄玉白衣领如老鹰捉小鸡一样强制将她带走。
“放开我,你们斗剑门就是这样待客的?”甄玉白毫不留情地咬了剑生一口,用力跺他左脚,接着快速送出右肘顶他腹,闪身逃开拦住逍玉。
直觉有大事发生,担心误了造兵器的时间。甄玉白想弄清事实,保护逍玉为她造枪“是谁来了?”
“不需要你知道!”逍玉被撒泼伤人的甄玉白气黑了脸,冷冷扫了她一眼不屑地从身边走过快速施展轻功向山下而去。
眼见逍玉要走,甄玉白急忙起跳抓住他双脚,只听细微的布帛撕裂声“咝”。所有人都愣住,目光落在逍玉光裸出的小屁屁。
甄玉白尴尬地收回目光看着握在手中的红绸,好心上前将布展开细细替他围上,傻笑“这个还能遮遮羞,你先用着。”
“你……”逍玉狠狠瞪了眼惹事的女人,脸烧红一片弄不清是羞耻还是生气。闹这么大笑话,他一门之主面子往哪搁?都是这女人的错!目光再次落在甄玉白脸上,瞧她一脸淡定气得他想操刀杀了人。强压住怒气,咬牙恶狠狠道“我会让你为今日付出代价!”
说完提着半围的红衫转身运气逃下山,再也不理会身后两人。
“不就是不小心看了眼屁股嘛,你还记仇啊!小屁孩,小心眼门主!”对着那抹荒乱逍走的身影,甄玉白翻着白眼努力吐糟。
剑生不高兴皱眉将她话全听在耳里记在心里,想着是否要将她刚刚所说的话告诉门主,再为她加笔债。
“喂,你叫剑生?”既然从主人那里问不到答案,那她就从旁人下手。
“嗯!”
“刚刚你说的大公子……”
“你太长舌了!”
有这么回话的人么?甄玉白郁闷地看看剑生,他一脸不耐烦目光直直盯着山下箭步如飞恨不能施展轻功甩开她。
“他叫什么名字?”甄玉白坚持打破砂锅问到底,气气回话嚣张冷漠的剑生。
“谁?”剑生惯性接过话,问完后才后悔。他打算不理身后烦人的女人,可是刚刚竟然上了和她说话了。心里有气转身忽忽离开,“姑娘还是回客房,别到处乱走。剑生有事先行了!”
眼前一花,剑生化为青鸟飞下山,留下甄玉白一人傻眼地瞧着蜿蜒山路瞠目结舌。好半天才回过神,对着已无半个人影的山路咆哮“神精病,你们怎么可以将绝世美人丢弃在山间。混蛋!”
声音回荡在山间幽传远,一圈又一圈一遍又一遍,直到完全融进山中。甄玉白盯着好不容易爬上来的山路,摇头叹息,挥开扇面慢慢住山下而去,倔强地发誓“今日我一定要见见你们口中的大公子!”
“见我?”
突然身后传来冷冷地疑问,吓得甄玉白差点崴脚跌爬在地上。
好强的杀气!甄玉白感到背后寒凉一片,如掉进冰窟一样冷。会是谁,难道是他们追来了?现在她手中连件防身的武器都没有,真要是和人动手必死无疑。所以她只能机智点,想些拖延时间的办法等逍玉回来救她。
“呵呵”见人三分笑,松人防备。甄玉白缓缓转过身子,扇面掩住鼻下半边脸,弯如新月的眼透着三分诱惑七分讨好。
只是笑声伴着一柄寒光闪动的剑身嘎然而止,硬生生被截断。甄玉白身子微僵,脸上的笑被撕裂怪丑的样子比哭还难看。深吸一口气抬头望向施压的人。
是名男子,刚硬的脸轮廓分明,利落的剑眉飞斜入鬓,双眸如渊深邃沉溺,若是对视三秒便会被他双眼吸走魂魄。发如墨随意用粗绿布条束在脑后,额前散落几缕未系的长长发丝,微掩脸侧露出几分浪子才有的颓然。一身黑衣罩住他宽厚的身子,看着竟像一堵小墙。要是脱了这身袍子,他会比肌肉男阿诺更有男人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