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海昌没听说过葛家,去带个人回来太简单了,“要杀哪个?”
“葛家有个保镖叫史浩飞,把他老板抓来。半个月,再办不好就别回来了。”
金成安便秘似的憋着气,都是搞矿的多少了解葛家,虽然财力比金家差不少,但那是狼窝里拼杀出来的家业,跟葛家斗狠,弄不好会丢小命。
金成安有心提醒,怕李海昌误会瞧不起他,少不了吃苦头,便没再多说。高青一直在旁边观察,看金成安的表情猜到此事怕不好办。
“金大少,葛家什么情况?”
“切,管他什么情况,杀上门去暴揍一顿,不信他们不说是谁,带回来就是。”
“海昌师兄,咱们身上不方便,知己知彼小心吃亏,听他说说。”高青有意无意提醒杨昆,见他没有反应,脸上并无波澜。
金成安想了想,“葛家就像咱们武城的傅爷,老土著,不好弄。西南那地方民风野的一批,葛家能有今天可没少沾血,豢养了许多高手,咱们跑到他地盘上很容易吃亏。”
“高手?多高?”
步玉盏感受到金成安看过来的目光,猜想肯定是想让自己帮忙去葛家走一趟,忍不住一挑眉毛,透出三分得意。
“比盏伯还高!”
“……”
李海昌立刻软了。
步玉盏脸色阴暗,倒霉孩子会不会说话。
“小青子,过来坐下。”
高青不知杨昆是啥用意,依言而行坐在软凳上,浑身放松。忽然,他感觉后背如针刺,一连二十余下,尚未弄明白怎么回事,杨昆已经转到前面,手指点动如飞,又是二十余下。
前后不过半分钟,杨昆收手笑看高青,“感受一下。”
高青此刻只觉得任督二脉发涨,隐隐变得粗壮,似乎其中生出一丝若有若无的蚕丝,又好像不是,飘飘渺渺十分玄妙。他双臂一晃,体内暗劲震颤,那道蚕丝也随之颤动,生出一种爆炸性的力道,而且浑身舒坦。
“我……我感觉到那是内劲雏形,我……我要突破了吗……”
李海昌闻言立刻现出惊奇,很快变成羡慕,但心底嫉妒更浓。
为什么?老子比这废物更强,为什么选他而不是我?
不行,以后老子岂不是要被他压制!
“恭喜师弟,这样我们更好为昆爷办事,可惜师兄要拖你后腿了。”
“小昌子,好好配合小青子,办的好你也有机会。”
李海昌连忙道谢,不过心底的嫉妒很快化作怨恨,怨恨老天不公,更怨恨杨昆。武道修炼一步领先步步领先,你个瞎眼的货帮他超越我,老子早晚要加倍讨还回来!
“小安子,让步老头跟着走一趟,一切听小青子安排,事成之后我可以考虑你入股昆崚投资的事。记住,你们有半个月时间,可以走了。”
四人听他下逐客令,赶紧离开去办事。
杨昆坐在沙发上默默盘算,高青是个阴险毒辣的角色,给他一些力量去咬人倒是不错,他一定会喜欢上这种力量在身的感觉。
喂狗就要有肉,不过想吃肉就要会咬人。
收拾好东西,杨昆挎着粗布包去医院。金毅安知道外面不安全,和尚长文一直在医院陪着金凝露,不过也没闲着,好好规划了一番昆崚投资未来的路子。
杨昆推开病房门,金凝露安静地躺在那里,脸色白中泛黄,眼圈略显暗黑,好在呼吸均匀。
号过脉,察觉肝气淤积,似有加重迹象。肝主筋,奇经八脉和神经网络都归筋,她经脉未开,应是神经受损所致。治疗的路子没错,为何开的药效果不显呢?
他的思绪又回到那尸油味上,这是目前唯一弄不清楚的地方。医学数据库差不多资料,也许只有《逍遥神术》中的医道篇才有破解执法。可惜,现在只能看到问诊术和大部分神针术,后面全是空白。
唉,实力到底是不够啊!
金毅安听他忽然叹气,心中不仅慌乱,“昆爷,我妹妹她……”
“哦,没事,看到露姐姐遭此大难心中感慨而已。这里有60万,你和老和尚去买辆车回来,记住,要宽大舒适点的,今天咱们离开济城,去东海。”
金毅安接过卡片,眼圈微红,杨昆对待二妹真是无微不至。
二人走后,杨昆检查了一下VIP病房确定无人,反锁房门,默默取出墨玉龟甲,调动精神力召唤墨龟。
很快,一道虚影出现在脑海。他集中精神之力,慢慢牵引到食指。墨龟虚影神态如遨游虚空,伸长脖子龟口凝与他指尖。就在此时,杨昆手指点向她肝俞穴,口中默念:“吞!”
墨龟大口一张,就在要杨昆指尖点中肝俞穴一刹那,墨龟调转身体,倏地一下回到他脑海中。
呃……草淡,老乌龟这是做甚?
杨昆不信邪,重新凝聚精神力再次点向她肝俞穴,结果墨龟一如刚才那般,掉头就回来。
嘿,你个老乌龟,吃爷喝爷跟爷摆臭架子,弄你!
精神力化作一道细针扎向龟腚。
“砰!”
还没近前,龟尾化作一条软鞭抽在细针上,直接搞得杨昆七荤八素。
呵,瞧爷这暴脾气,今儿个不收拾你,爷可怎么混!
杨昆散开精神力,琢磨如何给老乌龟上课,忽然,他想到一样东西,月半草。那株月半草虽然残破,药力损失不少,但愿能够增长一些精神力,非扎烂他龟腚不可。
伸手从布兜里取出月半草,来不及炼成丸药,有点浪费药力不说,其实还有些许危险。用药之道讲究君臣佐使搭配,除了直达病灶之外,便是要调理药性变得中正平和,让人能经受得住暴烈的药性。
切,爷精神力二阶巅峰,会经不住半株破草药!
嘴上虽硬,他还是十分谨慎,掐了半株月半草塞入口中,开始打坐炼化。
月半草入口,一股酸涩差点忍不住吐出来。
“咕噜!”
杨昆喉头转动,生生吞下月半草,腹中很快一缕狂暴的力道上升,直冲脑海而去。下一秒,温凉化作清冷,那一缕力道迅速涨大百倍。不过下一秒再变成冰寒,又涨大百倍,所过之处尽皆传来撕裂之痛。
卧槽,不是热胀冷缩么,不符合科学道理啊?
冰寒之力硬闯入脑海,杨昆感觉脑门快要被冻裂,引动精神力四下游走。
生命在于运动,只有动起来才不会被冻僵,才特么有活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