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茶回到病房,不久金毅安和尚长文回来。出院手续已经办妥,剩下的药也已经打包备齐。
开回来的是一辆奔V级的大商务,后排放倒,加上4S店送的气垫,后面简直是一张舒适的床。
金毅安驾车一路奔行,尚长文在副驾驶上闭目养神,杨昆在后排修炼,很快进入入定状态。
当精神力一接触《逍遥神术》,他就感觉到奇妙之处,打开医道篇,重新研究一番问诊术和神针术,收获良多。
再翻时,下一篇赫然已经打开,入目三个鎏金大篆,“方要篇”。那三个大篆仿佛具备魔力,他的眼睛一落下便再也离不开……
呵呵,原来如此!
杨昆闭目又理了一遍,老家伙所教的只是冰山一角,这一篇章内容浩繁如烟海,自己仅仅浏览少许内容,幸好找到了一些关于尸油的记载,可惜,内容不多,多为概略记载。
“昆爷,醒醒,接下来咱们去哪?”
杨昆朝窗外一看,车子正停在高速出口不远处的空地,金毅安正等自己醒来。
接下来去哪?他心中念叨一遍,不由感慨,从前养着老家伙一个,现在变成养三个,去哪这种事都要拿个主意,真是好命啊。
“还剩多少钱?”
“卡里还有61250块。”
杨昆仔细打量这车,够贵的啊,不过确实坐着舒服。
“找个僻静点的小院先租下来吧,条件别太差。”
金毅安拿出手机一阵操作,选了三个拿给他看图片,根据他的想法排了一下顺序,约房东看房。
第一家太偏僻,房东吃准他们着急租房,价格很不厚道。第二家还不错,处在半山腰里的一处农家院,两层小洋楼外带配房,周围生活也方便,关键是房东大妈厚道。
杨昆不想再折腾,就定下这一家,金毅安谈拢价格签了协议,开始收拾入住。
尚长文去买了全新铺盖,回来先安置好金凝露住下,这才开车出去采购。
眼看太阳要落山,尚长文准备动手做饭,厨房里一阵杂乱。杨昆眉头皱起,都是被伺候惯了的,这动静烧出来的饭能吃?
杨昆扒下尚长文身上围裙,厨房里响起有节奏的声响,很快四菜一汤做好。虽然是家常做法,也色香味俱全,金毅安都快吃掉下巴。
尚长文自觉收拾洗碗,杨昆坐在院中与金毅安闲坐说话,把接下来主要的运作计划说了一下。
杨昆耐着性子听了五分钟,“小金子,怎么干你决定,少来烦我。遇到解决不了的事再来找我。”
“昆爷,难题有一个,缺钱。”
“缺多少?”
“最少三个亿。”
“……滚犊子。”
“要不一个亿也能转起来。”
“你看我值多少,拿去卖了够不够?”
金毅安头大,一说到钱就不拉理,不是小瞧你,一身肉不比猪肉值钱!
“如果有一亿资金,我确实可以撬动整个项目。但常规的招数太慢,曾领导那里不好交代。我看,还是和金家合作吧。”
杨昆微微侧头看了一眼金毅安,“你放得下?”
“放不下,可是我和二妹要保命就必须把合同搞定。终归要借力才行,为何不能借金家之力,肥水不流外人田。”
杨昆笑了笑,恐怕是借仇人之力壮大自己,然后打垮他,杀人诛心。
“曾晋华能保你命?”
“一年之内没问题。”
金毅安把自己的判断和盘托出,曾晋华雄心霍霍,作为三号领导要翻越两座大山,必须在主管领域里做出成绩。方向固然很多,最能在崛起中整合资源的非能源行业莫属。若能打破东山省的能源企业原料僵局,必能得到顶层赏识,以东山省能源业为后盾,加上家族运作,前途不可限量。
综合来看,头部企业不是他最佳选项,太过招摇易遭政治对手打压,另外控制力太差,变数太多。
金家在矿产行业经营多年,明面上是二流中的翘楚,实际上不亚于某些一流矿业集团。双方合作互为依仗,捆绑的更紧。特别是金毅安的处境,合作起来让他进退自如。
杨昆琢磨着“进退自如”的奥秘,的确,即便一年时间金毅安潜力不足,也是转头与金家合作的筹码,至于合同条款约束,他有一百种办法过关。
很显然,金毅安当务之急要做的是解决货源问题,而采购能力取决于资金实力。
“怎么借力?”
“我以取走私人物品为由回金家,你与我同行,见到我爹便宜行事。”
杨昆点点头,“怎么谈合适?”
“一百亿,占昆崚投资49%股份。”
“这等于白捡金家51亿,傻子才肯,你爹傻?”
金毅安真想骂他“你爹才傻”,终究忍住,“做生意嘛,漫天要价就地还钱,那就谈喽,股份不高于两成,资金不低于十五亿,咱们的棋就活了。”
金毅安说了一下老爹的特点和叔伯的心思,让他做好准备,然后和文伯出门去见个朋友。
杨昆边熬药边琢磨坑爹货透露的信息,对金明俊的渐渐形成自己的判断。
隔壁婴儿啼哭不止,喂完金凝露的药还没止住。从哭声判断,孩子应该是邪热在心,心火难泄所致夜啼不止。
“老龟,能不着痕迹吞了婴儿的心中邪火么?”
“没问题。”
杨昆心思一转,来到隔壁敲门。
“砰砰砰!”
院子里灯亮,老大爷问道:“谁啊?”
门吱嘎打开,杨昆说道:“住隔壁的邻居,我是医生,听孩子哭得难过,过来瞧瞧能不能帮忙。老大爷,孩子应该哭闹了四五日,我闻着草药味不妥,能让我看看药渣吗?”
老大爷将信将疑,隔壁确实下午才住进来人,小伙子能猜出孙儿这些,是有点道行。
“老伴,把药渣拿给我。”
老大爷并未让他进去,陪着在等,很快,大妈拿着竹篦子过来,杨昆就着院中灯光翻看,“不对,我闻着有蝉蜕和钩藤的味道,药渣里没有呢?”
老大爷信他有医术,钩藤他不知道啥玩意,但蝉蜕知道啊,药渣里确实没有都能看出来。
“这位小哥,您里边请,”转头吩咐老伴去让儿媳把孙子抱出来等着瞧病。
杨昆从花盆里扒拉出所有药渣看过,“大爷,这药方有点保守,六七个月的孩子能行,你孙儿应该过了生日,剂量不足拿不住。碰上了我就看看吧。”
简单号过脉走过场,杨昆让孩子平躺在沙发上,除去肚兜,“我按摩过今晚就不会闹了。”
“住手,从哪里胡乱找来的骗子,不许碰小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