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陈安寿干笑,“各位早安,对了秋山,宋大哥起了吗?”他尝试转移话题。
“回少爷...”
“宋大哥是谁啊?”秋山还没回答,宋迟就有些好奇的问。
还没等少年回答,宋洛北缓缓走入大厅,看到宋迟他的瞳孔不自觉收缩。
“大哥,这是我的友人,宋迟,这是宋洛北,宋大哥”少年介绍两人,“宋家少爷,我还是认识的”男人摸摸少年的脑袋。
“那就好”少年看到他的反应,手指头不自觉碾碾,发出感叹的声音,眼底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宋迟向前瞧着男人“嗯...你好眼熟啊,我们见过吗?”,男人但笑不语。
刘无将所有都看在眼里,停顿片刻,他面无表情的转过头,继续吃着自己的点心,好像不将一切放在心里。
........
等用过餐后,陈安寿告诉宋洛北明天自己要出发进京,询问男人要不要一起去?
“好,那我先回去收拾”少年得到肯定的答案后送他出府,男人向两人点点头示意过后回去收拾去了。
“走啦,出去玩”宋迟拉陈安寿的衣袖,“等等,刘你呢?”少年询问,刘无看着经书虚无的挥挥手:“我要早课”。
三人刚刚出府,门外有人已经等候多时。
“迟,迟迟”
“嗯?你什么时候来得?浩浩呢?你们不都是形影不离吗”原来是之前和宋迟玩耍过的寒门少年中的一人,寒门少年笑着,说话却磕磕巴巴。
他没有直面回答宋迟的问题:“听,听说你明天就要进京了,我来送送你”
“这样啊,谢谢你哦”宋迟很开心的扯着陈安寿炫耀:你看,人家明明是好人来的。
陈安寿抬抬眉:“那要一起吗”,他向少年发出邀约:事情好像变得好玩了,我到要看看你在搞什么鬼。
于是三人的队伍变成了四人,而多日未见的月与雀也在这时出现了,随着队伍的人数逐渐变多,少年的面色变得愈发不自然起来。
他咽咽口水,悄悄向前对着购买东西的宋迟道:“迟迟你之前不是想去我家里吗?我家就在城外不远的村里,那风景可好了”。
“诶?可是...”宋迟感觉很突然,本想开口拒绝,陈安寿这时也发现了两人的悄悄话,上前询问:“怎么啦?”。
“安寿,你想不想出去郊游”
“现在?这么突然?虽然我都可以...”
“嗯,那我去买些吃的”“我想吃烤乳鸽哦...”“明白!”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下来,陈安寿无意的看了看少年。
看到他暗暗松口气,陈安寿转过头好笑的扬起笑容,月与雀虽然不知道自家主子在笑什么,但也跟着笑起来。
只留下寒门少年很迷茫的的样子:他们在笑什么?
.......
马车上
“诶呀,这路好难走,晃得我难受死了”宋迟骄里娇气的抱怨,“就是,这么偏,要不不去了吧”陈安寿乘机添油加醋。
少年摸摸额头的冷汗,安抚着这两位少爷:“快到了,快到了,就在前面啊...”。
费尽周折,大家终于到达了这个地方,一下车,周围的环境就吸引住了他们,被鲜花包围着的小屋是很好看的,一束束收割后的水稻悬挂在墙面上,虽然已经枯黄,但是能感觉到其中收获的喜悦,这样的景色可以让人忘却生活中的烦恼。
“哇...”宋迟兴奋的冲进去,“小心点”少年不自觉的脱口而出,说完后他自己也愣了愣。
“哥哥,你回来了?”屋内走出个年纪与大家相仿,穿着打有补丁衣物的少年,脸上带着憨厚的笑,跟在他后面的是少年的母亲与父亲。
“啊?嗯,回来了”少年有些冷漠和呆滞的回应。
宋迟见到大人们很有礼貌:“伯伯伯母好,弟弟好”,夫妻两人很和蔼的点头,女人招呼着众人:“好好,你们是狗儿的同学吧?快进屋”。
“诶傻子,你怎么这么没礼貌”
“呵,你管我,我看你才是傻子”
“你!...伯母他就是爱开玩笑,哈哈哈”
见到陈安寿无动于衷的模样,宋迟怕人家对他的印象不好用手肘提示他,结果却被怼得哑口无言,只得对看过来的女人打圆场。
进入屋内,桌上摆放着各种蔬果,女人向少年们笑笑。
“家里没什么好东西,请谅解”
“没有的,伯母,我们都很喜欢吃蔬菜”
“那就好”女人温柔的点头。
“对了,我们带了这个,可以一起吃啊”宋迟笑着说,手用力忒了下“啧!”着,满脸取笑意味的陈安寿。
接着拿出个大包纸袋,拿出十几只烤乳鸽,热情将大家按在凳子上,众人面面相看,很无措的模样。
他倒好,挨个发好后回来坐下,双手拿起就啃。
看到弟弟好像拘谨的样子还好心的询问:“弟弟,要两只手这样拿哦,明白吗?”,上手将他的双手放在食物上。
这下真是一片安静了,大家都双手抱着乳鸽在啃。
陈安寿在桌下轻轻撞了下雀,雀吃的动作很自然的停止,拿起桌上的水杯好像要倒水,却从袖里悄悄滑下个管状物,细小的粉末慢慢弥漫,做完后,他也自然的坐了回去。
“啪叽”“啪叽”是有人接连倒在桌上的声音,片刻,有人慢慢抬起头,是雀,接着是月,陈安寿,最后居然是宋迟。
“安寿,这样做不太好吧,万一...”宋迟面色复杂的问,虽然因为多年来的信任,陈安寿让他做的他也都没有疑问做了,现在看着少年昏睡的脸有些愧疚。
“呵”
“宋少爷,您看”雀收到少年的示意,轻轻撩开弟弟的上衣,身体上竟然密密麻麻有许多凸起。
“恶...这是什么”
“这是养蛊人的身体,看他的指尖”雀用筷子夹起手指给大家看清楚,弟弟的指尖沾着圆圆白白的东西。
“这就是幼虫,要是不小心下到,那才是连死都被人掌控”陈安寿摸摸手臂上的鸡皮疙瘩:真是密恐慎入。
宋迟感觉非常不好,上去就是一脚,嘴里骂骂咧咧,跟着安静下来低落的问:“那,那他呢,这么久也是骗我的吗?”。
“不”陈安寿摇摇头,“看样子,他应该也是被逼的”少年起身到处寻找,终于在柴房里找到了另外被绑着的黑衣少年和真正的弟弟与父母,都是昏迷状。
“唉...还是因为被我们牵连,这也不安全了,月,把他们带回城里安置吧”
“是,少爷”
“不过这些人,嘿嘿嘿嘿嘿”陈安寿发出了诡异的笑声,宋迟默默离远了点。
......
次日晚上,昏迷的养蛊人们渐渐醒来。
“啊!!我的头发”女人尖叫。
“啊!!我的蛊身”少年尖叫。
剩下的男女也快速拉开衣袖,发现自己千锤百炼用各种药物打造的蛊身,现在干净的就像他们被剃的光头一样。
“该死的混蛋!!...”在他们辱骂的时候,罪魁祸首们已经乘船出发多时,特别是主谋正在船上喝着小酒,笑得可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