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原因能让一个妈妈，在得知自己孩子的上学名额没有了以后，还能保持平常心呢？”苏赞想了想，眼睛一亮，“原因只能是：她有了更好的选择。”
“没错，于总监的孩子现在已经顺利进入了另一个学区排名第一的小学，而且比之前的那所小学各方面条件都要更优质。”金唤说。
“她是怎么做到的？重新去贿赂了？”苏赞不解。
金唤压低了声音：“有人帮助了她。”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种事情是巨大的人情，她拿什么去还呢？”
“后面的事情，那个助理就不知道了。”金唤停顿了一下，“不过现在看来，于总监的人情似乎已经还掉了。”
“你是说？”苏赞睁大了眼睛，“洪佩珊？”
金唤点头，露出一点笑。
“这个女人也太厉害了吧？她哪有这种人脉和资源？”
“这个我也很好奇，这几天听小李她们讲了很多洪佩珊的事情，感觉她能走到今天这一步，确实手腕非常。”
“不对，”苏赞皱起眉，“我跟她共事过一段时间，对她略有了解，她绝对没有这种能力，能办成这种大事，让于总监欠她这么大一个人情，她肯定是借助了什么人的力量，而且她这个贵人势力不一般，能让浅江这样体量的集团不计较她的‘前科’。”
金唤也皱起眉：“这……这得是什么样的贵人？”
“非富即贵，”苏赞说，“要说富，国内比浅江的钱包更厚实的企业也没几家，不过有这种比肩的实力，直接把洪佩珊放进自己的地盘更方便，没必要去得罪友司。所以只能是后者了。”
金唤不可置信的表情里渐渐透出一股畏惧来。
“你还记得她跟我起冲突的时候，理直气壮抛下的话吗？”
“哪句话？她口无遮拦的说了很多话。”
苏赞叹了口气：“她说她可以随时fire掉嘉时。”
“这……这话的意思是……”金唤呼吸略略急促了一点。
“如果不是有凌驾于浅江最高决策者的权利，她怎么可能说出这样一句话？而这股力量，来自于浅江不得不服从的外部权威。”
金唤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了。
苏赞揉了揉太阳穴，低声说：“我输了，嘉时输了，这已经超出商海拼杀的范畴了。”
“赞姐……”
“你去通知大家，准备收拾一下这些天带过来的材料，下周就不必再过来了。我们主动撤，总比洪佩珊带着人赶上门来要体面一点。”
金唤站着没动，面部的肌肉纠结成一团，苏赞看他这样，噗嗤一声笑出来。
“小唤呐，你这样子，可一点也不帅气，要是让女朋友看到了，说不定就不认你了！”苏赞开着玩笑说。
金唤绷紧的神经放松了一些，他下意识的埋怨到：“都这个时候了，赞姐您还拿我开玩笑……”
“好了，不必沮丧，”苏赞拍了拍他的肩膀，“这算什么？这样的风浪都经不起，还怎么做大事？你又不是刚毕业的愣头青，这点挫败商还是要有的吧？”
“这可不是一点挫败商的问题，”金唤的语气里充满担忧，“洪佩珊可能会在今后的每一个举措里阻挠嘉时，如果她身后的力量真的那样强大的话，您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苏赞长长的叹了一声：“我知道，这意味着嘉时毫无胜算，嘉时将面临绝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