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缈和楚筠不无尴尬的聊天,聊的内容自然是关于轩辕云湘的。卫缈这个当兄弟的,自然要给太子多套点东西出来。只是楚筠也不是傻子,凡是关于轩辕云湘的,不是搪塞敷衍,就是一句不知道,丝毫不给卫缈一点机会。
依纬带着轩辕云湘飘落到游船上,还不忘贴心的扶了人家一把,借机揩油,摸了人家的细腰。
“这条船本公子包了,闲杂人等都下去。”船上的人看着依纬身穿绣着雀翎的衣服,腰间配剑,一看就是官宦子弟,自己定然是惹不起的,那就躲吧。于是纷纷下船,当然心中少不了对这位仗势欺人的世家公子的暗骂。
依纬先给了船家一张五十两的银票“划船,划得好本公子还有赏。”
五十两啊!划一个月的船一共才能赚这五十两啊!几个船夫当即使出看家本领划船,让这船不快不慢,船上人可以惬意的赏景。
轩辕云湘看着尽显阔绰的依纬,心中吃惊。她爹一个月的俸禄才四十两啊!还不怎么要家族的田产土地,也算有点家业。她每次偷跑出来也就带个几十两银子,也还有富余。这太子真是不一样。
但是轩辕云湘没有因此对依纬产生半点好感。依纬也丝毫不在意这些东西。
船说小不小,说大不大。纵五丈,横两丈,有一个不大的船舱,像是在船上建了个小四方亭子。依纬自己坐在里面喝着酒。任凭轩辕云湘在外面东瞧西看。说是游船赏景,倒变成了一人到处看,一人喝酒了。
喝着喝着,依纬突然从船舱中跃出,极速向船首轩辕云湘处退去。没等轩辕云湘反应过来,便被依纬拉住,闪到一旁。
只在转瞬之间,甲板中间便被劈除了一道巨大裂痕,连亭子也被劈成两半,船夫见这场面,马上就跳船逃命去了。船到了就要沉船的地步,依纬没等喘口气,便见一道剑光如剑向自己刺来!
待到那剑光离依纬只有一丈的距离时,依纬的剑还是没有出鞘,再不出鞘就再也出不了鞘了。
依纬在这时相当冷静,就像是等死。但是太子是那么容易死的?
月光照在剑刃上,反射出令人心生寒意的冷光。雪亮的剑刃,即将沾染鲜血。
在这一瞬间,剑刃上除了月光,还反射出了一道不易察觉的弧光。在下一瞬间,剑尖离依纬只有两个剑身长的距离时,那道弧光重重的落到了剑身上,刹那间激起火星四射,耀眼光芒。
“贼人,当真不知死!”
那弧光挡开剑刃之后那刺客被击退了几步,那弧光现在可以看清是一个穿一身黑衣的男子,提着一把长剑,那刺客贼心不死提剑又要砍来,黑衣男子也不想再纠缠下去,便流转体内气息,以内力加持那把长剑,一剑对上那刺客全力挥来的一剑,竟将那刺客的精钢剑生生击断。
没等那刺客出招,对那刺客又是一记肘击,将那执剑的黑影击出数丈,直接落到船尾。黑衣男子是一个提剑的中年人,身穿墨黑劲装,外面是一件同样墨黑的蜀绣及膝外衫,腰间的金腰牌正面上书皇城司使,背面铸有飞鱼图案。正是皇城司使成上宁。
成上宁行以剑拄地,单膝行礼说到“臣救驾来迟,敢请殿下降罪。”
“成司使救驾不迟,来的正好,来早一点这刺客见了你就跑了。还要多谢成司使救命之恩。”依纬说完,走到那个被那一击肘击打得奄奄一息的刺客面前看了看,问道“懿王残党?”
成上宁说到“应该是,臣留他一口气也是想要问个明白。”
那刺客身上果然有懿王府腰牌
“成司使你看他也就是剑尊境界吧?”
“差一点,绝不会高于三品剑尊境,于我不过三招以内,胜负立判。”
“也是不然我一个小小剑师境如何能躲开……那这不是找死吗?连小宗师都没有就来杀我?那就差不离是懿王残党了。”
“殿下,那这刺客还杀不杀?”这刺客看上去也没有多大,也没有那么丧心病狂。那就给他留一条生路吧。“废了他武功,让他回去告诉同党,本太子生龙活虎,也不用这些人来帮我练习招术。”
“太子仁慈,臣谨遵旨”说完成上宁就踏出一脚,踏在胸口上,将那个刺客踏的口吐鲜血,体内没有多少内力和气息被踏的烟消云散。本来就已经重伤了,现在就是不死也不可能再用武功了。
然后依纬让成上宁退下,自己转身向已经吓傻了的轩辕云湘走去。“美人怎样,看我在危难时刻还想着保护你。够意思吧。”
“啊!?”轩辕云湘像是愣了许久后被人叫醒一般,懵懵懂懂的回应道。
“看来是吓得不轻……那本太子就亲自送你回家,如何?”
闻声赶来的卫缈和楚筠二人,自然是要好好看看各自的主上有没有伤到。然后依纬看楚筠来了,也就和卫缈回安灵山了,楚筠和轩辕云湘自然要回到府上。
路上卫缈问依纬还用不用追查同党时,依纬笑道“这群懿王残党现在连这样的连小宗师都算不上的人都派来杀我。落魄的这个地步,还会有值得查的同党,我那样说不过是想让他活命而已,杀了他对我也没什么好处。”
卫缈不会多少武功,也是吓得不轻,自然只能连连应和。
“还有,告诉成上宁,派几个人看着轩辕文仕的府邸和轩辕云湘,别出了什么纰漏,牵连无辜。”
“最后,记得给那几个跳船的船夫把船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