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64222500000022

第22章 逛青楼

三月十三,被君凌收服的顾氏姐妹两人正在大堂中听陈斐讲述君凌现在以及将来的计划,而有空闲的君凌将沪郡事务丢给了任劳任怨的属下们,无视她们略显幽怨的目光,自己欢快地和楚实一起去逛章台楼苑。

街上千门万户,纷纷朱翠交辉;三街六室,济济衣冠聚集。

“这沪郡说是闹旱灾,但街头却是依旧繁华,可怜了这些百姓头上尽是一些尸位素餐的士族,那句古话是如何说的,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君凌摇了摇头,“这景象正是,玉勒雕鞍游冶处,楼高不见章台路。”

楚实轻嗤了一声,“活该这些人被主子灭了族,今日之后,沪郡势力我们将全部接手,从明日至二十三日,云梦湖疏浚就可以完成,大业也将要开始了。”

想到这些,君凌的心情畅快了一些,看到“人间逆旅”四个大字后一脸兴奋地扯了扯楚实的衣袍,“子真,我们到了。”

门前阁楼列金玉,鸾笙箫管沸歌台,象板银筝鸣舞榭。众多美人齐聚,女子掷金买笑,器物奢华无可比,只疑阆苑与蓬莱。

“哎哟,您来啦,客官好久不见啊。”

“公子们,出来接客了。”鸨父笑意盈盈,对客人们恭维道。

“哈哈,是好久没来了。”客人们也出声高喊。

“不知道我们今天是否有幸能见到郑公子一面?”

“那客官您来的巧了,郑公子今日正准备一场诗会,这被看重的,就能和公子一起喝酒了。”

“如此,那今日我们的运气还真是不错,哈哈。”

走进大门便是一股浓郁的胭脂粉香,客人们在伎子的伺候下喝着酒,偶尔还会有几只咸猪手在他们露在外面的粉?嫩上摸过,他们也不生气,只是笑盈盈地拍开。

鸨父看到两名客人走进来,看了过去,只是一眼,便眼睛一亮。

他的直觉告诉他这是两个贵客。

那两人均穿着一身蟒纹衣袍,代表的可是身份尊贵,不是一般的平民都可以穿的。

为首那人的身材不算健硕,使得衣袍显得有一些宽松。那两名女子脸庞长得确实俊俏的不行,唇红齿白,剑眉之下却是一双男子都妒忌的眉目,让人忍不住再看几眼。

为首的那名女子快步行至鸨父前,悄悄掏出了纵横佩并迅速地在他的眼前晃了一下,动作快得只有楚实和鸨父看得真切。

鸨父面色僵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常态,“两位客官可要点男子相陪?”

暗语。

主子此次前来,有何事吩咐?

君凌摆摆手,“先上两盏酒水,之后再请公子们相陪。”

没什么事,就是想逛一下自家开的青?楼而已。

鸨父会意,俯了俯身,“那两位客官稍等片刻,酒水即刻送来。”

君凌和楚实方才在一张能坐三人的桌案前,一旁的一个声音传来,“姐妹,这座位有人吗,不知道我可不可以坐在这?”

声音显得倒是温和,君凌回过头,看到的是一个二十岁上下的女子。

那女子和她一样穿着一身蟒纹衣袍,边缘处还纹着一些淡金色的花纹。

“啊,没人。姐妹随意便是。”君凌这才发现,除了自己的一桌,四周似乎都坐满了人。其实她也不介意和除了属下的人同坐一桌,当下点了点头。

“多谢。”女子笑着坐了下来,坐在君凌的身边,拱了拱手,“在下宇江。”

宇江?这名字够奇怪的。

君凌有点心不在焉地也拱了一下手,“在下夏逸。”

酒桌上安静了下来,君凌和这宇江也不熟悉,一时间也没有话题,楚实也不好逾矩先说话,酒桌便有些沉寂。

“君可知今天为何如此热闹?”酒还没有上桌,宇江为了缓解尴尬,放开了话匣。

君凌扭头看向这一楼的大厅,确实是宾客满席,人头攒动,就连个空座都没有。

因为大家都保持着默契的安静,所以君凌也没有第一时间发现人居然在不知不觉已经变得如此之多,皱了皱皱眉头,“我还真不知道。”

“所以说姐妹你的运气不错,今天是郑公子的诗会,花五十金,就可以送诗一首,念于满堂宾客,若是被公子看中,便可以一见芳容。”

“花五十金,送诗一首?”君凌的嘴角一抽,这不是云纪图那黑心想出来的骗人钱财的路数吗?

“对啊。”宇江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传闻郑公子诗画双绝,是一万中无一的才子,却不知我能不能有幸见到。莫说是五十金,便是五百金又如何?”

唉,这些被自己的谋士坑钱还帮着数的二愣子们。君凌有些幸灾乐祸地想着。

此时,不远处的人群发出了一阵阵骚动。

“快看,郑公子来了!”

“在哪?我看看。”

“哪儿,哪儿?”

人声嚷嚷,君凌的视线不自觉地被吸引了过去,远远地看到一个男子款款走上了楼阁的高台。

鬓松云髻,插一支青玉簪;袅袅纤腰,系六幅红罗裙子。素白旧衫笼体,淡黄软袜衬弓鞋。蛾眉轻蹙,粉面低垂,细细香肌消玉雪,不擦脂粉也风??流。

细细的去看他的脸,却因为带着一张薄纱,看不太清楚。

只看到一双眼睛,那双眼如丝如缕,只是轻轻地扫视了一眼楼中的众人,便让人觉得魂牵神予。

左眼下有一颗泪痣,却是将他的魅意凸显的更加淋漓精致。

“好美。”君凌神色迷蒙地喃喃了一句。

听到君凌的话,宇江神色不明,眸中闪烁着的光芒无人看得懂。

目睹这一切的楚实暗自观察着这女子的反应,她的直接告诉她,这名叫宇江的女子身上,有秘密和故事。

楼内,一时间,便是那郑公子倒一杯酒,酒壶和酒杯相碰的声音都异常明显。他柔柔一笑,在全场安静的情况下那不大的声音却听得异常清楚。

“小男子不知深浅,凭一己喜好,得办诗会。身贱名轻,只得在这花柳之地,本只望的有几宾客共鉴诗文,却不料宾客满堂。不胜欣喜,在此先多谢各位。”

“郑公子莫要客气,人间逆旅诗会本就是沪郡一大乐事,我等来此捧场本就是所愿,何须言谢?”

“就是,何况是郑公子如此美人所邀,我等岂能不到?”

“哈哈哈。”

“公子也莫要轻贱在自己,你要是身贱名轻,我们又算是什么呢?”

堂下的宾客纷纷回应郑敬扬的话,一时嘈杂,过了良久才算是平静了下来。

君凌看向那个高台,她的目力极好,隔着十几米的距离却是把公子的神情尽收眼底。

只见他掩嘴轻笑,但是他的眼神里根本没有半点笑意。君凌看的很清楚,那双眼睛魅意十分,却完全没有什么神采,一片死寂。

他开口说话,声音依旧带着那种柔弱无骨的语气。

如果再仔细听,却还能听到一些淡凉。

很难想象两个完全相反的神色和语气会在一个人的身上同时出现。

“诸位莫要说笑,小男子本便是一个落难人家,在此为倌,又怎么不是身贱名轻?”说完,郑敬扬似乎抿了抿嘴巴,良久才继续开口说道,“今日,除了诗会,小男子还希望找一位心怡的女子,便把身子交了······”

说完,郑敬扬盈盈一拜,转身离开。

轰!

郑敬扬已经离开了,堂中的气氛却像是一滴热油滴进了烧开的水里,炸了开?来。

“鸨父,这诗会怎么报名算我一个!”

“还有我,还有我,我跟你们讲,今天,谁都不要和我抢!”

“自古才女配佳人,算我一个吧。”

报名的声音此起彼伏,堂中的鸨父忙得根本停不下来。只见他得意的扭着那臃肿的身段,叫到,“今天是公子的大日子,这座价自然是不能和往日同语,这百金一座,这两百金可送诗一首。”

“这是自然!”能来这里的自然都是富贵人家,在这点钱对于她们确实不算什么,纷纷解着腰包。

宇江却是深深地看着那个姓郑的公子离开的身影。

再如何美丽,也不过是行尸走肉,没有个自己的命运。这青?楼,却也是没什么好看的。

宇江默然地喝完了手里的酒,准备离开。

不料她却被人一把抓住。“宇君,你可会诗文?”君凌似乎颇为有趣地抓住了宇江的手问道。

入手的一阵柔软让君凌微微一愣。

宇江被君凌扯着手,于是黑着脸把手抽了出来,“我就是一介粗人,会什么诗文。”

君凌看着宇江,握了握已经空空的手。

这宇江的手握着怎么比一般男子的都还舒服?但是君凌很快回过了神来,对着宇江挤了挤眼睛,“姐妹,你就对那郑公子没有一点想法,不如这样,我报个名,你呢,陪我在这看看热闹,怎么样?”

君凌不傻,自然看得出这名自称宇江的女子的不凡,看到她想起身离开,于是想故意留下她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而已。

宇江不好拂了君凌的面子,有些无奈地回应道,“那好吧,酒水钱你包。”

这人好生奇怪,穿着和她差不多华贵,刚才还说为男子掷五百金也不为过,到现在又舍不得这点酒水钱。

君凌豪爽地拍了拍宇江的肩,“那是自然。”

……

在厅堂的后面,又一座小亭,小亭上遮着白纱,看不清里面的人,却是这所有人的焦点。

此时的郑敬扬却枯坐在小亭之中,脸上柔柔的浅笑已然退去,完全没有堂前那副颜色,带着的是一副淡漠的冷然。

本想着能凭着自己的几分薄色卖艺守身,但是,到了这里的男子,终归是逃不过货予人家。

想起今日鸨父对他说的话。

他的嘴角勾出一丝惨笑。

他早已经心如死灰,便是随便找个人,又能如何?

亭中无声,亭外却是一阵喧闹,却是那诗会已经开始了。

“请郑公子出题。”

一个小侍叫到,拿着一卷竹简,走到了后面的小亭子,轻叹了一声,慢慢将竹简递了进去。

他明白公子现在的处境,公子平日里待他们这些下人都很好,可惜他也只是一个下人,对于这些,根本无能为力。

小侍柔声说道,“郑公子,出题吧。”

郑敬扬没有作声,接过了竹简,在竹简上写下了几个字,之后放下笔,转手递了出去。

小侍接过竹简,回到了堂前,打开竹简念道。

“此情,此景,此人。”

诗的题目是三个词,却没有什么明指,就像是没有规定主题一般。

此情此景,莫不过春日时分,此人,莫不过那公子佳人。只不过,每个人能看到的都不同罢了。

堂中短短的安静,很快传来了细细索索的书写声,想来已经有人有了想法。

君凌的位子靠近窗边,她盘着腿坐在软塌上,看向窗外构思着诗词。

郑敬扬感觉到目光,扭过头,却发现一侧的窗户开着,窗边,斜坐着一个面相俊逸之人。

那人,只是坐在那喝酒?

也许是感觉到了自己的视线,那个人回过了头,平淡地视线和在自己撞在了一起。

两人透过薄纱却都能感觉到,对方真正看着自己。

君凌举起了手中的酒杯,遥遥一敬。随后轻叼着酒樽,饮尽了那微甘的酒水。

饮尽一杯后,便回过了头,继续呆呆地看着窗外构思。

而郑敬扬却怔怔地看着君凌,直到发现对方在没有要看自己的意思,潸然一笑。

女人见了她,从来都是盯着不放。

而那人,却是特别。

可惜郑敬扬隔得太远,并没有看清君凌真正的神色。

此时的君凌满脸微红,根本不敢再回头去看那公子,直到现在她才明白什么叫做媚眼如丝,只是和对方对视了几秒,她就差点失态。

“薛家姐妹上诗一首。”

一个小厮站在高台上朗声念道。

“沪郡春初无飞雪,柳叶压枝半低垂。不见春?色却纷纷,盖是逆旅初花娟。”算不得好诗,或者说便是说是诗都是抬举了她了。

可惜那人却是全然不知,洋洋自得地站在那,翘首期盼着高台中的人影。

良久,不见那人影有什么反应,虽然文采不足,但这人也是豁达,叹了口气,坐了下来。

随着第一首诗的送上,接二连三的,开始有诗在高台被小厮念出。

总体上说是比第一个人的好上了不少,但是那亭中的画仙始终没有说什么。

不知不觉,已经是一半多的人都已经送过诗了。

宇江和楚实还没有写完,或者可以说,一句都还没有写出来。拿着笔,就是一个字都没有写下。

楚实武将出身,文采最好的时候就是作军中战歌诗词,像这样的诗词,她写不来也是正常。

但宇江迟迟没有落笔就很让人疑惑了。君凌预感,此人不是写不出来,而是不想写出来罢了。

想着,君凌淡淡地开口念道,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君凌的声音不轻不重,但堂中本就安静,所有人都听了一个明明白白。

就连坐在稍远处的郑敬扬,都听了个清楚。

诗词淡去,却是满堂寂静。

不得不让人赞叹,好美的诗句。

将那萧瑟思念之意,表现的淋淋尽致。

就像是在说这一个故事。

烟花三月,曾见佳人,至此,此情已深。独倚高楼,醉酒当歌,却道,相思无期。

君凌是万万想不到,她就是随口念得一首情诗,却正好和这此情,此景,此人,完全贴合在了一起。

没有人再提笔,也没有人再去说什么诗。

在君凌的诗之后,她们确实已经无颜再说什么吟诗作赋。

那诗,却是用情至深。

高台上,那小亭之中,郑敬扬的声音迟迟没有传来。

此时的他,正呆坐在亭中——他没想到会在这诗会上听到这样的诗,也从未想过,那窗边的枯坐的女子,用情至深。

才女好名,而那女子却是将自己的名声如何忘了个干净,为她这样一个风?尘男子动情。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郑敬扬从没听过如此直白的情诗,脸颊微微一红,但随后,发出一声苦笑。

笑声之中的苦楚却如同饮了一坛苦酒。

这女子如此作诗,却是叫世人如何看她。

但便是用了情又如何,在这人间逆旅,两人之间的缘分也就只能尽于朝夕而已。

根本就不值得。

却从来没有人去想过,君凌真的只是随口念的诗词罢了,并无其他深意。

能让君凌为之憔悴的,只有这个天下大业。

郑敬扬抬起头,再看向君凌的时候,眼中带着落寞地歉意。

她坐在那,酒杯端在嘴边,神色怅然(事实上是在沪郡接下来的部署安排)。

想来,她也是明白的。

良久,郑敬扬的声音从亭中传来。

“确实是一首极美的诗,今日诗会,便到此为止的罢······夏小姐,今夜,小男子会在此处等你来。”郑敬扬说完,便离开了。

诗会结束的草草,但是没有人觉得扫兴。

可怜才女,可怜佳人。

离席的人们大多都带着这样的想法,有些人,本想着结交君凌一番,可看到君凌的样子,实在不忍打扰,只得默默离开。

所有人都只当君凌是哀,却没有人看出来,君凌分明是呆。

她真的只是在想安排哪些人来架空新任郡守。

楚实是知情的那个人,有些好笑地摇了摇头,主子每次引人误会偏偏还不自知,又转过头来,假装无意地看向宇江。

宇江的眸光依然深沉如海,看着君凌的目光带着些许探究。

这个名为夏逸的女子,她看得出来,看似多情实则无情,看似温柔实则狠辣,念出那样缠?绵悱恻的词句,语气却古井无波,眼神中更是没有一丝情谊,想来只是把那男子当做玩物而已。

楚实一惊。

从宇江的眼神里,她明了宇江看出了主子的心思。

此人,不简单。

等宇江告辞离开后,楚实看着君凌无所谓的姿态,不由说道,“主子明明看出了一切。”为何不杀了她。

后半句没有说,君凌却明悟了楚实的意思,“子真,世间聪明人如此之多,难不成还把不是我们的人全部杀了不成?无碍。”

楚实想想有道理,于是没有说话。

君凌却不知,今日她的决定,改变了她一生的轨迹。

……

是夜。

一个小侍走了下来,对着君凌盈盈一拜,“郑公子已经梳妆好了,请君过去。”

君凌抬了抬手,眼神淡漠,“有劳公子了。”

站起了身,跟着小侍走上了楼。

这楼是一个四小楼的阁楼,连灯通明,红楼碧绸,香焚宝鼎,花插宝瓶。

而郑公子的房间则是在四楼的在中间。

小侍带君凌到了门前,打开门,待君凌走了进去,便关上了房门,退了下去。

房间中有一个熏炉,点着淡淡的熏香料,不算浓郁的香味在房间中飘荡着。香味不重,没有刺鼻的感觉,闻着很舒服,就像是一个男子清幽的体香一样。

摆在房中的器物都很精美,但是并不奢华,反而显着一种淡雅。慢步走过一个小门,里面摆着一张桌子,放着两个软塌。

桌上放着一壶酒,酒香很远就能闻到,想来是不可多得的好酒。

君凌的眼睛一亮,算的上是个酒鬼的她可受不了这种诱?惑,连忙走了上去,拿着酒壶添了一杯。

“君好酒?”一个轻柔中带着魅意的声音在君凌的背后传来。

君凌扭过头,一个风姿绰约的男子站在那。

此时的郑敬扬脸上没有带着薄纱,将那张精致的脸孔完全?露了出来。

那是一种带着天然的柔意的脸,眼角的那颗泪痣更是将这种吸引力发挥到了极致。

只是淡淡的浅笑,就带着惹人意动的味道。他的身上没有穿很多衣服,只是披了一层轻薄的衣服,将他的身段都凸显了出来。

君凌轻勾唇角,笑道,“唔,还行吧······”

郑敬扬看着君凌的反应却是一愣,他想过这位客人会有很多反应,或是深沉或是轻佻,却是万万没想到,这位客人的反应却不咸不淡。

郑敬扬掩着嘴巴微微一笑,轻轻拿起了酒杯,“身在这花柳之地,我也没有什么可以招待君的,只有这薄酒,还希望不要嫌弃就好。”

“本来就是个酒鬼,有酒就可以了。”君凌接过酒,酒入齿间,确实是好酒,满口生香。

郑敬扬看着君凌,眯着眼睛,“君却是和午时很不一样。”

君凌把已经空了的酒杯放下,张口说道,“你和下午也很不一样不是。”

“君倒是说说哪里不一样?”郑敬扬眨了眨眼睛。

君凌抿了抿嘴唇,这酒着实不错,“下午的时候公子虽然美丽,眼中却无神,此时,却是有了些灵动。”

郑敬扬掩嘴一笑,“君果然和别人不一样。”

“哪里是不一样,不过是多看了一会儿公子罢了。”酒过三巡,君凌下午本就是喝了不少酒,再算上这些,即使是她酒量过人,此时也是面色酡红。

君凌的衣衫半敞着,把玩着手里的酒杯,醉眼朦胧。

“君醉了。”郑敬扬看着这眼前这个醉了的佳人,神色复杂。用佳人来形容这女子确实再合适不过,那面色俊朗,醉酒后又带着几分豪侠气质的样子,便是他看了也是眼热。

两人聊的很开心,自从进了这人间逆旅,郑敬扬从来就没有如此安心的坐着和一个人这么交谈过。

君凌虽是酒醉,但是言谈举止依旧保持着礼节,两人之间却是始终隔着这么几分距离,未做过任何出格的事情。

又想起那午间,堂前的那首诗。

郑敬扬的眉间多了几分迷离。

当真是翩翩浊世佳女子,也不知我是何来的福分,被她垂怜。

“我没醉,再说,便是醉了又如何?”君凌红着脸,晃了晃脑袋,眯着眼睛,“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忧愁明日愁。”

还真是妙人妙语。

郑敬扬伸手轻轻地扶住了君凌摇摇晃晃的身子,浅浅一笑。

这般的人,又怎么会是他这样的风?尘男子配得上的。

郑敬扬的声音淡淡,带着几分依稀,“今年二月君与我是否见过?”

他来到沪郡,正是上一月,那一日草色烟雨与天边晕开,正好是应了君凌那一句草色烟光残照里。

所以也被他误会成了,他和君凌第一次相见,是在那一天。

“今年二月?”君凌愣了愣,酒香未尽,她还有几分清醒。今年二月,她还未在这沪郡。

扯了扯嘴角,默默一笑,“没有,不曾见过。”君凌默然的声音和神情,落在郑敬扬的眼中,却让他更心痛了几分。

不愿,和我说吗?

却是,不愿我多想吧······

郑敬扬没再说话。

君凌看这酒也喝的差不多了,站起了身,“多谢公子的酒,在下,就此告辞吧。”说着,抱了一个拳,准备离开。

可是刚刚走了两步,身后却被人慢慢地搂住了双肩,君凌感觉着背后温润的身子,听见身后的声音带着淡淡的紧张和清幽,“君要了奴吧······”

君凌本不打算和这名男子发生什么,但此时佳人相邀,她若拒绝就不是个正常的女子了。

酒气涌上心头,君凌转过了身去,将男子打横抱起,走向床榻。

此正是:

鸳鸯戏水,鸾凤插花,连理枝生,同心带结,朱唇紧贴,粉面依偎,罗袜高挑,金钗倒溜。

千般旖旎,羞云怯雨,恰恰男声,不离耳畔,脉脉春浓,恰恰莺啼,星眼朦胧,汗流颗玉。

轻纱罗帐,房中烛火摇曳。

……

阳光射向床榻,君凌慢慢转醒,昨夜的事逐渐在她的脑海里升起,于此同时君凌转了转身,却碰到了身旁未着丝毫的男子,入手的顺滑让她有些失神。

该死。君凌暗自骂了自己一句,有些懊恼昨日的莽撞。

本来只是想来楼里找个男子解解馋而已,不想昨夜行事至酣处酒劲上来,竟然承诺给身旁的男子赎身带回王府。君凌是最重承诺之人,此时便是后悔也是无济于事了。

心情有些不虞,抚?摸着男子身子的手力道有些加重,正微微阖眼轻?喘的男子不禁轻呼了一声。

君凌有些愧疚地收回了手,随意承诺本就是她的不对,若是把自己的过失报复在男人身上,和她一向厌恶的那些生活不顺便时常动手打夫郎出气的女子何异?

君凌一向有责任感,即使此刻不怎么想把男子带回王府,此刻对郑敬扬也信守承诺。

君凌翻身而起,语气微淡,“以后你就不用在人间逆旅了,待会本王自会替你赎身。”若不是男子身上的红痕过于醒目,看君凌的模样仿佛昨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般。

郑敬扬此刻沉浸在脱离苦海的喜悦中,却没有注意到君凌的自称和语气的淡漠,略带兴奋地点了点头。

……

暗闻歌吹声,知是长安路。

从云梦湖会沪郡的路必经长安官道,一行打马前行,君凌骑行在最前方,吹奏起了玉笛。

只见半空苍翠拥芙蓉,天地风光迥不同,十里青松栖野鹤,一溪流水泛春红。

“大好河山,可惜尽入豺狼虎豹之手。”君凌放下玉笛,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士族强权,诸侯纷争,前路漫漫啊。”

“主子也当知不可心急。”楚实将手里的缰绳紧了一紧,眉目中尽透着狠厉,声音微沉,“不服就杀了,留着以后乱新朝不成。”

“若是那文书中所云印刷之术真能实现,则宏图计日可待。”君凌想起了郁太傅府的庶女郁清,若有所思,“郁清此人,对大业大有裨益。”

“还有,主子,十日后回朝过几日便是忠宁王主举办的千枭集,届时主子可想招揽些人才为己所用?那些新晋的小将,少数也是寒门出身。”楚实将目光投向叠嶂远山。

千枭集,是由君策为拉拢武将所举办的骑射赛事,每年一次,性质等同于泗水雅集。

“善。就依子真之言,除新晋士族外,其余寒门出身的小将,让陷阵军每人准备一份情报给本王。”之后君凌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像杨世平这样的,也可以考虑。”

楚实明白君凌的意思,“诺。”

……

沪郡郡守府。

“哒、哒、哒”,君凌的食指极有规则地敲打着几案,听着堂下的陷阵军士汇报沪郡最近的发展近况,面上是一贯的清冷严肃。

堂中除了汇报消息的那名军士以外,无人敢出一声。

无声的施压。

这是君凌常常不自觉就使用以御下的手段。

“军情又报云三日前,大宇遣太女宇文滨赴大昭为质,日前午间至云梦湖,今日已达长安官道,现于驿站歇息,对外化名宇江。”

宇江……君凌饶有兴味地支着头,眼前浮现出了在人间逆旅连自己只是扯了一下手那女子就有些气恼的模样,还有看懂了自己对那郑敬扬的真实心意时有些嘲讽的眼神。

这般纯情的女子可是不多见了。

“嗯,继续。”

君凌看了看站在自己身边伺候的男子有意无意地把衣袍弄得松散以至于微微下滑,肩背若隐若现,于是有些轻浮地将那名男子揽在怀中玩?弄。

男子的声音连连传来,众人却不敢抬头看向君凌,那报信的军士更是把头埋得很低。

“北戎将半月后出使大昭和亲,现已发出信函,朝廷安排太女接待。”

君凌右手揽住男子腰肢,左手游离不定,听了这话,微微阖眼,笑得有些不怀好意。

既然是君越接待,那要是不捣乱,怎么对得起她一向顽劣的名声?

“下去吧。”语气中带着隐隐笑意,君凌转身走向寝室,“记得‘好好’接待北戎,最好让我们的人暗自向北戎发难。”

反正是迟早要兵戎相见的国家,赏她们脸作甚?何况这次接待北戎的是君越,北戎蛮子要记恨也只会记恨她。

至于宇文滨……她倒是很想与之相交。她看得出来,那人非池中物,好好利用可是一大助力。

怀里的男子有些难耐地蹭着君凌,之后勾住君凌的脖颈,“王主……”

君凌将男子打横抱起,快步走向寝室。

此时寝室内。

郑敬扬在屋内有些坐立不安——他不知道将自己赎回的客人身份竟然如此尊贵,也还听说过高门大户后院纷争不断,吃人不吐骨头,况且这一入侯门深似海,他有些迷茫自己的将来。

门发出“吱呀”一声响,郑敬扬眼神有些期待地投向门那边,却看见昨日信誓旦旦承诺的女子此刻正抱着一名男子,眼底闪着许些欲色,本就风华绝代的气质此时更是引人瞩目。

君凌看见在自己寝室内的郑敬扬,面色有些不虞,声音微沉,“谁让你来本王寝室的?”

郑敬扬有些发怔。

这就是昨日阁楼里,深情款款地对自己低声吟咏他一生听过的最动人情诗的女子,在夜里和他缠?绵时许下海誓山盟诺言的女子。

字字珠玑,不过逢场作戏;声声低吟,原来不尽人意。

唇角泛起一丝苦笑,郑敬扬躬身行礼,“奴侍逾矩,还望王主责罚。”

君凌摆摆手,“不必了,下去吧,以后没有本王许可,不许入本王寝室和书房。”新来的男人不懂规矩也正常,她气量没有那么狭窄。

男子本就单薄的背影显得有些萧瑟,有些清凉的春风拂过他的袖口,男子打了个寒颤。

君凌却没有再回过头看向郑敬扬。

埋在君凌怀中的男子笑得有些不怀好意,想和他抢王主,手段可是比起他来说差远了。

……

东宫。

殿内君越独坐在主座,手里拿着文书若有所思。良久之后,才提起了雕龙纹笔,写下几个字。

“沪郡郡守暴毙。”

一旁侍立的卜仁看着那几个字,眼神从淡漠逐渐转变为狠厉,最后声音有些愤愤,“长安王真是一手好算计,我们在沪郡安排的棋子郡守暴?毙,得利最大的就是那个临时接手之人,本以为派遣那没脑子且经常被初池利用的长安王不过如此,没想到心机同样深沉。”

“和之,你错了。”君越摇了摇头,“如若身在皇家却没有心机,早就尸骨无存了。老十八不是没有心机,只是在本宫看来那心机上不了台面而已。可惜了一处军略要塞,就这样拱手货予她人之手,本宫有些不忿罢了。”

“殿下不如……”卜仁比了一个用手抹脖子的手势,加上她有些狠厉的气势,格外渗人。

“和之真以为刺杀老十八那么轻松?”君越嘲讽地勾唇,“老十八那个废物有君仲略护着,真是丢了大女儿的脸面。仲略这些年来征战沙场拉拢的武将可是不少,长安王府的护卫本宫派人查过,说是以一当十也不为过。”

桌案上茶杯中茶树氤氲的雾气缥缈在殿内,让人感觉有些不真实。

“本宫本想派密探混入长安王府,但每次不是进不去,就是进去王府之后三日之内便会因为各种原因身亡,简直匪夷所思。”

“但本宫觉得老十八这个废物用的这些手段不过雕虫小技,仲略结交的那些武将才是头号大敌。今方乱世,掌握兵权便是掌控了天下。”

“母皇在上头看着,仲略也不敢有太大动作,赐婚风波之后,就连君德新那个耐不住性子的都安静了许久。”君越有些自得,“母皇迟迟未表态,若无意外,这皇位当属本宫。”

卜仁仔细想了想当今局势,开口说道,“大昭兵权半数在今上,半数在朝堂,除去初将军那个油盐不进的主,殿下能拉拢的将领亦有不少。”

君越抬起茶杯悠悠品了一口,声音有些悠远难测,“可初池为母皇亲信,她的态度便是母皇的态度,她迟迟未表态,总让本宫心中难安。”

卜仁笑得谄媚,“仁以为,当是今上觉得时机未到而已,假以时日,初将军定会唯殿下马首是瞻。”

……

忠宁王府。

王府内花园地阔池深,两行垂柳绿如烟,锦旆春风拂青帘,千树花开金谷苑。

君策眸光沉沉,坐在院内不知在想什么,良久,终于出声低喃,“北戎……”

“该死!”君策虎目睁圆,气得倏忽站起,抽出了亮银色佩刀,寒光闪过,桌角跌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音。

杨宣上前好言好语地安抚,“王主莫为那些不通礼数的蛮妇气愤,气坏了身体如何是好?为今之计不是气愤,而是召集宾客商议此事长短。”

“本王如何能不气!”君策仍然义愤填膺,“光贤,北戎杀我铮铮大昭女儿,辱我边境男儿,十年来做了多少人神共愤之事,母皇难道不懂?对这无知没有教化的蛮妇,她们会因为一个和亲大昭的皇子就放弃入侵我大昭大好山河?和亲,不过是这几年来饱受疫病之苦,为了修养生息便牺牲一个皇子以换取安定几年而用来苟延残喘的权宜之计罢了!和亲,呵,和亲……”

杨宣如何不懂这些?从古至今,帝国青史上,和亲从来都是拙计。没有了女儿在战场上的你死我活,只有男儿深宫孤寂的身影以维持这两国如丝线一般一扯即断所谓的“邦交情谊”。

“本王定要让那些莽妇后悔来这中原!”

同类推荐
  • 雁孔雀

    雁孔雀

    从前有一个女孩她叫雁孔雀,从小无父无母,但她是那么的善良那么的单纯,可悲的是她所在的年代是那么的无情那么的残忍,她的一生爱上了三个男人所谓的得到的越多失去的也就越多,她的善良单纯被这个可怕残忍的年代给逼的不得不变坏,开始黑化的她一点一点的来报复这个年代的不公,来折磨那些害她失去本来拥有的一切的人。
  • 山河与你皆心上

    山河与你皆心上

    施荨现在是施家唯一一位能够“传宗接代”的后人了,因此,她不得不担负起光耀门楣的伟大任务——当一名将军。然而,到了边关,在大展了宏图,实现了施家的伟大复兴之后,军师却夜晚潜进她的帐篷,低笑道:“将军,您的被子比我暖!!”
  • 夫君个个美如花

    夫君个个美如花

    夜玖,二十一世纪神一般的存在,在一次人任务后穿越了!而且还是身穿!身为唯一一位与这个女尊世界身体构造不同的人类,夜玖谨慎小心地捂好自己的小马甲,但没想到后来自己的小马甲被八个男人给揭了。看着把自己逼近墙角的八个绝世美人,夜玖瑟瑟发抖:“你们别这样,我害怕……”八个人一脸笑意的看着夜玖:“还想出去浪吗?”夜玖眼泪汪汪:“不……不了。”【作者较为喜欢一见钟情,所以感情线比较快,不虐,甜文。】【np】
  • 团扇,团扇,美人病来遮面

    团扇,团扇,美人病来遮面

    “你既是我的生路,亦是我的死祭”大圣元年,修建完毕的北疆城墙以巨石为基,随势绵延千里,与国浩瀚之气相呼应。可是,今日的守城将士却无暇这雄伟,目光都集于烽火台红衣起风处。边境的人都知道那里是守卫最高点,那红衣飘飘是这里的最高军事号令官,也是城楼构建者,无数将士心中的传奇指引,他们叫她红衣先生,不是女将军。传说,在她几年前亲上战场,带领黑衣军以生死决绝之态战胜戎狄凯旋时,万千百姓和将士都高喊“将军、将军、将军……”却听清冷之声从金色面具下传来“不,从此请叫我‘先生’,世上再无女将军三个字!策马而去,留下利落的红色衣摆飘扬的背影,盛着夕阳,红衣先生四字深深印在世人心中,不知其真实姓名……士兵甲:“先生又在烽火亭里饮酒了,可不得了了”瞬时士兵乙答道“估计是南边的信到了吧,这几年,断断续续的,两三个月一封,可也没见她回过。”这是第12封了,抬起红色的衣袖,金冠束发的女子,左手一把举起酒罐,右手执笔在信封上画上12的序号,她一遍遍呢喃着信里“你既是我的生路,亦是我的死寂”到底没将信没于信封,反向远方,不停抚摸这句话后两行“而我,喜欢这样的你因此,纵使将来没那么容易我还是想把你放在未来里,一生欢喜。
  • 南近府

    南近府

    小说是穿越类型小说,讲述了女主角刘欣因为偶然穿越到了自己的小说当中,因为小说没有写完,所以需要完结小说才能穿越回到现实之中于是在小说中寻找回到现实中的大门……
热门推荐
  • 万丈深渊我也陪你

    万丈深渊我也陪你

    他喜欢她,他陪她一起步入深渊,后来他牵着她带她走出这深渊之中,亲手把她的手交到她意中人的手里,而后他转身走回深渊继续埋藏在那黑暗之中,不见天日。某一日,持续沉寂在之从没一丝光明的黑暗之中的他被一道光照醒了,好刺眼啊,是她!我一直回在原地等你,等你回头,等你看我一眼,我别我所求,只希望在你这万千浮华中有我的一丝回忆就好。
  • 添堵日记

    添堵日记

    不言说的感情是不是在浪费时间与感情让我们一起去经历,去体会它的味道。
  • 名门私宠:家有娇妻初长成

    名门私宠:家有娇妻初长成

    【身心干净?1V1?超甜宠】被放在心尖尖上宠着二十多年的楚无忧一朝知道身世。她竟然是被收养回去的?!虐渣男,撕莲花,斗小三,有人撑腰过得风生水起。“乖,过来抱抱。”“乖,过来亲亲。”深夜里楚无忧第n次爬起来,看着画风突变的男人默默发问——小狼狗怎么变回禁欲男神?在线等,挺急的。
  • 她和他的糖

    她和他的糖

    //江边微风撩起他额前细碎的刘海他微微弯腰满含碎星的双眸清澈见底他说:沈初小同学,你做我女朋友好不好?//秦寒备忘录//她喜欢吃糖她喜欢喝奶不要对她发脾气要督促她好好学习////点开这本书秦寒大佬会向你实力展示什么叫做:我自己的老婆我自己宠,其它人都靠边站.
  • 咸鱼的诸天旅行

    咸鱼的诸天旅行

    系统“系统开启中…选定宿主101号系统错误中…系统检索中…系统修复中…很高兴与您的再次相遇,宿主100号。”白杨“怎么又是我,我不是第一次正式任务失败了吗?我这都要开始新的人生了!”系统“请宿主100号继续完成第一次正式任务,倒计时10…9…8…7…6…5…4…3…2…1。”“你特码,又来!放过我吧,求你了”白杨惨叫道。————————————————————这是一个再次相遇系统,开始一段段诸天旅行的故事。
  • 情商高手,只要三步

    情商高手,只要三步

    《高情商聊天术:如何成为会表达的少数人》99%的人际问题不是道理不通,而是感觉不通。人和人之间,只要聊好了、感觉好了,问题不用解决,问题自动消失。听说两种能力训练,3大场景模拟对话,10年表达经验锤炼,影响、说服、沟通、谈判,谈笑间搞定!《高情商沟通力:影响他人,收服人心的关键技能》深度把握心理学、谈判力、共情力原理,综合提问题说故事潜台词幽默感,令对方明明想说“不”,却不知不觉变成“是”!《高情商交际学:掌控在交际中的主导权》你交往什么样的人,你就是什么样的人,高情商交际不决定你的努力,却一定能成倍放大你努力的效果。
  • 我的双胞胎老婆

    我的双胞胎老婆

    在路边摆摊的神棍李凌枫奉命与美女董事柳诗音结婚,小姨子柳诗韵却横插一脚。这两人一个冷若冰山,一人热情似火。为了与柳诗音培养感情,神棍猪脚混进美女如云的公司。当身边出现形形色色美女时,李凌枫嚣张的说道:诗音,你今晚再不答应和我洞房,就别怪我红杏出墙,不是我风流,而是她们太下流!
  • 英雄的王者荣耀

    英雄的王者荣耀

    历史长河中的众英魂异界重生,追求的是龙血的长生功效?还是玄天铭文的毁灭力量?他们每个人的选择不同,却都有着自己的使命。即便在这个世界依然逃不出一个字——命。然而,在这个与美人同在的世界,又将产生怎样的爱恨情仇?前世的情感未了,今世的世事变迁。一份情,一分苦。尝不尽的酸甜苦辣,受不尽的爱恨别离。阴谋的背后还有阴谋,但是王者不会屈服,荣耀不容践踏,战斗仍会继续下去......
  • 几何爱

    几何爱

    她是堂堂的的大学生,而他什么都不是。偶尔的邂逅,再度的相逢,是不是上苍注定了这份姻缘?他的心湖已泛起千层浪……在爱情上她已经受过一次伤了,她已经没有力气再爱了。这个如此突兀来到她身边的男人她可以相信吗?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还是算了。可为什么她的心开始一点一滴的沉沦?
  • 其实,我在看星辰

    其实,我在看星辰

    还是高中生的她,再一次意外事故中,遇到他就发生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处女作,希望大家喜欢,,多提宝贵意见,,请多多支持,,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