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引村中夏树家,柳井家和津岛家关系最近,村里人不知柳井家的过去,称呼其为英飞家。
饭田奶奶放下餐具,轮椅退到厨台旁端起一个木质茶杯,“夏达妈泡制的樱蒲花茶绝了。”
“人老了,不忠于了,入寒冬腿动不了,山原辛辛苦苦背老妪到夏树家,不是为了吃饭吧!”
妈妈眯眼品酒的痴萌侧眸,许久未见的神态,想爸爸了吗?
“配出雾驳花毒的解药了,差用一只甜壳林中的萤火壁鼠做实验,如果成功,英飞体内的毒就能解了。”
臭胖吃饱喝足,堆坐在沙发打饱嗝,“非得荧火壁鼠?其他动物不行吗?”
大飞撂下筷子,听到解药二字显然很激动,“胖儿,让夏姨接着说。”
津岛叔借酒而言,“羽鸣,大人说话时,别乱插嘴。”
臭胖似乎感受到一股怒意,窝在沙发,“嗯!”
眼瞅着他钻进我被子里,“洗脚去!调侃津岛叔时的嘚瑟劲呢!”
臭胖掀起被缝儿露着一对小圆眼,“不!”
妈妈从内屋取出一本老旧的书,很厚,封面上布满了尘土,看不清书名。
妈妈翻开书后,“萤火壁鼠是蓝色大自然中的变异物种,夜晚背部白球会放光,天生不惧任何剧毒,若中毒灰白色的身体会永久变成吸纳剧毒后的颜色,变色次数不限。”
我瞟了一眼,书上密密麻麻的曲线形文字,喔噻!哪国字啊?等妈妈不在时,偷出来研究一下。
我正寻思着,臭胖从被子中翻坐起来,“朱老头个大骗子,说萤火壁鼠是晚上会放光的爬爬,爸,我不去元力学院了,要让夏树姨教。”
臭胖冷不丁的话语令津岛叔鼓足勇气看了一眼妈妈,而后脸红得好似番茄,“呆着。”
臭胖在沙发打滚撒娇,我有种迫不及待过去抽他的冲动,可大人们在,不方便。
饭田奶奶和大飞听得十分专注,旁的一律不看。
妈妈冷眼凝视着旧书,“请饭田奶奶来,有几件事要宣布,1、介次郎去世没多久,我发现英飞报仇的心思日益增重,于是便寻找雾驳花毒的解药,如今终有希望;2、今晚起,你们要住在我家,山原负责扩建两间木屋,加上地下室足够了;3、英飞和羽鸣不用去体流班和元力学院了;4、明天开始,由我亲自教你们。”
大飞跪在木地板上,咚咚...!磕响头,“夏姨的大恩大德,飞儿今生无以为报。”
妈妈连忙扶起大飞,“劫持士兵是愚蠢的举动,弄不好身份暴漏,大家也跟着受牵连,报仇方式有很多,千万不要再鲁莽行事了。”
大飞低头不敢直视,“嗯,以后不会,夏达说,让仇家生不如死才是最恨的,我觉得很有道理。”
妈妈憋了我一眼,“达儿,我平时讲的故事,怎么能筛检而出,意思会被误解的。”
我吐了吐舌头,给妈妈作怪脸。
“英飞,阿姨会把故事给你讲全的,而你要学会忍耐,铲除内博十哲和柳井分家的柳井庆沢,不是件容易的事,让柳井宗家的柳井英飞坐回凡霜国的王位,需漫长的时间准备,先要学会你父亲介次郎的刀法。”
“羽鸣,阿姨教你高等级的火元力。”
饭田奶奶在轮椅上癫颤着险些栽倒,“次郎、凉子,天上有灵,保佑英飞复兴宗家。”
臭胖腆着草包肚子得意洋洋的挪到厨台蹭樱蒲花茶,“嘿嘿!奶奶,往后咱就是一家人,有羽鸣当您孙子,天天哄您开心,享福去吧!”
能住在我家,能天天吃我妈做的饭,又能当我妈的徒弟,彻底如了臭胖的愿,乐得嘴上涂了蜜,这穷白呼劲儿,哄得饭田奶奶啼笑皆非。
心说,妈怎么不问我意见,让臭胖住咱家,养得起吗?
我怕了一下臭胖的肥臀,“饭桶,这回称心了。”
臭胖没理我,手指燃着小火焰给津岛叔点烟斗去了,又给我妈倒茶,挨个拍大人马屁。
津岛叔打心底美滋滋的。
大飞有些疑惑,“夏姨,我爸不在了,我怎么学柳井家刀法?”
妈妈喝着臭胖敬的茶,“我会,刀法秘籍在我这,是介次郎临终的前一天托付给我的,上面记载着柳井家一共有两把名刀‘浊雪’和‘秀雪’,据我调查,当年柳井庆沢暗中盗走名刀‘浊雪’,内博十哲才赢了介次郎,而名刀‘秀雪’在富抵镇刀匠青山央実手中,两把名刀都列在雪之国九大名刀之内。”
我很好奇,“雪之国在哪?”
“不存在了,凡霜国是雪之国的后裔分支国,各分支国继承的是雪之国繁盛时期坚定不移的信念-武士精神,也就是武士职业,它与江湖职业截然不同,擅长快而聚力的刀法。
津岛叔貌似喝多了,敢质问我妈了,“夏树,你本事大,懂得真多,为嘛不早站出来,推翻内博十哲那个混蛋呢?”
妈妈眼神变得很犀利,“从前,图个安生,可恶爪已伸向蓝引村,村头的陈怡就是个先例,村里住户迁徙的很多,都是弱势群体,必须毫不留情的灭了他,把两个士兵丢在内港码头就是给内博十哲的警告,山原的点子出得不错。”
津岛叔不知所措地频频点头。
我心里按耐不住地吐槽,有其父必有其子啊!怪不得臭胖损点子多。
大飞都听入迷了,不错眼珠的盯着木顶,“名刀‘秀雪’!得花钱买吗?”
“价值5枚金币,我有办法弄到,你不用操心钱的事。”
妈妈很自然的坦言此等高价。
我不淡定了,“天呐!蓝引村哪家能趁1枚金币,最高价值的1兰珠等同100枚金币,1枚金币等同100银元,1银元等同100个铜板,1个铜板等同100铁子,可在富抵镇吃顿大餐只需5铜板能一把刀,至于吗?”
大飞脸不变色心不跳的,“夏姨,飞儿将来必加倍奉还。”
我多虑了,大飞说的真轻松,将来以宗家皇子身份登基,还个几千金币都没问题,我妈这买卖做的绝了。
臭胖手舞足蹈的吹着小曲,到屋外散步去了。
我担心的拿着外套追了出去,“深夜了,不穿棉服,你作死啊!”
臭胖双手揣着裤兜,“不知自己该待在哪好了,夏达,你抽我一顿。”
我给他披上棉服,“傻兄弟,你没做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