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到底还是没有给晏仇铭放行,最后的时候,他直接跟晏仇铭说了一声抱歉,就命人将王府大门给关上了。
晏仇铭碰了一鼻子灰,并不恼怒。
“四皇子,要不要…”晏仇铭身边的人想着要不要直接冲入寒王府的大门。
晏仇铭抬起手,示意他别出声。
下人闭上了嘴巴,退到一旁。
晏仇铭勾着嘴角,仿若桃花的双眼中带着一丝挑衅的笑。
“你们先回去吧。”他对一直跟随着他的护卫们说。
“可是四皇子你?”护卫们担心晏仇铭的安全。
尤琼国跟慕华开战许久,望京有很多人虽表面接待晏仇铭,但是谁知道别人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虽然现在尤琼国和慕华正在谈议和一事,但若是被有心人利用伤害四皇子,那他们这些做护卫的可就要遭殃了。
“我让你们回去!”晏仇铭并不领情。
护卫们面面相觑。
晏仇铭冷眼看着他们,表现出极大的不耐烦。
“是!”护卫们最终只能无奈的听从晏仇铭的命令。
护卫走后,晏仇铭也从寒王府的大门离开了。
“人走了?”
寒王府,阿彩将晏仇铭的动向说给了易穆听。
易穆听福伯将晏仇铭给打发走了,心里放才松下一口气。
看来这个福伯也并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样,不是一个倔强冷硬的老头。
他肯定也能猜想的出晏仇铭赶在这个时候来寒王府是为了什么,为了谁。
她原以为福伯那么讨厌她,并希望她能尽快离开王府,照这么说,他应该第一时间将晏仇铭给放进来才是。
可是福伯并没有这么做,他不仅没有这么做,还将晏仇铭给赶走了。
他也不怕得罪了晏仇铭。
对于福伯的做法,易穆还是感到很吃惊的。
还让她没想到的是,晏仇铭竟就这么走了。
按理说,他应该不会就这么被福伯拦下,走的这么干脆。
可是他现在确实是走了,易穆乐得看到现在的结果。
午饭之后,天空中难得出现了太阳。
原本下了两天的大雪,在太阳的照耀下,开始一点一点的融化。
“小姐,小姐,外面出太阳了。”阿彩打开窗户门,高兴的冲易穆大喊。
“嗯。”易穆淡淡的回应她。
她现在哪里有心情看有没有出太阳,她就一心想着萧慕寒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这都已经两天了,清明说他在宫里的佛堂思过罚跪,这么冷的天,佛堂里肯定是不许放暖炉的。
就这么跪在冰冷的地上,一跪就跪了两天两夜,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受得了。
虽然在她眼中,萧慕寒是一个顶天立地的人,可是这并不代表他无坚不摧,他也是一个凡人,若跪久了,这一双腿可怎么受得了。
阿彩和沈知遇拿着大扫把在院子里扫雪,易穆透过窗户看着俩人忙碌的身影。
她心里又开始打起鼓来,在考虑到底要不要冒险进宫,查探萧慕寒的消息。
她现在一时见不到他,心里就慌的难受。
这种心慌慌的感觉跟进宫所要受到的危险比起来,似乎还是难受的感觉让人有些受不了。
她觉得实在不行的话,就冒险一试,终要看到他,她才能心安。
而且这个决定她必须在天黑之前就决定了。
清明跟她说了,淑妃娘娘出宫是探亲,不能在宫外多做停留,今日傍晚,淑妃娘娘就会回宫。
若是错过今晚,她就搭不上淑妃娘娘这个顺风车。
去还是不去,进退两难。
就在易穆难以抉择的时候,寒王府不知不觉的潜入进了一个黑衣蒙面人。
王府的侍卫都没有发现这个人,可见他身手了得。
清明这会儿也不在王府,所以没人发现王府潜入了人。
当易穆察觉到不对劲,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迟了。
那人的刀,在她还没来得及转身的时候,就已经抵在了她的脖子上。
易穆身形一顿,想要转身,脖子上的刀立马往她肉里压了一分力量。
“别动!”黑衣人沉声道。
易穆挺直了身子,不再动一下。
“想要谋财,还是害命?”她问。
黑衣人手持着刀,在她耳边,低声道:“你觉得呢。”
易穆想笑,她觉得,她觉得的事情多了去了,难道她觉得是什么,那他就做什么么?
黑衣人见她不出声,眼睛直直的盯着窗外。
窗外,阿彩和沈知遇扫雪正在兴头上,根本没发现屋里里的动静。
她们还不知道自己家的小姐在守卫森严的寒王府被人给挟持了。
“你的目标是我?”易穆现在已经冷静下来了。
她头脑清醒的分析出,这突然冒出来的人想必不是谋财,而是冲她而来。
寒王府守备森严,除了会客厅,还有偏殿偏房,整个王府算下来,最起码有数十间房子。
除了萧慕寒的主卧室,还有苏婉玲的偏房,都是靠近正门的。
而她这个芳华居,偏偏是藏的最深,若是不刻意找,是不可能这么轻易的就来到她这个院子的。
最主要的是,芳华居的门口,还有青橘和夏果两人看护着院子。
这人悄无声息的潜入,连青橘和夏果都没有惊动,就这么潜入进来了。
易穆心想,这人身手肯定不凡,她可不能这么大意。
“你可知这里是寒王府?”易穆虽然这么问出了口,但她心里明白的很,这人一定是知道这是寒王府。
她说了也是白说,并不会吓退这人。
只是她必须要说,她要看这人要怎么回答。
“寒王府?”黑衣人声音里带着一丝揶揄,“这里是寒王府是吗?我走错了?”
易穆岂会听不出他话里带着揶揄的意思,知道这人是有意想要嘲笑愚弄她。
她也跟着轻笑:“不知你原本是想要往哪去的,看这样子,是寻错了路。你说出你原本想要去哪,我或许能给你指一条明路。”
“呵。”黑衣人冷笑一声,蒙着面的脸突然凑向易穆,声音低醇的附在她的耳朵上,轻声道:“若是我说,我是想要去找一个叫易穆的女子,不知道你能否给我指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