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上手机只能关机，从窗外看去，只有一片明亮和底下的一层厚厚的云。
要在飞机上待的时间有点长，姜小满便从书包里翻了翻，注意到与她同行的同学正在盯着自己，想了想还是把沈毅的黑色笔记本拿了出来。
不过她还没有翻来，就看着身旁的人递来一条口香糖：“吃吗?”
“谢谢。”姜小满道了谢接过口香糖剥开放进嘴里，一股清凉的薄荷味直冲脑门，倒是让她清醒不少。
“嗯…”他突然又出声，看了看姜小满道：“你男朋友，现在怎么样了？”
“什么?”姜小满一时半会没有反应过来，脑子里还回想着“你男朋友怎么样了”的一句话，嗡嗡的。就在李景想要重复第二遍时，姜小满猛地想起沈毅躺在医院的事情，新闻是报道过的。
姜小满动了动嘴唇，抱紧了怀里的笔记本：“还在睡觉，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
“沈毅人挺好的。”李景说，“不管是在公司管理还是执行任务上，他都是一个十分优秀的人。我没有再见过第二个。”
是啊，他是很优秀，谁都不及的那种。姜小满在心里默默感叹，不过捕捉到李景话中的“任务”二字，又猛地皱起眉头，桃花眸与他对视。
“不用多想，我是李远的儿子。”李景解释道，语气中带着些无可奈何的笑意：“警察局那个。他老爱喝酒，局子里的事情只要他一喝酒，就什么都吐出来了，所以我应该知道个百分之七八十。”
“他的…儿子？”姜小满微微惊讶了一会儿，李远看起来也不过是三十五六的人，居然有个这么大的儿子，这年龄算起来…应该不是。
不过李景并没有给机会让姜小满多想，而是耐着心继续给她解释道，或许是因为飞行的时间有些漫长，他才这样的：“他领养的，不过我没叫过他爸。至于为什么他会领养我这么大一个儿子…大概是他的恶趣味。”
姜小满怔了怔，心想李远这恶趣味还真让人难以理解的。
“姜河是你哥?”李景又说道，如果这不是在飞机上，姜小满一定会反手拿一条抹布把他嘴巴堵上：“沈之庭，是你男朋友的哥?他们两个…”
“有时候知道得太多未免是件好事。”姜小满打断他的话，眸子里的不悦几乎都快要跳出来，不过李景没有理会，反而是一副更兴奋的样子。
姜小满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形容他，从他扭曲五官中的表情她能感觉出来，李景这个人如果放在恐怖小说里，将会是一个手段恶劣的变态杀人犯。
“你就没想过你哥会在土里闭不了眼?或者你没想过报复一下李远?收了别人的好处就把真相藏进肚子里，你爸妈也死了吧?
哦对了，沈毅这次是跟着李远一起出去抓毒贩的?听李远说，他原本是不想去管沈毅的，但是听到爆炸声后…他才想到如果沈毅出事他会有麻烦，所以才决定转身回去看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