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苦苦恳求，白老先生却是无动于衷，翻了个身背对着她。
淡漠的沙哑嗓音幽幽飘来：“丫头，你别再白费心思了，明天也不用再来了，就算你留下来侍候我到痊愈，我也不会帮你这个忙的。”
说完，白桦老先生直接闭上眼，不再看夏晚一眼。
老人家这番话，如同一盆凉水从头顶泼下，夏晚的心也随之一凉。
她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抿紧唇，更多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旗袍滚边和花纽这种细节，对于白老先生而言并不是什么难事儿，老先生一口拒绝，显得有些无情。
可夏晚再细细一想，这种事情也不能强人所难，白老先生既然不愿意，她也强求不了。
“好的，白老先生。”
夏晚闷闷应了声，虽然有些失落，沙哑的嗓音依然一如既往的平和而温柔。
翌日清晨，夏晚照料白老爷子洗漱后，正准备回东昇厂。
陆宅有人送来了早餐，是夏晚熟悉的陆凤乔。
白老爷子低沉唤了声：“丫头，留下来一起吃了早饭再走吧。”
夏晚瞥了眼陆凤乔，两天不见小树，她也想向陆凤乔问问女儿的情况。
瞬间，夏晚改变了主意，闷闷应了声，留下来收拾出餐板，陪白老爷子吃早饭。
“这白粥真难吃，一点儿肉腥也没有，你们陆宅的厨子就这手艺，陆老爷子也给薪水？”
陆凤乔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抿抿嘴：“粥是我煮的。白老先生，我们陆家没有特意请外厨，手艺不精，还请您见谅。”
她因为知道白桦是陆老爷子多年的故交，否则陆老爷子也不会把送餐的活儿交给陆凤乔亲自跑这趟。
虽然陆凤乔的态度很客气，可是白老先生却依然绷着脸，面色不悦。
“我对吃的不挑，家常小菜哪怕是白馒头都行，但手艺得好，看看你这粥，米汤都还是清水的，让人怎么吃？如果中午晚上还是这样的厨艺，我宁可饿着不吃……”
陆凤乔的面色变得更尴尬，向来淡漠的白皙脸颊，也因窘迫蒙上一层酡红。
“知道了，白老先生。”
夏晚却是很赏脸的将被白老先生弃一旁的粥吃了个底朝天，利落的收拾了餐盒递还给陆凤乔。
她顺便的低低问了句：“乔姐，小树这两天还好吗？”
陆凤乔感激的淡瞥她一眼，点点头：“小树在陆宅过得很好，她很乖，人也聪明，夏小姐不必担心她。相比之下，你还是多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闻言，夏晚同样感激的点了点头。
“谢谢乔姐。恐怕有很长一段时间，小树都要麻烦你多多关照了，不管曾经发生过什么，你都是小树的亲姑姑，我知道她也喜欢你……”
“我会的。”
她们的对话声虽然很轻很轻，却依然清楚飘进白老先生的耳底。
白桦眯着眼，看似漫不经意的瞥开头，佯装什么也没听见。
夏晚和陆凤乔相继向白老先生告别，前后离开了白老先生的病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