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跟我说说这毒是怎么回事?”她最好奇的是这毒为何只认定了女子。若是一般的读物,就算是能传下来也很不容易了,还能做到指定?曲笙虽然之前没什么相关知识,却也知道这毒少见,“你们家是不是以前得罪过什么用毒的行家?”
也只有这种可能了,曲笙盯住云帆的脸,不放过他一点情绪的变化,他在熟悉的人面前可不是之前莫景寒那样,板着个脸,还是能看出明显的喜怒哀乐的。
不过云帆似乎做了很长时间的心理建设,而且曲笙说到用毒行家的时候,他也没有惊讶或者赞同的意思,“其实你说的也不算是错,不过你应该知道莫景渊的幽云骑里,有一位大人很擅长用毒和蛊。”
这——曲笙心里想了想,摇头,这可真是不知道,幽云骑还是自己无意发现的,“你仔细跟我说说吧,幽云骑,我此来也是为了问你莫景渊的事情。”
她心里一拍脑袋,倒是差点把这事情忘记了。
然而这莫景渊还真是有些能耐的,就是云帆这样的肆意少年郎,提起的时候也要收起轻佻随意,这还只是莫景渊身前的幽云骑,曲笙给自己做足了心理建设,拿坚定的眼神表示自己不会怕。
“之前追杀你的,你现在都没查清楚的,是最差的一位,一般叫他开阳。”
开阳,开阳,曲笙念着。
“是不是有什么不对?”云帆其实也不太喜欢莫景渊,只不过他在的时候云南的确强悍,现在还不是因为跟莫景寒和曲笙的交情,才换边站的,他知道今日过后,曲笙会对莫景渊的认识更深,不会那么轻易的要对付他了。
至少明面上,她,他们都不是他的对手。
“我仿佛记得这名字很熟,应该不是名字,只是个代号吧,”曲笙冥思苦想,可是前世实在是对这些古代知识知之甚少,现在想不出来也有些尴尬。
“真是名字,他们几人都是莫景渊的兄弟,名字也是后来追随他改的。”
云帆撩起眼帘看曲笙一眼,她思考的时候实在是有些认真的模样,不过这却不是什么稀奇事,女子向来不入学堂,她要是知道才奇怪了。
曲笙突然想起来这不就是北斗七星的名字,正要开口,云小姐就不屑的丢过来一眼,“笨,这就是天上的星宿,你不知道了吧。”
她暂且不屑于理会这个大小姐,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商量,管不了她这么多了,要斗嘴随她去。
“那么其他几人的消息你知道么?”
云帆看了看窗外,天色不早了,“其他几人还没到需要出手的地步,所以你知道了吗?”知道他们到底有多强了么?
“就是皇帝也没逼他们出手?”不应该啊,曲笙觉得这云南现在看起来是自治的模样,但是皇帝应该不会允许的才是啊?
“你是不是想问云南如何会单独出来?这个云南王又是如何来的?”云帆笑的得意,他早就知道曲笙的顾虑和疑惑,也知道就算是他说明了对手的敬畏之处,她也不会敬畏。
她似乎不属于这个地方,有些格格不入的颜色实在是亮眼,融不进去这里那么沉闷的土地。
“这些本该是莫景寒告诉你的,不过我来说也是一样。”
“原先云南也是和剑南一样的,不过南边就是蛮夷部族,很难放手所以每一代的太守都不喜欢去云南,因为实在是太难了,去了能不能活着回去都不知道,一年里三番两次的被动打仗,就是多么富庶的地方也吃不消。”
曲笙想起云南的确是个有钱也有底气的地方,不过他看中的蛮夷应该也就是底下更南方的人,至于说是蛮夷么?
“他们也跟你们长得差不多,怎么就是蛮夷了?”这是曲笙自己之前的记忆,心里默认地图设置应该和现代是差不多的,然而云帆摇摇头,无奈的笑,“那可不是你知道的,我虽然不知道你哪里知道的,但是南部的人,说他们是蛮夷就是因为他们不像人。”
还有这种事情?曲笙马上就坐直了,这可跟自己想的不一样,不过这跟云南独立有什么关系?这一片都是山脉,怎么说也易守难攻,应该不至于怕蛮夷才是。
“他们有各式各样的能人,二七区能力超出常人,似乎是天赐的一般。什么蛊毒都还是寻常的,传言甚至说有人能窥人心神,读人所思所想,你说怕不怕。”她喝口茶,却没有一点害怕的样子。
也许是习惯了,世世代代都居住在这里,打交道的应该也不是那些特别厉害的人,最多有些小技巧,那也不涉及江山社稷。
“你说的那些奇特之处,是不是幽云骑的来历?”这就可以连起来了,曲笙有种明晰的感觉,尤其是云帆点头之后,但是这也不是她该担心的地方,“幽云骑那样的应该就是顶尖力量了,你们至于害怕吗?”
她觉得就像是现代社会那些有些特长的人一样,虽然有些奇特,但是大多数人多少都有一些,不过造成特别大影响或者特别大差别的,应该还是极少数,“而且这样的极少数应该会暴露在你们眼皮子底下,怕什么呢?你别一个劲的摇头啊。”
“我若是说这样的人其实是最普通的——”
“那我怕了。”若真是如此,那简直就是破坏平衡的bug啊,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人种,曲笙开始绕头发,“对了!是不是他们有些特别简单的弱点,比方说害怕水和阳光这种?”她不相信有人这么无敌,这样的前提下是守不住云南的。
然而到这里曲笙也发现云帆就是吊着自己玩,他挤牙膏似的,就是不肯一口气说清楚,“你就交代清楚吧,我不猜字谜了,这简直不是我的事,猜什么错什么。”
云帆突然站起来,”你看看现在的时辰,已经不早了,若是想知道什么,我明日再告诉你。”他甚至看着曲笙的怒目而视笑出来,“我也是有苦衷的。”他牵着云小姐离开了,却还是不免被曲笙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