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那两人神色各自诡异。
潘黎撇了撇嘴,望着浴室门那边,露出了一丝坏话的笑容,然后率先迈步要离开,里头却传来温寻菡低呼的声音:“潘黎,我等跟你一起走。”
潘黎打住了脚步,和林柯思两人互视了一下,耸了耸肩。
潘黎有点为难,回头看了眼浴室紧闭的那扇门,又看了林柯思一眼,只见林柯思沉着脸,举步朝门外走去。
林柯思一走,这屋子里不就只剩下三个人了吗?
她这么大的电灯泡是不是太不好?
潘黎也不敢多留了,朝浴室说了几句“那个我饿了,我出去吃点东西,你要是找我的话,我应该还在宴会厅的哈。”
说完,逃也似的跑开了。
被留在房间里的两人依然在浴室里沉默,空气安静的让人觉得可怕,窒息。
潘黎和林柯思已经离开,虽然关着门,但她能听得到他们刚刚出门时将房门打开继而重新关上的动静。
现在出去,至少自己这身体不会给人看光。
尚烨磊似乎没打算阻拦,等她出门之后,他将她脱掉的晚礼服放置好,举步跟在她身后走了出去。
从浴室走出去的时候,他的小未婚妻正弯着腰,打算从地上那个手提袋子里把自己准备更换的衣服拿出来。
他不动声色走了过去,在她刚把衣服拿出来的时候,忽然贴了过去。
温寻菡低呼了一声,一下没站稳,立即被他从后头贴上来的那份力量撞得直直倒向不远处那张大床。
她真的被吓到了,这个方向下去,她腰上的伤一定会撞到床沿,到时候绝对会痛得她哭爹喊娘的。
她刚刚缓和疼痛,不想再感受一遍了,真的会哭出来的。
不过,几秒钟过去,预期的疼痛并没有出现,腹部一阵收紧,人已经被他从身后纳入怀中,手上的那套衣服也被他夺了去,随意扔到一旁的地上。。
他忽然弯身把她抱了起来。
鬼都知道他接下来会做什么。
“尚烨磊,你没有资格这样对我!”
温寻菡嘴上说着硬气的话,但心里却有点吓得慌了,双手抵在他胸前,怒道:“我不是你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女人,你到底把我当什么?玩具吗!”
尚烨磊不说话,冷沉着脸走到床边,把被子扬开,自己坐了上去,让她坐在他腿上。
尚大总裁怀中还抱着衣衫不整的女人,可是他却什么出格的举动都没做,只是靠在床头上,扯来被子盖住她两条腿。
温寻菡真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只知道这种时候她越反抗,越会激起他的冲动,可是不反抗,她真的过不了自己心里那一关。
刚刚在她疼痛难忍的时候,他抛弃她去管别的女人。
现在这个时候,又来她这里装一个深情款款,柔情款款的好男人。
抱歉她真的无法去敷衍他的假装出来的好意。
他到底把她当什么!
是不是以为自己很厉害,就了不起,可以罔顾别人的意愿,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完全不把别人当一回事
他在这个城市里,凭借他的商业能力确实可以做到只手遮天,可是,这不代表他可以随随便便将人玩弄于鼓掌之中。
玩弄女人感情的男人,简直就是人渣。
相比一直渣的不像话的男人,那种给了你温柔之后又对你冷漠的人,真的更让人讨厌。
因为温柔后的冷漠更让人害怕。
“别动。”见她想要挣扎,尚烨磊低沉的声音从她头顶上方响起,大掌依然落在她腹部,不允许她乱动,盖上的被子也只是盖着她的腿,没有碰到她腰侧抹上药酒的地方。
紧接着,他再随意将自己的外套扯了下来,往她身上一披,如此一来,温寻菡身上总算没觉得太冷,但两个人用这样的姿势抱在一起,始终让她万分难堪。
他们现在到底算什么关系这样抱着她,不觉得太过分了吗!
或许对尚烨磊来说,他真的不知道“过分”这两个字代表着什么含义。
感觉到她身上的肌肤还是有几分凉,他沉眸了下,忽然伸手把自己身上的衬衫衣扣一颗一颗解了下来。
温寻菡真的生气了,用力在他怀里挣扎了起来。
就这样不说话,算什么,为什么有什么事情他不去解决,而是选择沉默,他是不是觉得,只有时间过去了,事情也就不是事情了。
没有哪个女生可以容忍自己的男人对别的女人暖,不管是什么理由!
虽然现在两个人的距离是那么的近,可是两颗心却又那么的远。
老人说,遇见是好事,不遇见也是。
爱情是一个奢侈品,并不是必需品。
房间里,宁静,没有声音。
尚烨磊只是一手摁在她的肚子上,不轻不重地摁着,没有伤到她的腰,却也不给她任何逃离的机会。
很快他便将自己的衬衫扯了下来,敞着结识的胸膛往她背上贴去,两句身躯贴在一起的那一刻,暖暖的气息瞬间融入到她的身体里。
他再把盖在她身上那件外套拉紧了几分,用自己的身体和外套给她温暖,这么一来,就算一整夜不盖被子,也不至于会将她冻到。
他脱衣服,只是为了温暖她而已。
因为她的腰伤的地方,不能接触被子,所以只能这样盖着被子。
温寻菡知道自己再一次误会他了,可是她真的不喜欢两个人现在这模样。
“受伤的地方刚抹了药酒,现在穿衣服会把残余在皮肤上的药酒给沾去,影响药酒的效果。”尚烨磊的声音还是那么低沉而磁性,连同炙热的气息一起洒落,说不出的蛊惑人心:“再忍忍,等药酒干了,我再给你穿上衣服。”
温寻菡呼吸乱了几分,明知道不该轻易的相信男人的任何举动,或是为他动心,因为这些都是伤害自己的伏笔。
可每当这个男人与自己靠得太近的时候,心总是会轻易为他而乱。
她有点想嘲笑自己那不堪的定力,可是,心乱就是心乱,有些事情哪怕想要否认也否认不来,既然这样,何必还要矫情地对自己说不。
“你不是送莫冰去了吗?”既然不挣扎了,她便安心靠在他胸膛上,安静等待伤口上的药酒慢慢干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