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颢来到柜台前问道:“小虎哥大夫叫什么名字?”
“河布衣。”小虎回答道。
“那你一直跟着河大夫吗?”王颢单手撑着下巴趴在柜台上。
“不是的,我是下城本地人,而师傅是在几年前才来到下城的,那时候周国和晋国还没有签订条约,两方战斗是经常发生的,这也造成大量的士兵和平民伤亡,我也就是在那时遇到了刚来下城的师傅。”小虎说这继续收拾药材,将一些将要空的抽屉重新装满药材。
“那你如何拜河大夫为师的?”王颢继续百无聊赖的问这。
“不是我拜师傅为师的,是师傅收养我的,我的父母在周国与晋国的战争中死去了,师傅看我可怜就收养我了,让我跟着他学医。”说着小虎也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眼中尽是追思更是显出点点晶莹之色。
“算了和你说这些干嘛。”小虎扭过头去继续整理没有整理完的药材。
“对不起,小虎哥不应该让你想起伤心事的。”王颢收起了原先百无聊赖爬在桌子上的动作,不知怎么说缓和气氛。
小虎回过头看到王颢无措的动作和满脸的歉意,微笑着说道:“没事的都已经过去了,我又改变不了什么,活着的人总要继续活下去,不可能因为这样就不活了。”
王颢听到小虎的一番话,终于是松了一口气说道:“那小虎哥你就和河大夫学了些什么?”
“识字读书、学习认识药类、药理、切脉、挑水、做饭,我做的饭可好吃了,师傅说了我以后就是不做医生也能靠着这一技之长活下去,后来我又专门跑到酒楼去学了一段时间的厨艺。”小虎自信地说道。
“酒楼不用拜师的吗?”王颢疑惑的问道。
“我师傅给我写了一封介绍信,那家酒楼的大厨原本也不是下城的,在来下城的途中被外出的师傅救了,他为了报答师傅的救命之恩就答应了我在哪里学习厨艺。”小虎说着依旧在徐徐的整理这药材。
“除了这之外你就没学点其它之类的,比如说武学。”王颢好奇的问道。
“你说的是这个,是我不想学。”
“为什么呀,有多少人想学都不一定能学到的。”
“可能是因为我父母的死亡的原因是武者吧,让我不想去学。”
“那你一辈子都不学吗?”
“可能吧,医术就可以让我学到无尽的知识,想要把医术学好可能这一辈子都不够,那还有时间去学其他的。”
“你可以学河大夫,像他一样一边行医一边学武,这样你就有可能学更久的医。”
“我觉得活的时间长了,有些人就会忘记了自己的初衷,我害怕自己也变成那样一个人,如果是那样我还不如好好活完这几十年,这样我总算不会迷失自己。”
王颢听了这一番小虎的话,王颢觉得小虎的境界一下子就高大上了,但转念一想小虎还是对武道有着心中的排斥感,可能还是因为自己的父母因为武者而死的原因。
为了缓解这样的气氛王颢问道:“小虎哥你看看我如果要拜河大夫为师可能性有多大。”
“这不好说,师傅是很严的,以前也有人想要拜师傅为师,但都因为犯了一些错误被师傅拒绝了,但也有例外比如我师弟,他虽然会犯很多错但和师傅的脾气很是相合,所以没有被师傅撵走。”小虎回想这曾经发生的事说道。
“你还有师弟怎么没看见呀?”王颢问道。
“他说要去游历天下的大好河山,在一年前就走了,也不知道他现在到哪里了,什么时候回来?”小虎满脸的感慨。
这位也是一个不想被束缚的人,王颢在心中想到:“你师弟叫什么名字?”
“白九沁。”
“嗯!”
“怎么了?”
“额没事可能和我知道的那人是重名。”
“还有这么巧的事。”
“可能就是这么巧吧。”
就在这时内堂处理完女孩伤口的河大夫突然感应到了什么,身形瞬间消失来到一片不知名的空间,空间不大但是这片空间壁上确绘制这无数的法阵隔绝和保护着这片空间。
这片空间中心有一座石台,石台上放置这一面镜子,镜子古朴,边框上刻画这诡异的图案,一具具骷髅被各种姿势刻画在边框上,但又都诡异的面向镜子中心,好像被镜子中的东西吸引着。
河大夫走到石台边看到,镜子散发着微弱的幽光,幽光透过空间照向远方,河大夫大袖一挥,镜子便被其收了起来,河大夫脚下移步便从不知名空间再次消失,当河大夫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又站在医馆的内堂。
一股无形的力量从河大夫的身上蔓延开遮蔽了整个医馆,河大夫伸出右手,那面诡异的镜子便出现在河大夫的手上,镜子依旧散发着幽光指向一个方向。
河大夫向着幽光的方向移步,瞬间就出现在万里之外的一座山顶。
“咦!”
当河大夫再次看向镜子的时候,发现幽光指向了他过来的地方。
……
这时身在医馆的王颢等了半天也不见河大夫出来,就走进了内堂,巡视一圈发现河大夫并不在内堂,而那个女孩正在撑着身子想要坐起来,但可能是牵扯到伤口的原因,有躺倒了下去,脸色发白冒着虚汗。
王颢上前说道:“你不用担心,这里是医馆,你的伤口已经处理过了,如果你在挣扎的话可能伤口又要裂开了,那时候我就又要出钱了。”
女孩听到钱,原本挣扎想要起身的动作停止了说道:“我没钱来还你?”
“没事反正我已经把你买下来了,你就以后给我干活还钱吧。”
女孩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了起来,但女孩的头发遮挡了她的眼睛,王颢并没有发现:“干什么活?”
“没什么也就洗衣了、做饭了、打扫卫生了最重要的是暖床了。”王颢坏笑这说道。
女孩听到王颢的话再次挣扎着想要坐起来,但她非但没有坐起来,右手没有支撑住,摔下床去趴在地上。
“我就开了个玩笑,你不用这么激动。”王颢说完赶忙上前想要扶她起来。
王颢刚要碰到女孩的手臂。
“不要碰我。”
女孩向后移动,远离王颢,直到女孩的后背触碰到床脚,无法后退她用决绝的眼神看着王颢说道:“你要在靠近我,我就自尽给你看。”
王颢看到她那眼神,知道自己在靠近,她真的会说到做到。
“好好,我不靠近你,但你也不能一直坐在地上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