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以后别再说死
大厅里的人禁不住交头接耳了起来,大多是说小相公命好,娶了这等绝色的女子,还有的是说小娘子命好,嫁了这等人才的丈夫。
“放我下来啊。”韩踏雪在楚逸辰怀里,别扭的挣扎着,脸颊羞的绯红,不期然却瞥见了在暗处坐着的一名青衣戴斗笠的男子,总觉得有几分熟悉,却又说不出哪里熟悉。
晚间,楚逸辰在房内,一会儿要热水一会儿要暖炉,弄得值夜的店小二都有些不耐烦了。
“客观,您要什么,可否一次说齐全,这大冷天儿的。”小二哭丧着一张脸。
“我家娘子说要热水,我家娘子说,要全城最好的茶叶,我家娘子说要东街的香炭。”楚逸辰冷着一张脸,狠狠的说着。
“小娘子,您就行行好,劝劝您家相公吧,这大半夜的。”小二在门口拜了又拜。
“相公,你就别为难人家了,进来吧。小二哥我们没事儿了,你也早些休息。”韩踏雪的声音从房内传来,轻轻的,温暖了这暗夜。
“多谢小娘子,多谢大官人。小的退下了,二位好生休息。”小二打了个哈欠,噔噔噔的下楼去了。
楚逸辰也关上门,走近房内,韩踏雪锦被裹着双腿,靠着床榻后面的锦漆床柱,好笑的看着楚逸辰。
“笑什么,我的娘子?”楚逸辰跳上床,将韩踏雪扣在怀中。
“谁是你的娘子……”韩踏雪闭上眼睛,挑衅的说了一句。
“刚才你叫我什么?”楚逸辰贴近她的耳畔,呵了一口气,韩踏雪本能的往他怀里缩了缩。
“没有叫,我叫你了吗?我不记得了。”
韩踏雪耍赖皮的抿起唇角笑了笑。
“不说是吗?”楚逸辰在她唇上咬了一口,眸中的笑意盛满了戏谑。
“恩”韩踏雪闭着眼睛摇头,方才店小二在,总不好叫他的名字,不叫相公又能叫什么。
楚逸辰仰起下颚玩味的看了韩踏雪一眼,之后深深的吻上了她的唇,辗转缠绵,肆意挑豆。
韩踏雪把他推开,之后两人躺在榻上:“逸辰,别闹了,咱们说点正经的。”韩踏雪一脸严肃。
“看看你的眉头,皱成什么样子了,为夫说的,可不就是正经的话,恩?方才,你叫我什么?再叫一声,我喜欢听。”
楚逸辰的目光明亮的像天际最璀璨的那颗星子,一瞬不瞬的看着韩踏雪,在这暗夜里,流淌着绝世的风华。
“谁叫你了,不是我。”韩踏雪拉过锦被蒙住自己的脸耍赖。
“好啊,那就让我告诉你,是谁叫我相公的。”楚逸辰俯身上去,轻轻的解开她腰间的锦带,她伸出手想阻止他,却被他按得死死的。
“别动。”他在她耳边低喃,声音好听的像入夜前的乐曲。
大手缓缓褪去她繁复的衣衫,知道两人袒呈相对,他轻笑着吻上她的唇,之后辗转到耳后,颈项,锁骨,之后到胸前。
韩踏雪轻微的战栗,楚逸辰就讪笑着含住了她胸前的那颗红莓,在口中肆意的****,她拉住他的手,叫他停下来,他却不知餍足的含住了另一边。
韩踏雪轻轻的动了一下腰身,忍住浑身热浪的冲击:“不要啊逸辰,这里是客栈。”她的声音,此刻在楚逸辰听来,竟然是那么的妩媚,那么的诱人深入。
“客栈又怎么样?只要本王想要,就是楚逸凡的金銮宝殿,本王也不放在眼里。”
他没正经的探手向下。
在密林处温柔而热烈的轻抚。
韩踏雪闭上眼睛,身上酸软的几乎逼出了眼泪。
“呃”难以自持的轻轻嘤咛了一声,韩踏雪慌忙拉锦被又盖在了自己脸上。
羞啊羞,为什么会口丩的这么销魂锁骨的,为什么想要大声的喊出来呢,她懊恼不已,只好盖住自己的脸。
“别掩耳盗铃了,我可以看见你的。”楚逸辰将锦被从她脸上扯开,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她无奈,只得皱着眉看了看他。
“能不能不要啊,客栈啊,逸辰。”她再次好心的提醒,这里是客栈,不是三王府的床,也不是韩府的床啊。
“你说的太晚了,本王都忍不住了,你试试。”楚逸辰将韩踏雪的小手拉近自己,时候放在身下早已迫不及待的XXX那里。
“啊!”韩踏雪吓得收回了手,好烫,而且,想坚硬的热铁一样。
她羞红了脸,不敢看他,却被他扳过头来,与他四目相对。
“怎么,想把你家相公折磨死吗?”楚逸辰喘息着,唇已经压了下来。
恣意的品尝着她的甜美,待她不再那般抗拒之后,他邪肆一笑,腰间一挺,整根没入。
韩踏雪痛呼了一声,仰起脖子吸气,楚逸辰趁势吻住了她光滑的颈项:“别怕,有我,跟着我来。”他咬着她的耳廓,轻轻的诱哄着。
韩踏雪鬼使神差的伸出手,环住了他的劲,之后两人深深的拥吻,他身下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停下来。
不停的或快或慢或深或浅的撞击,让韩踏雪几乎崩溃,她整个人依偎在他怀里,却不得不配合他的动作。
这一次,直到黎明时分,他们才疲累的停了下来。
楚逸辰刮了刮韩踏雪的鼻子,哎,真是为难她了,天亮之后又要处理水患的事情,楚逸凡这哪里是交给她任务,明明是在算计着什么。
可是他们暂时又想不出,他到底在算计什么。
他拉过韩踏雪的手臂,却无意间看到了臂上黑色的金盏花开的越发的妖艳。
他知道,那是毒发的征兆,如果踏雪体内的毒游蹿的越厉害,那朵花就开的越妖艳……
水患之后,四处泥泞一片,而外面却又簌簌的落起了雪,虽然是南方难得一见的美景,但却无人有心思欣赏,这哪里是什么美景,明明就是灾难。
春节刚过,冻雨疾下,受灾地区许多农户家里,已经没有米粮。韩踏雪与楚逸辰走在路上看着大门紧闭的村镇和郡县,心中五味陈杂。
负责接见他们的是颍州的地方官,距离上来来这里,已经整整一年了,地方官虽然换了,政绩也做得不错,只是天灾不断,还真是巨大的考验。
像曾经一样,韩踏雪与楚逸辰被地方官员客气的迎进府内,厅里摆了一桌子的好酒好菜,楚逸辰不禁皱起了眉头。
“受灾如此之重,郡守大人怎么还有闲钱大摆筵席?”楚逸辰回眸,看向跟在身后瘦瘦的郡守。
“回钦差大人话,听说去年受灾之时,因为地方官员没有给上面伺候好,赈灾的银子竟然不翼而飞了,最后迫于朝廷的压力,才给寻了回来。下官这是担心呐……”
郡守抬眼看了看楚逸辰,却也不好说楚逸辰是个贪污受贿的钦差,毕竟,楚逸辰什么性子他也不知道,他也从来没见过楚逸辰啊。
他只是躬身立在原地,脸上有抹不去的黑气。
“郡守大人不必多礼,钦差大人可不是你想的贪官污吏,此次前来,就是为了解决问题的。居家百姓都没有饭吃了,郡守大人如此铺张浪费,实是不该啊。”韩踏雪上前,接过他的话。
“大人,您有所不知啊,就这顿饭,还是老爷买了祖宅才换来的银子。上头的官员不好得罪,要是得罪了,别说赈灾银子,弄不好还要搜刮一番再走……”在旁边伺候的小厮扶住了差点没摔倒的郡守。
“你是?”楚逸辰转身看向小厮。
“实不相瞒,我是郡守大人的主簿,今日就是来探探二位大人的口风,既然二位大人清廉为民,那草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主簿双手并拢,躬身而拜。
韩踏雪与楚逸辰对望一眼,一时间心内酸涩难耐,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这偌大的颍州城,如今竟然穷困到如此境地了吗。
一切都变的像个谜团,他们站在谜团里,看不清答案,也揭不开背后神秘的面纱。
为什么百姓都紧闭大门足不出户,灾害和冻雨绝对不是理由,为什么整个颍州城仿佛一座死城,还有郡守和主簿的慷慨陈词,仔细想来,并经不起推敲,甚至是漏洞百出的。
楚逸辰拉过韩踏雪,坐在桌旁:“郡守大人如此盛情,这饭菜不用了,倒是浪费了,也显得我等不领情。”说着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韩踏雪也拿起筷子,随着楚逸辰一起,吃了两口。
一番接风洗尘之后,楚逸辰与韩踏雪再次在郡守府上住了下来,奇怪的是整个郡守府也不见什么下人。
就算如何穷困潦倒,也不至于连个下人也请不起吧,更何况,旧日里更随这郡守的仆人并不在少数,难道他们会逢了天灾就走了,这不现实。
更何况,灾情如此严重,就算出了郡守府,他们只会饿死的更快而已。
“踏雪,我觉得这帮人很奇怪。”楚逸辰说出了心中的想法,在韩踏雪身边坐定。
韩踏雪白了他一眼:“你想的事情我也有想过,但是若说郡守拿整个颍州郡百姓的性命开玩笑,是不现实的,而且,一路上的灾害,你我也看见了。”
“是啊,这就是可怕的地方,我总觉得,有人在可以利用灾害,想达到什么目的,可是又想不明白是什么目的。”楚逸辰起身走向窗边,推开窗冷风灌入,刺骨的严寒。
“那就别想那么多了,明日,你我还要去查探进一步的灾情,朝廷的赈灾款项,可能不会这么快的过来,我们要了解每一处的情况,尽量把赈灾款发到需要的地方,此次定要亲力亲为。”
韩踏雪上前,轻轻抚着楚逸辰的胸膛,替他将身上的披风取下来。
楚逸辰将她拥进怀里,薄唇在她发间轻吻:“对不起,我只是怕他们伤害你,我不是皇帝,没有心系天下的大气概,我只害怕你会受到伤害,我的踏雪。”
“恩,我明白的。”韩踏雪踮起脚尖,在他唇上浅浅一吻:“好好休息吧,我们一定吉人天相的,会没事的哦,一切都会好起来。”
“恩。”楚逸辰替她脱了鞋子,将她纤细白皙的脚泡进热水里,之后将自己的脚也放进去,与她一起泡着。
韩踏雪奇怪的看着他:“王爷,这样,多不好意思,呵呵。”她可从来没跟人一起泡过脚呢。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全身哪一寸本王没碰过,还介意同一个盆里洗脚吗?”楚逸辰没正经的靠近她,在她耳边低喃。
“哎呀,不理你了。”韩踏雪从木盆里跳出来,径自走上了床榻。楚逸辰也赤脚跳了出来。
之后从身后拥住她,将她紧紧的压在了床榻上。
韩踏雪赶紧闭上了眼睛,每每这种时刻,她总是喜欢先闭上眼睛,躲得了一时是一时,她可不想让他看见她窘迫的样子,脸蛋会红的要滴出血来。
“一定会没事的。”出乎意料的,楚逸辰并没有下一步动作,而是在她唇上轻吻了一下,之后用手抚摸她的脸颊,轻轻喟叹出这么一句话。
韩踏雪颤抖着眸子看着楚逸辰,他眼中深黑的颜色,深不见底,仿佛在思考什么痛苦的事情一样,他眼眸最深处有一个亮点,最后旋转着消失了。
就像被吞回去的眼泪一样。
韩踏雪整个人石化,她伸出手抚摸他的额头:“逸辰,你怎么了?不舒服吗?”她担忧的看着她。
“我没事,休息吧,乖。”他挥动衣袖,灭掉了屋内的烛火,借着最后一缕微弱的火光,他拉起了她的衣袖,看到她手臂上的黑色金盏花,像是开到了荼糜,灿烂的像一团黑色的火。
比之赈灾,他更加急迫的是,找到给她解毒的方法……
迷迷糊糊地睡了一晚。第二天韩踏雪与楚逸辰决定去受灾前线。出门的时候,楚逸辰非让她戴了一顶斗笠。
一辆装饰简朴地马车。后面跟了十几个身穿便服的官兵。这样地一支队伍又浩浩汤汤地上了路。
后面地路越来越难走。到处都是坑坑洼洼。一不小心马车地轮子就会陷进去。这样走走停停。行了一天一夜还不到路程地二分之一。
韩踏雪坐在马车里全身都不舒服,再加上他本就是爱干净的人,偏就近日不方便洗澡,心里更加毛躁。
眼见天已尽黑,她敲了敲车门叫了声“停”,然后跳下车,对走过来的楚逸辰说:“逸辰,不如叫大伙儿找个高一点的地方整顿一晚。”
楚逸辰点点头,向四周看了看:“前面那个山头应该比较干爽,是个扎营的好地方。”接着招呼大家把东西准备好,到山上扎营。
韩踏雪见楚逸辰站在一边指挥,于是走过去对他说:“逸辰,这样走下去不是办法,不如明天我和你共骑一匹马,带一半的人先到前线,剩下的人和马车随后跟来,这样可以节省很多时间。”
楚逸辰想了想,现在情况紧急,若像今天这样走恐怕黄花儿菜都凉了,于是点头答应道:“听娘子的,不过你要照顾好自己的身子,不舒服了要跟我说,好吗?”他担忧的看着她,让她有些不自在。
“我又不是要死了,逸辰,你这么紧张做什么?”韩踏雪拍了拍他。
“不准说死,本王没让你死,你没资格死。”楚逸辰生气的拂袖而去,韩踏雪看着他的背影,却不知道他为何生气。
半山腰有很大一块空地,兴许是这里地势较高,坡度也较陡,因此没有积多少水,并且这儿土壤松软即使有水也早就渗透干了,韩踏雪他们就在这个地方烧了几堆火,围坐在火边商量着刚决定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