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和秋广在战家夜宿了一晚,第二日一早。
秋广也不知该如何应付家长的盛情“婚契”这对白泽的成长会有如何的改变,无从得知。
白泽起床后也感觉身体舒畅了不少,纵身一跃便跳下床,关节咯吱咯吱地活动了会,吐纳了一口清晨的内炁,弥漫着的早香沁入鼻内,长长吁了口气,推门而出,纸窗格门豁然打开,却见一位成熟贵女也伸手做开门状。
“你来这里干嘛。”白泽眼熟了这位战家大姐,不知该如何称呼他,只是轻描淡写抬头,一脸迷糊。
“哈哈哈,弟弟如此神通,姐姐我怎么不来看看,那几个卫兵牺牲也是值得的,毕竟,让我知道了世间一些隐藏的事情,比如……”战家大姐边说边走动,走到椅子旁边坐下后,将妙曼的身姿展露无疑,柔情蜜意的眼眸骨碌一下瞟向白泽。
然而白泽已经走了。
这骚货,连小孩都吃的吗?
白泽也惊骇于她那男女老少通吃的本领,还是不好结太多梁子,早早去找秋广父亲好些。
“请问,你知道秋大夫在哪儿吗?”白泽随手拉了个仆人,那仆人轻描淡写一指,答道:“在不远处的客房。”
“知道了,谢谢。”白泽莘莘有理。
本想再问一下父亲客房到底是哪一间时,秋广已经走了出来,面容困倦如同一夜未眠,眼神犹豫显得文弱白脸。
他侧脸见到白泽后,眼神也躲躲闪闪,弄得白泽摸不着头脑,秋广在想什么?
这心思太浓了,很轻易就看出了自己睡觉时发生了什么,而且与自己肯定有关。
“泽儿,你怎么跑出来了,好点没?”秋广呵呵一笑,走过来关心白泽。
“没事,父亲,好多了。”白泽心想父亲语气什么时候和母亲平分秋色了。
“那就好那就好。”秋广暗暗叹了口气,又为自己担忧起来,该怎么把婚约的事情说给这……这……小孩子听呢?
秋广思忖片刻,使出了经常哄白泽的一招。
“泽儿,喜欢和战家的英玉妹妹玩吗?”
吸——白泽倒吸一口冷气,隐隐约约也猜到了是什么事情,看秋广的前奏就知道,是难以直说的尴尬之事。
“不喜欢,她好壮。”白泽口无遮拦,放肆起来。
“这……”
秋广无言以对,白泽没其他孩子那么好套路,一般回答应是:喜欢呀。
白泽知道瞒不了自己儿,他实在是太聪慧了,和他撒谎不亚于和成人撒谎的压力。
“泽儿,等会儿家长会让你按手印,和英玉妹妹一起,有些事你长大就知道了,现在我们就听家长的话,知道了吗?”秋广面目严肃,说着一些真心话。
“知道了,父亲。”白泽知道和秋广说什么也没用。
这——就是和战英玉订婚。
我怎么可能被拴在战家这根梁子上,要战英玉和我成同房之婚,还不如让我孤老一生,浪迹天涯,留下英豪传说,还逛得了一世江湖。
适合战英玉的男人,一定不是我。
战家大堂内,一张桌子摆于中间,两张黑字白纸呈上,一张已经有了签字和指印。
战家家长恩权并用:“秋大夫,能和战家结亲,是无数百姓奢望的事情,如果拒绝,你可要想好。”
奢望个屁!
白泽抿嘴,老百姓敢跟你战家结亲?怕不是你战家自己白日做梦,首先这随性就不好,姓战,再者战家壮女壮汉颇多,男人缘实在落魄,不过女人缘还勉勉强强。
“泽儿,来按个手印吧。”秋广最终是屈服了战家的淫威,召着白泽。
“来了。”白泽应声,家长满意,秋广纠结,战英玉乃面红耳赤。
白泽洋溢着得意的笑容,慢慢把手摸上白纸黑字,捏在手里,撕拉一下撕掉了。
“白泽还不想结婚,也不喜欢战英玉,我们之间,毫无瓜葛,既无肌肤之亲,也无竹马之爱,萍水相逢强人所难,何乐何福何君子,简直有败战家之风矣。”白泽嘴伶齿利,喷的战家各长老敛语不言,把脸埋在一旁。
战家家长反倒更欣赏白泽了,恢复了年轻神采,大喝了一声:“小子,这婚约你签后,你和英玉还可以交往数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既然你父亲和我都不反对,那这就是你的命。”
“家长,世俗之见,白泽……”白泽还要怼家长的,自己已经卷入了一场唇枪舌战,但突然欲言又止,战英玉毫无征兆地走到白泽面前,低着头看不清她的下半脸。
她语气哀凉,
“白泽,既然你不喜欢我,就算了吧。”
白泽很满意战英玉的自知之明,当即鞠躬说:“恭敬不如从命,那白泽先行告退。”
“英子!”家长本来就看出来战英玉喜欢白泽,自己又欣赏白泽,这种两全其美的事情怎么能放过。
战英玉咬住嘴唇下定决心一样大声说了两个字:“等等。”
“还有什么事我洗耳恭听。”白泽笑。
“我喜欢你。”
“就为说这个?”白泽带着戏谑地说。
战英玉接着说:“你今天是走不了的。”
秋白泽搓搓手,走神地说:“我知道。”
战英玉说:“如果我能让白泽你走,你能和我订个约定吗?”
“你莫不是在说战家的十年决斗。”白泽饶有兴趣,这个约定就是给战家女性征服男人用的。
“十年之后,还是在战家,我们进行一次决斗,如果白泽哥你输了,我战英玉就甘愿做牛做马,如果白泽哥你输了,就要甘愿给我做牛做马!”战英玉的语气突然刚强起来,白泽彻底激出了战英玉那深藏于心底的不服输。
“好,我答应你,一旦十年后我没有来战家,我就是与整个战家为敌,如果战英玉你没到,那约定自然随着时间而消失,我们两无瓜葛,河西河东分道扬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