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玉妹妹,你走这么急干嘛呢?”战家的大姐相比四年前,姿色减退了不少,脸上的胭脂水粉都能蹭下来似的,她一边叫着前面步履不减的战英玉,一边说:“哥哥们都没你这么急,还早哩。”
“不早了,那个人一定会在这个时候到的,已经快四年没见过他了,姐姐,我迫切的想让他看见我的改变。”战英玉往日英俊的脸盘已经瘦了下来,肌肉均衬的散步在整个肉体上,前有山峰后也有山峰,穿着一身不娇作的绸衣,脚踝被兽皮包裹着,两双小麦色的肉手露在外面,潇洒又美丽,可以说已经是帝都美女的水平了,男人脸这种形象早早就被甩去。
而当初拒绝自己的白泽,我也要让他高攀不起,这次一定要一雪前耻。
想着想着,白泽就真的在她眼前路过了,身边还跟着一位身着华丽的靓丽女子,那女子一袭金发披散顺滑,表情土里土气有些憨愚,看衣着是位静女,看打扮却是位小白,发色如异国女子,这并不是战英玉眼中的重点。
她,跟白泽走那么近。
唔,我刚刚没看错吧,她牵了一下白泽的手!
战英玉双眼一瞪,从来没有见过秋家有媒人说媒,父母也是中规中矩,那白泽怎么会和这个不知来路的女子走得如此之近。
“哦,那不是秋弟弟吗?”战家大姐赶上了站英玉的脚,停了下来,饶有兴致地驻足看向白泽的背影,眼中韵味十足。
“白泽啊,好多人看着我们。”死姬越走越不对劲,拉着白泽的衣角扯了扯。
“不是看我,是看你,女子不梳扎簪发,还步仪不端,你不引人注目谁引人注目。”白泽拉住死姬的手,走到她身后亲自挽起她不长不短的金发,几个动作就草率地扎起了个团团,随后示意死姬走路拘束一点,步子不能迈开,也不能太小,要有气质。
“知道了,白泽你今天真的好啰嗦。”死姬双手叉腰,气鼓鼓地站着不动了。
“好了,我会注意的,但这确切是人族的常礼,死姬小姐?”白泽哄着说道,一边从背后握着死姬的大臂往前面轻轻地推,隔着一层薄薄的丝绸,死姬的大臂盈盈一握,舒服的体温让白泽松开的手流连往返,之前父亲家训严明,结婚女子必须被父亲所认可,结果当然,无论多么刚烈的女子,全部被吓哭了,白泽也是寡身一人。
见到死姬这种没人要的绝世死女子,别人不敢要,我白泽要了。
这种思想当然不能被死姬知道,白泽笑嘻嘻的哄着死姬好话,还不知身后驻足的战英玉火都窜到脸上了,白泽他这番对其他女子好,不就是公告了那场十年之约他赢定了,自己就和路人一样,匆匆路过他的人生,给别人铺路。
战英玉攥紧了拳头,突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回头一看,五个哥哥各有千秋的对她笑着,大哥爽朗地竖起大拇指,“放心吧,四妹,战斗一开始我们战家兄弟姐妹就聚在一起,第一个把白泽那家伙制服了,交给四妹随意处置,有大哥在,别委屈了啊。”
“谢谢大哥,还有诸位哥哥姐姐们。”
白泽丝毫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打了个寒战,心里也的确有点紧张,这可不是阴着杀人,用不了邪招,战帝和人族长老、护法、大家族家长、各行威望人士都看着在。
战帝殿前也是人声鼎沸,早早就挤了不少人,几十个武器架横放在四周,战帝殿一左一右立着两个石雕,一个先帝秋悯公,手握长柄斧矛叱咤风云,一个现帝唐言明,手捧古书博识广见。
走到一处较为敞亮的地方后,白泽让死姬停下来,“死姬,你在这里等一下,我马上回来。”
死姬使劲点了点头,白泽越走更加肆无忌惮地到处瞄,眼睛那是旋转跳跃以为绝妙。
白泽其实只是看见了自己的父母,先托个理由好让他们放心,之前就是说自己有高人指点所以彻夜不归他们也很放心。
秋广和白仁携手观望着,白泽轻咳一声,秋广即刻回头,就看见白泽鞠手说了声:“爹娘早。”
“泽儿啊,参赛令牌收好了没啊?”母亲白仁细心的看见白泽拿出令牌后才放心地担心战斗中的事情:“泽儿啊,娘可不想看见你被人杀死了,小心点呀。”
“知道了,娘,我会小心的。”
秋广郑重其事地教白泽说道:“泽儿,输赢乃兵家常事,赢不了别逞强,锻炼下就好了,爹娘还是更希望看到一个健健康康的儿子。”
白仁拉着秋广的手,点头表示赞同。
白泽敷衍了句:“知道了,放心吧,有人还在等我。”
“去吧。”
白泽脱了身,立刻回到死姬身边,拍了下她的肩,死姬整个身子抖了下,回头看见是白泽,气地拍了下白泽,“你吓我。”
“哈哈哈,开个玩笑。”白泽开心地咧嘴笑着,手忽地在死姬腰间晃了下,死姬的腰上就多了一个令牌,上面神笔飞扬两个大字,帝都!
“入场令牌在你腰上,接下来就站着等吧。”白泽说罢,把手伸了出来,“人多,拉着手不会走丢。”
死姬这时候还在想白泽什么时候把令牌挂在她腰上的,又见白泽伸手,赌气反驳道:“你不是说人多眼杂不要牵手吗,不牵,我不会走丢。”
“好,我相信神的眼睛不会看丢了我。”白泽绕绕头。
就这样东逛西看闲了几个钟头,四周的人也终于鼎沸起来,战帝豁然步出战帝殿,一步步下梯,每一步都有着帝者风范,战帝眉宇锋芒,眼中阴沉看不透,身着长拖帝袍,手中夹书,想必那就是言灵书,传说只次于无字天书,言灵书可以预知往后。
战帝身后紧接是左护法、右护法。
再往后就是人族伯侯将帅,议事长老,各大家族家长,帝都四大家族家长,铁匠木匠炼丹师等行业人。
各自就坐后,在万人瞩目的前方,战帝一句不发,轻轻翻开手中的书,似乎沉浸在知识海洋中无法自拔,但一扇沙蒙蒙的门凭空出现在战帝殿殿门上,好像是变戏法,但却是真真切切的通往一个虚无世界的门。
战帝点头示意,拦着百姓的士兵漏了一个口子,一个文弱的老家伙吆了声:“有令牌的年轻人快过来咯。”
年轻的后生一个个把令牌示出来,随后经过战帝所坐的地方,略有胆小的经过战帝时都战战兢兢的,随后走上战帝殿,步入殿门,消失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