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那些人中有一人见形势不对,就准备脱身离开。
陆少倾也没管他,地下钱庄已经被端了,刘全到现在应该还不知道,只要这边抓紧,就可以先一步板到刘全。
“杨大人,你没什么要说的吗?”陆少倾准备提醒下杨案,地下钱庄的事要有他说出来才有趣,许多细节粤瓯不知道,杨案应该是清清楚楚的。
杨案看了下三皇子的人眼神里充满了威胁,还有人冲他摇头。转而看陆少倾已经是很平静。
“我没什么说的,粤瓯说的都是实话。”
陆少倾没想到他现在还嘴硬,昨天晚上的戏出错了?
“只不过,地下钱庄不是我的。”
大理寺卿李汝也知道他要说重要的部分了,挺值了腰板,“哦,不是你的是谁的?”
其实他这样,也有些明知故问,杨案为谁办事,朝中人都清楚。
“是刘全刘大人的,我这些年都是在帮他办事,地下钱庄平时都是他在打理,我没权利。”
不知道哪一个三皇子的亲信跑出来反驳,“满嘴谎言,刘大人为官清廉,这些年来为国为民,这些我们都是看得到的,你胆敢污蔑他。”
这话一出,堂中信的也就五皇子那波人,一大部分人眼里都是不屑的。
也不知那人哪儿来的勇气,还能说出这泯灭人性的话,这些年刘全作恶不少,朝中不少大臣被他的得罪。
陆少倾实在不想他再开口了,直接回怼了他,“这位大人,你怎知他说的是谎话,难不成,你也是知情人之一?”
那人总会有点心虚,“我怎么会知情,陆大人,你这是污蔑。”
“你这义正言辞的样子,我还以为你知情呢?既然这位大人不知情,还是闭嘴的好,这件事还轮不到你说话吧。”
“你什么意思。”
陆少倾眼神扫过他,“没什么意思,据我所知,皇上并没把这件事交由大人你,如此扰乱公堂,也是大人你的为官之道嘛?”
“我何时需要你来教我为官之道了,……。”
李汝也被他吵得烦了,“来人,把这位大人带出去,吵得我耳烦。”
终是陆少倾这边人多势众,剩下那几人也不敢乱来,只能在边上看着。
李汝发话,“你继续。”
杨案说话平静,没有粤瓯的慌乱和畏惧,倒像是在回忆旧事一样。
“这些年来,我都是在为刘大人办事,刘大人让我找到当时出任工部尚书的粤瓯,国库出手的赈灾银两,都是由我出手拨给工部,如果工部没用完,再由工部转回。”
“这些年来除了黄河那些银两,其他过我手的尽是如此,但我也占不了多少,其中大部分银子都是交给刘全。”
李汝要的只是杨案的证词,至于证据,他们已经有了。
直接就进入下一段了,“来人呐,把人带上来。”
之后就见一人被拖了上来,一看就被打得很惨,手脚都被绳索牢牢套着,看那惨状,像是用了些特殊手段,有些邪门,特别是那满嘴的血。
“想必大家也知道,五皇子前几日遇刺,这个人就是刺杀的其中一人。”
“据他所说,是受了一人指使,杨大人,你该当何罪。”
杨案极力想着辩解,“大人,此事与我无关去,我从未派人刺杀五皇子,就算我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冒着这诛九族的大罪呀,请大人明鉴。”
“这些人都是刘大人派去的。”
此话一出,堂中哗哗然,一时激起千层浪,都在耳语。
“杨大人,不要激动,我就是询问你一番,并未说你就是背后之人。”
杨案一听李汝这话,瞬间明白自己被耍了。
“杨大人,没什么好疑惑的,这些天来杀你的人,加起来比这公堂上的都多了,为了护着你,我们好几个狱卒受了伤。再者说,你那一家老小我们也帮你救下了,没什么冤枉的。”
杨案一听陆少倾此言,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自己被他戏耍了,说出了真相,但喜的是,一家老小能够存活。
如此一来,倒还该感谢陆少倾救了他一家老小,对陆少倾的眼神也没那么多敌意了。
“五皇子被杀一事,还是来听听这位当事人吧,杀手兄弟,轮到你开口了。”
不知那人被折磨得怎样,陆少倾恍惚之间觉得他应该是神志不清了。
“我…我…。”
那人颤颤巍巍开口,连话都说不明白,陆少倾从侧面正好看见,那人牙齿尽数被掰,一开口就有好些血水从他嘴里流下来,格外的恶心。
“我…不知他是何人,当时是晚上,…借着月光,我只看清了个大概…,他没告诉我们姓甚名谁,我们拿钱办事,其他也不过问。”
在他之后,又有两人被带了上来,依旧是满嘴含血,神志不清。
“你说,究竟是何人指使你们去的。”
其中那人猝了口血,其中还有痰,陆少倾认识他,就是那时在驿馆刺杀的其中一人,另一个可以说是不面生,当时到驿馆,还是他接待的陆少倾他们。
那人指了指旁边的驿馆杀手,“大人,我没成想杀五皇子,只是有人告诉我,只要京城的人来,就去给他们报信。”
察觉到事态的严重性,李汝的脸也越发严肃了,“何人指使。”
“小人不知。”看起来也不像是谎话。
“那请问是不是他呀?”
邵北把人往堂上一丢,那人正是刘旦,只不过现在被捆,嘴巴也被人塞住了,一直呜呜咽咽的,不知在说什么。
另外几个杀手见刘旦,有些激动,“就是他,我认得他,我肯定没看错,当时就是他来找到我们,让我们去杀一个人。”
刘旦还想反驳,可被人堵住了嘴,手脚也不能动弹,只能在旁边哼哼唧唧的,对着对那些人的眼神凶狠。
李汝罢了罢手,示意把人带下去,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
刘旦明显不依,一直在挣扎,最后被人拖拖拉拉的扯下去了。
刘全从刚才刘革被人绑在木桩上,再到现在被人堵在街角口,他心里的不安感一直在往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