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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逸剑门

“海棠姑娘还是老样子。”阮公子温柔的看着海棠笑了笑说到,随即从怀中取出一本书递了过去:“知道海棠姑娘喜好音律,在下偶然得到了这本前朝名家余岐的‘镜花水月’,特来送给姑娘。”

余岐乃是前朝最有名的乐师,阮公子手中的这本“镜花水月”便是其毕生心血的结晶,虽说眼下这并非原版而是手抄本,但也传世不多极为珍贵。

海棠爱好不多,闲暇之余不是练武便是抚琴,眼下见到此等罕见之物,自然也是极为欣喜,刚想伸手去接却似乎想到了什么说到:“无功不受禄,况且此物极为珍贵,我万万不能收。”

海棠嘴上虽是如此说道,但眼睛却一直看向阮公子手中的乐谱,说到底毕竟也是不满双十的少女,遇到心爱之物自然掩盖不住那份喜爱。

阮公子眼尖,自然明白海棠心中所想,随即笑着又将乐谱递了过去说到:“海棠姑娘无需推辞,这书留在我这只是一堆废纸,若是放在姑娘那才能发挥其应有的作用。”

见海棠依旧有些犹豫,阮公子故作严肃又道:“而且这书我不是白给姑娘的,是希望你能参透余老先生曲中的奥妙,将其进一步发扬光大。”

听到这,海棠浅笑说道:“阮公子言重了,小女只是个庸人罢了,又如何敢说能将余老先生的乐曲发扬光大?”

“此言差矣,姑娘琴艺高超勿需妄自菲薄,哪怕能参透其中一二,将余老先生的名曲再次传遍大梁也是极好的。”阮公子说到这,又补充了一句:“还请海棠姑娘不要再做推辞。”

话既已说到这个份上,海棠再是拒绝就显得有些矫情了,而且本身对此谱就极有兴趣,只得又施一礼道:“既然如此,那就多谢阮公子了,小女决不负公子的厚望。”

海棠伸出双手正欲去接,却突然想到给柳清河疗伤的药瓶还在手中,只得连忙将其放入怀中再去接过曲谱。

阮公子也看到了海棠手中的药瓶,随即有些疑惑的问到:“海棠姑娘是受伤了?”

“是一个朋友,他在之前的武林新秀大会上受了伤。”海棠摇了摇头解释道,想着柳清河此时还躺在床上等待自己的药,随即又道:“眼下小女还要去为他疗伤耽误不得,等以后有机会定会报答公子的赠谱之恩,眼下还是先告辞了。”说罢,海棠冲着阮公子笑了笑就欲离开。

这几日在武林新秀大会上受伤的只有柳清河,阮公子想到这随即心里闪过一丝不悦,他们二人是什么关系要到亲自疗伤的地步?但还是不露声色的问到:“海棠姑娘医治的人可是柳清河?”

“正是,阮公子认得他?”海棠有些疑惑的问到,按理说这个文雅的公子应该不会对武艺之事感兴趣。

“哦,之前闲着没事便去看了比试,和他并不认识。”阮公子回答道:“既然是要去疗伤那当真耽误不得,海棠姑娘速去,我便先告辞了。”

海棠听了这话也没再多说什么,行了一礼便朝客栈内而去,可没走几步却又听阮公子问到:“不知……姑娘和柳清河很熟吗?”

海棠听出了阮公子话中的醋意,想着刚刚收了别人的厚礼也不忍伤了别人,只得顿了顿道:“萍水相逢罢了。”

这话其实海棠并没有说错,她和柳清河本就是萍水相逢,只是在经历了几次事情之后变得熟悉起来罢了,而眼下最多也只能算是朋友,哪怕他们有过些“亲昵”的举动,但也都是为了疗伤而已。

这话在阮公子这似乎很是受用,只见其长舒一口气,仿佛心里的石头落地了一般,拱了拱手便转身离去……

“少爷,那海棠也忒不识抬举了,要不我去将她虏来……?”

阮公子刚离开客栈,一个身着灰衣的人影连忙跟了上来,似乎刚才阮公子和海棠的对话他都听的清清楚楚。

听了这话,阮公子目光一冷,以极快的速度将那人拉至身前小声说道:“海棠若是被动了一根汗毛,我就砍你一条手。”

说这话的时候阮公子的语气并不重,但话里的每个字都让那人冷汗直冒,他知道自家少爷向来说到做到,连忙抱拳弯腰赔着不是:“侯少爷!在下失言,还请您赎罪!”

那阮公子正是当今丞相的长子侯望,他以另一种身份去接触海棠一来是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二来也是想着海棠和自己接触不会有太多压力。

这倒让那灰衣人非常不解,论家世、相貌、才华等等一切侯望都是一等一的,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却为了一个青楼女子甘愿自降身份。

只是这些他自然不敢问,作为侯望的贴身侍卫,保护其安全便是他的一切职责,此时自己多嘴惹怒了侯望也是极为惶恐。

“走吧,今天的事别让我爹知道。”侯望看了一眼灰衣人,似乎也没打算再做深究,随口说了句更像是警告的话,便将手中折扇打开,沿着街道缓缓走去。

那灰衣人松了口气,应了一声也赶忙跟了上去……

……

本次武林新秀大会至今为止四强已经全部产生,除了海棠和柳清河外,还有两人分别是洛寒和一名少林弟子。

张秋云在此次大会可谓是扬眉吐气,柳清河和洛寒进入四强,苏婧虽说败于海棠,但也进到了八强,当“逸剑居”这三个字被反复提及的时候,声望自然也是水涨船高。

其实私底下已经有不少人接触过张秋云,想着能不能进到逸剑居学艺,一部分是因为柳清河独树一帜的剑法的确让不少人为之佩服;还有一部分则是希望能够喊上苏婧一声“师姐”……

看着这一堆堆白花花的银子朝着自己而来,甭管是因为什么原因,张秋云自然是来者不拒,眼下便答应了近二十名年轻弟子的请求,同时还收取了他们“高昂”的学费。

逸剑居那“一亩三分地”自然是装不下这么多人了,张秋云便连夜赶回逸剑居山脚下辟了一处相对安静的地方,同时差人修建起了房屋、练武场等地,而不远处刻着“逸剑门”三个大字的牌匾则显得格外耀眼……

今日张秋云又回太湖县去张罗逸剑门的事,只留苏婧一人照顾柳清河。其实柳清河伤的是胸口的位置,连带着右手难以使力有些不便罢了,这并不影响其下地行动,所以基本上也不用苏婧照顾什么。

“师傅真打算成立什么‘逸剑门’?”

柳清河和苏婧二人在房中用过了午饭,苏婧正稍微收拾着桌面等着小二取走,却听柳清河如此问到。

苏婧点了点头看不出什么表情,似乎对此事并不在意,自己不用出力还能有钱赚,自然没有什么好反对的。

“可是就师傅一个人,能教的过来吗?”柳清河的口吻中有些不悦,他已经习惯了师傅、苏婧、小月和自己的逸剑居,这突然进来这么多人,或多或少都会有些不适应。

“那是师傅的事,他自然会想办法。”似乎明白了柳清河口气中的意思,苏婧看了看他又道:“而且逸剑门是在山下,并不会影响什么。”

这几日都是二人单独相处,所以苏婧也就没有再和柳清河“冷战”,但除了吃饭的时候能够闲谈几句外,其余时间都是各自在房中修炼养伤。

“这我明白,但感觉就是不太舒服。”说到这里,柳清河用左手拿了件衣服披在身上说到:“算了,那掉在钱眼里的老头肯定已经决定了,我们再说这些也没什么用。”

“对了,我爹和小月回太湖县几日了?”柳清河突然问到,似乎有好几日没看到二人了。

苏婧并不知道柳貌然是去了影阁,张秋云也没有向她提及什么,此时略作回忆道:“伯父是你在和杜青比试过后离开的,现在算来应该有近十日了吧。”

柳清河在战胜杜青后歇了有五日才与苏远交手,现在比试结束又休息了三日,所以详细算来应该是离开了八日。

眼看自己和海棠的比试没剩几日了,柳清河有些喃喃的说到:“也不知道臭老头能不能赶上下一轮……。”

柳清河一路过关斩将,肯定也希望自己的父亲能够看到,但这话被苏婧听了却摇了摇头说到:“下一轮比试你参加不了。”

“怎么了?我这不是还有左手?”柳清河有些不解,自己的左手剑现在也算小成,在台上并非没有一战之力。

“海棠绝非是你现在能够对付的……”苏婧说到这里,又回忆起了二人之前的交手继续说到:“哪怕你没有受伤。”

听了这话柳清河也不恼,他知道苏婧的能耐,也看过她和海棠之间的交手,此时眼中闪过的更是一种渴望:“你的意思我明白,但我就是想上去和她切磋一下,哪怕三招、五招也行。”

现在柳清河早已不是之前那个太湖县的愣头青,被人教训之后只能干看着。眼下习武许久,面对强大的对手自然很是期盼。

不过要是放在之前,柳清河做梦也想不到海棠竟会是个顶尖好手,自己当时还去为其解围,想想的确有够可笑。

同为习武之人,苏婧虽说不如柳清河那般好胜,但也明白此时他话中的意思,只得劝道:“等你伤好彻底了,再去痛快的打一场也为时不晚,何必急于眼下?”

“这我明白,我这不是就是期盼能和她早日相遇嘛。”柳清河轻轻动了动右手,一阵钻心的疼痛让他直咧嘴,现在别说是比试,能不能痛快走到擂台都是问题。

“期盼?早日相遇?”苏婧一听这话脸色顿时又有些阴沉,期盼和那人”卿卿我我“吗?一想到这苏婧自己也不知为何竟非常不爽,随即冷哼一声道:“你歇着吧,我走了。”

柳清河没意识到苏婧的反应,应了一声又再次回忆起海棠的身手,而想的也仅仅是能和她早日相遇,并交手……

日子一天天过着,眼见自己逸剑门的“工程”已步入正轨,张秋云也就没继续呆在那里。本打算返回建康看看还有没有新的“生源”,但见今日时候已经不早,便索性乘船过湖来到太湖县打算歇息一晚再走。

既然来到太湖县,张秋云没道理选择别的地方,第一站自然是让他朝思暮想的“醉仙楼”。

如今天气转好,醉仙楼的生意越发火爆,张秋云来的晚了只能坐在楼梯下的一张桌前,那里一来看不到太湖景色;二来离后厨较近,油烟味颇大,可以算是醉仙楼最差的一个位置。

但这些张秋云倒也毫不在乎,来到这里只为喝上一壶醉仙酿,景色什么的本就早已看厌,如今不看也罢。

“哟,这位爷。今日您来的不是时候,只能委屈您先坐在这了,一会腾出空位我马上将您换过去。”

店小二见有人落座,急忙上前招呼到。张秋云挥了挥手示意无妨,以一种极为“自信”的口吻说到:“随意来两碟小菜,再上一壶……不,两壶醉仙酿!”

张秋云今日的自信不无道理,沉甸甸的铜钱就在怀中,自然能放开了吃喝。

“得嘞!”小二边给张秋云倒着茶边向身后吆喝道:“两碟小菜、两壶醉仙酿~”

端着茶杯,张秋云环顾四周,看着忙碌的小二和时不时发出阵阵笑意的顾客,惬意的浅酌了一口热茶,顿觉唇齿留香。

“不错啊……”张秋云喃喃说到,茶是新茶,虽不是什么昂贵之物,但也胜在几分清香甘醇。

说完张秋云正欲再饮一口,却见一个人影突然闪到自己旁边坐下,同时端起茶壶就为自己倒了一杯,接着便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哟,马帮?找我有何贵干?”张秋云瞥了一眼旁边的中年男子,见其右颈处有个“智”字,便知道此人正是来自聚义帮。

而来人便是吴有智,他和张秋云并不相识,但彼此又都知道有这么一号人物,而且细细算来,这也是二人第一次单独打交道。

吴有智喝干茶杯中的热茶,长舒了一口气,看着张秋云笑着说到:“失敬了,忙着赶路真是渴坏了。”

张秋云挑了挑眉,依然以一种极为轻松的口气说到:“无妨,不过你找我是所为何事?”

吴有智看着张秋云笑着说道:“是有人托我们马帮给您带句话:暴风雨快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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