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文从符幻院出来,没走多远就迎面碰见了刚好路过的武轻柔!
“这娘们怎么在这?”
冯文低着头装着没看见打算绕过武轻柔!
就在与武轻柔擦肩而过时,武轻柔突然喊住了冯文!
“冯文!”
“啊!”
冯文也没料到武轻柔会主动和他打招呼反而内心有点慌张!
看到冯文活蹦乱跳,武轻柔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半晌才憋句:“没事!”
冯文看着远去的武轻柔背影嘀咕道:“有病啊,吓老子一跳!”
乱来从拐角处窜了出来盯着冯文问道:“刚才你们俩嘀咕什么呢?”
“管你什么事?”
冯文吓了一跳,以为是谁看他不爽又要套麻袋阴他!
乱来不依不饶追了上来拽着冯文道:“你说不说?”
“不说让你尝尝佛爷的拳头!”
沈仲达离很远就看见两人推推搡搡,以为发生了什么事赶紧跑过来道:“你们俩这是干什么?大家都是朋友别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伤了和气!”
又责备乱来:“文哥的伤还没有痊愈,你就不能让着他?”
乱来生气道:“我刚才看到他和武轻柔嘀咕,我问他嘀咕的什么,他竟然不说?”
“文哥,是真的?”
冯文没好气道:“你管我啊!”
沈仲达直接搂着冯文一个过肩摔,然后骑在冯文身上:“以后在白鹿洞书院不许和其他的女生交头接耳,否则我和乱来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冯文爬起来气的指着沈仲达和乱来道:“你们俩有病吧?”
自己就是饿了,打算去伙房吃顿饭,刚出门碰见了莫名其妙的武轻柔,现在又碰见了沈仲达和乱来俩神经病!
怎么自己一觉醒来这些人全都变的不正常了!
离鸢也是,自己去画院找了她好几次也没见到她!
水镜更不用说,因为吕小宝的事天天被院长请去喝茶!
闲下来的时候就给自己闲扯些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近水楼台先得月!
搞的冯文一直迷迷糊糊,问他,他也不细说,还骂自己是个猪脑袋!
“院长,你可要为我做主啊,水镜竟然指使人公然在符幻院关门殴打我儿子!”
“我家小宝到现在还昏迷不醒!”
吕小宝是被别人抬回武院的,比上一次挨的还惨不忍睹!
吕朝树看到吕小宝的第一眼直接吓的昏了过去!
“刚才水镜也来过了,哭的也是昏天暗地,一肚子委屈!”
“院长,水镜竟然还敢恶人先告状,还有没有王法,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如今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陆山心里骂水镜活该,脸上却还是安慰道:“我听水镜的意思他好像不会善罢甘休,还要拉着你去皇上那理论!”
“我问过其他三院的管事,他们都说这次你不占理!”
“人家徒弟就是感染风寒,你儿子却跑到人家门口去送花圈!”
“他这是盼着水镜死?还是盼着水镜的徒弟死?”
吕朝树也知道自己理亏:“那我儿子也不能白挨!”
陆山语重心长道:“朝树啊,不是我说你,你也太着急了!”
“就算外面传言是真的,你也等到人家发丧了再去,你这么冒失的前去这不是好心办坏事吗?”
“水镜又是个驴脾气,要是真闹到皇上那里,你这武院管事的位置还能坐的安稳?”
吕朝树擦擦额头的冷汗:“院长教训的是,是我做事欠考虑!”
“可我真的是出于一片好心,想要犬子化解和符幻院的矛盾,其他的我没多想!”
陆山看破也不说破,而是缓缓道:“我已经劝过水镜,告诉水镜这是家事,家丑不可外扬,闹到皇上那也影响白鹿洞书院的名声!”
“会让朝中的人笑话咱们窝里斗!”
“水镜也顾全大局同意不在追究,朝树你也到底为止吧!”
“小宝疗伤的费用全部由学院承担!”
陆山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吕朝树知道多说已经无益!
和陆山又寒暄几句垂头丧气地离开了!
吕朝树刚走,水镜便从书架的背后冒出来竖起拇指佩服道:“老狐狸啊,老狐狸!”
“三言两语就呛的吕朝树那个老混蛋无话可说!”
陆山不悦地瞪了水镜一眼,又笑骂一句:“讽刺谁呢?真是好心没好报!”
说完陆山眼睛凝重道:“师弟,宫里传来消息了!”
水镜听到宫里两个字就头痛,不高兴道:“又要下达什么见不得人的指示?”
“师兄,咱们又不是他们的奴才,没必要为他们鞍前马后!”
“这帮吃饱了撑的完蛋玩意,西楚早晚要毁在他们手里!”
“我可听说现在西北用兵正缺军饷!”
“这都不是你我该操心的事!”
陆山说完又接着道:“宫里这次传来的消息是让我们帮着找一个孩子?”
“孩子?什么孩子?”
“谁家孩子丢了?”
“孩子丢了,报官啊,找我们干什么?难道官府那帮人都是吃干饭的连个孩子都找不到!”
“这孩子是十六年前的那个孩子!”
陆山这句话压的很低,声音也很小!
“什么十六年前?”
水镜没听明白,可心里细琢磨下不可置信道:“师兄,你说的是那个人的孩子?”
看到陆山点头,水镜说道:“那个孩子十六年前不就夭折了吗?”
“是啊,这事过去了十六年,不是宫里传来消息我都快忘了!”
“可神庙的使者说就在最近他感应到那个孩子的存在,而且这个孩子就在咱们太安城!”
陆山刚接到这个消息时也是和水镜一样不相信这个孩子还活着!
“师兄,当年的事咱们没有参与,中间的是是非非咱们也不清楚,宫里传话让咱们找孩子,是想把咱当枪使!”
“咱们可得想办法置身事外,要不然会惹祸上身!”
“那个人的势力当年盘根交错,谁知道还有多人在为他偷偷卖命!”
“师弟,你说的轻巧,那么多双眼睛盯着我,怎么置身事外?”
陆山也知道这是个烫手山芋,可如今他没有办法,只有硬着头皮往前走!
“师兄,咱们师父有遗言不让咱们参与宫中之争,当年师父就是为此丧的命!”
“这些年除了皇上召见,师兄你也很少进宫,为何宫中会频繁给你传来消息?”
水镜忽然意识到:“师兄,莫非你?”
陆山苦笑道:“坐在我这个位置想要置身事外可能吗?”
水镜压低声音却愤怒道:“师兄,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玩火?”
“你难道非要我有一天亲眼看着你上断头台?”
“你打算怎么办?”
陆山心烦地摆摆手道:“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武安君府!
武安君府的议事厅里只有武安君武牧和他弟弟武奢两个人:“又到了一年一度的白鹿洞书院比试,也不知道柔儿准备的怎么样?”
武家老二武奢笑笑道:“大哥,你这才叫杞人忧天,柔儿的天赋还用咱们替他担心吗?”
“咱们柔儿可是连续四年拔得头魁,如果柔儿这次再拔得头魁,我估计皇上都不知道该怎么奖赏咱们武安君府了!”
“毕竟这几年因为柔儿咱们武家该封赏的可都封赏了!”
武奢提起武轻柔眼里尽是得意之色!
“安儿也长大了,如果柔儿这次能拔得头魁,我倒是希望安儿能到军中谋个一官半职历练历练!”
“咱们武家军中也该后继有人!”
武牧说完又对着武奢道:“老二,那个孩子的事你听说了吗?”
武奢点点头:“大哥,当年那个人被诛九族,这孩子究竟是怎么活下去的,当年可是一个活口没留!”
“宫里抓了一个当年参与这个案子的知情者,据说是凌步虚当年用自己的孩子把这个孩子换了下来!”
武奢惊讶的说不出话!
凌步虚是何人?
有人曾断言他将来是西楚的第一高手!
“就为了那个女人当年的一饭之恩,舍弃了大好前程,舍弃了自己的孩子,我听说凌步虚的妻子后来投了清澜江!”
“可悲,可敬!”
“大哥,皇上也给你旨意了?”
武牧摇摇头道:“当年咱们武家亏欠那个人,柔儿很小的时候就和那个孩子定过娃娃亲,后来事情发生,咱们为了避嫌也为了自保朝堂之上没有为他说一句话!”
武奢也感慨道:“咱们这些带兵打仗的一直看不起那些穷酸书生,可当年一十六位文臣为了保那个人当场血溅朝堂!”
“说句大哥不爱听的话,咱们和他们比嫌的有些没骨气了!”
“事情过去这么多年,在军中他的那些旧部不还一直排挤咱们武家!”
武牧黯然道:“这有什么不爱听的,毕竟是事实,当年我连见他最后一面的勇气都没有,生怕连累咱们武家!”
“老二,我知道你这些年在江湖中暗中扶持了一些势力和门派,他还只是个孩子,对当年的事一无所知,你懂我的意思?”
“大哥,咱们当年和那个人结亲家就是为了攀附他的势力,咱们虽然亏欠那个人,可咱们不能为了一个孩子搭上武家满门!”
“我只能保证不落井下石,其他的一切听天由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