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晏宛也是睡得深沉,连同那床边何时出现了一人也是不知道。
想了很久,裴南溪还是按耐不住一颗心,连夜潜进晏宛的房间里面。
人是睡得香甜,一只脚还很是没有形象地放在了外面,小窗子也是开着的。裴南溪叹了口气,替人拉过被子盖住:“也不知道现在夜里凉吗?”
说完这话,直接解了外衫,上床搂住晏宛。
熟睡的晏宛是感受到一处温暖,很是熟悉的感觉,于是自动就抱住那热源。
裴南溪挑眉,亲了亲人的眉心:“还跟我闹别扭的,可真是没有好记性的小家伙。也罢,就这样已经是很不错了。”
于是也就抱得更紧,天一大早,晏宛醒来发现自己睡得很是规规矩矩的,又是看了一看窗子,心下了然。“还有脸来看我,哼。”
心里对裴南溪的愤怒也是消了一大半,起来吃早膳的时候,脸上的笑容也是没有减退几分,锦云见着小姐的神情很是惊讶,明明昨晚是一脸愤怒委屈,还红了眼眶,她是不好发言,只是一夜过去,人是自己就好上了很多,实属是出奇了。
晏宛觉得很心情好起来,粥也是清甜上几分,不多看到锦云欲言又止的模样,心下也是知道什么事,也就不点明。
难不成概要让她来解释一下她是因为裴南溪都快要丢猫泪?太丢脸了。
裴南溪起了个大早,想起怀里的感觉,心也就软化了许多。
挂着笑意,“待会去药庐哄哄这只小狐狸才行,都要哭鼻子。”
只是,裴南溪走出那青松苑,映入眼帘的就是自家的母亲手里牵着一女子,生得是温婉貌美,不以为意。“母亲。”
秦含书看那高大身影,心中微喜,委身行了一礼。“少公爷。”
“叫什么少公爷,那些虚礼,叫南溪便是了,北儿,这是含书,秦伯父家的姑娘。”
嫡长公主的过分熟稔,裴南溪挑眉上下打量了一眼秦含书,似乎晏宛昨天就提到这人!晏宛是断不可能认识的,那么可能是误会了!只是母亲什么时候与秦家姑娘这般往来密切!
裴南溪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开口:“母亲可是用过早膳?若是未曾,那我陪母亲一下也好。”
嫡长公主听闻,一笑。
“好,含书也是一大早就过来,这孩子有心了。”
一顿早膳下来,裴南溪与秦含书的位置还是嫡长公主她特意安排在一块儿,自己是在主位上面看得越来越满意,真是郎才女貌。
完事,裴南溪就告辞准备去找晏宛,只是被自己的母亲叫住:“北儿,你送一下含书回府吧,早膳也是用完了。”
想了想,裴南溪又看了秦含书一眼,点头应允。
“那麻烦少公爷了。”
秦含书的嗓音似江南女子,格外有一腔的柔情。
裴南溪没有多言,倒是秦含书一直与裴南溪搭话,很是熟络一番,偶尔裴南溪也还是会礼貌地笑笑。
晏宛正是去往药庐的路途中,半路上,两人猝不及防就是这样面对面看着对方,哑口无言。
晏宛的视线落在秦含书身上,那今早眼里的笑意已经被冷意给取代,她冷笑:“哦?少公爷倒是好艳福,昨晚抱完一个,今早就有佳人相伴。”
奈何那秦含书还一脸晏宛误会了得神态:“晏宛姑娘,南溪只是送我回府罢了。”
晏宛的眉一挑,“南溪?”
裴南溪蹙眉,后是笑着问:“晏宛可是吃醋了?”倒是难得,那这秦含书还是很有利用价值的嘛。
“不会,你想多了。”后晏宛的视线一个错位,看到了刘海晏,笑脸晃人,“太子殿下巧了,择日不如撞日,咱们喝酒去吧。”如果不是顾及到男女授受不亲,估计晏宛的手臂可能是已经搭在了刘海晏的肩膀上了。
裴南溪的笑容一眼,眉间的褶皱似乎是可以夹死一只苍蝇了。
“晏宛!”
这一声是含有警告的意味在其中就是了。
晏宛却好像是没有听见一样,劲直越过裴南溪。
秦含书也是认得这人的,是太子殿下,曾经是有听闻过太子殿下与晏宛似乎是感情不一般,那天在珠宝首饰店也是可见一二。
只是裴南溪直接是撂下秦含书,转身就是一把将晏宛扯入怀里,“别闹。”
“哼,滚开。我现在是不想看到你,真是烦人,陪你的秦姑娘去,不是嫡长公主喜闻乐见的吗?”
“什么喜闻乐见,我在乎的只是有你。”
裴南溪无奈,人是搂得更紧。
晏宛一听,心里就是酸酸的:“在乎个屁,你娘可不是满意我的,等你哪天认清你娘的真面目,才来说在乎我,但愿那天你还是能够这般的坚定。”
很是喜欢这狗东西,可惜事实就是这般残忍,他老娘都要来给我整幺蛾子,她还不能耍一下小性子。
三番两次,晏宛的话就是透露对嫡长公主的不满,二者皆是其在乎之人。
晏宛在人愣神的片刻,就挣脱了人的怀抱,拉住刘海晏的衣袖走的比谁都要快,后边的锦云是看得一脸的不赞同。
“晏宛,少喝点。”
刘海晏忽然也是后悔了,酒晏宛是请了,无奈人是颇有那一醉方休的模样,不要命得灌酒,锦云看得也是一脸的心疼,出声阻止就是没有什么用。
“喝。”后是碎碎念了起来,“裴南溪狗东西!”
裴南溪是送秦含书回府,也不顾女自己留恋的视线,转身就走了,倒是巧,碰上了一个樊裕,人还是那副潇洒样,手里是提着两坛子,看到裴南溪,上前就是一脸欲言又止。
“怎么了?”裴南溪疑问。
索性樊裕也不隐瞒,直接解了当地说了出来:“我方才去买酒,便是看见了晏宛……和太子殿下。两人在喝酒,我上前去听了墙根子,骂你骂的挺凶的,而且昨天晏宛不是出了那趟子事儿,你又是刚回来,不应该是情浓之时吗?”
裴南溪也是没有想了透彻,又不敢去惹晏宛,索性与樊裕在晏宛隔壁的包间,喝起酒来,与樊裕将昨天的事情说了一遍。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樊裕听后,是用一种看傻子的神情看着裴南溪。
裴南溪莫名,“你有话就直接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