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又目光凶狠盯着那站在一边的白净男人,欲想要上前去揍人一顿,那人身边还有小厮,也自然而然就被拦了下来。
锦云见之,那可不就是丑陋男人和晏五姑娘晏如意,身边站着,衣着干净华贵的听说是某位近来在京城做生意的老板,姓徐。
说起来,那男人起初对五姑娘有兴趣,不知怎么入手的时候,还是晏宛让她去提的意见。
晏宛就往旁边的客栈,上了二楼,站在二楼栏杆处,注视一切。
地上的晏如意楚楚可怜,却没有一人愿意上前扶其一把,丑陋男人被拦下,气不过,又回到晏如意身边,扯着人的头发,骂出来的话也是粗俗难听。晏如意何曾受过这样的对待,嘴角破掉,阴狠地盯着面前的男人看。
如此丑陋还贫穷,还不允许她找他人?
倒是冷笑,“你也不看看你那张什么脸,呵……”
许是被气着,丑陋男人,就这般拖着晏如意走,围观的人也是一哄而散。
后晏宛听说,那丑陋男人将晏如意关在屋内,气不过就抓人往床上一丢,也不让人出门去,周妈妈见着也是心疼,上晏府来求救,李氏听闻,也是心疼,这厢方要出门,路过凉亭。
晏宛坐在凉亭里边喝茶,见着人过来,倒是喊道:“母亲,可是要去干什么?”
“与你何干,晏宛你管的太多了。”
晏宛落了茶盏,起身,路过李氏时候,笑着提醒:“母亲可别忘了你现在是什么身份,五妹妹少出阁,鲜少人知道,若是他人知晓那无赖流氓之妇是何身份,会怎么想?你可是晏府的主母哦。”
李氏立在原地,恼怒甚久,后来也是回了自己的院落.
周妈妈惊愕,“夫人你这是不打算……不打算理五姑娘了吗?”
“去账房那边领钱,莫要来晏府了。我乏了。”
言下之意,便是送客,也是不再理会晏如意一事的意思,嫁出去的女儿终究是泼出去的水。
“小姐,夫人并没有出去。”
晏宛笑了,“自然,她不敢,若她还想当晏府的当家主母的话,就不会出去。”
又是几日,晏宛带着锦云特意往那边过,晏如意好似被关禁闭被放了出来,人整个脸色蜡黄,无精打采,唯独一双眼眸阴狠固执,不经意就见着晏宛在打量其,眼中的恨意更深几分。她走过来,撕心裂肺吼:“滚,晏宛,你给我滚。都是你害的我,都是我,我会杀了你的。”
周妈妈及时拦下发疯的晏如意,巧的是,丑陋男人提着一条活蹦乱跳的鱼,见着晏宛身后的锦云,反射性一哆嗦,仿佛那斧头支配的恐惧一直伴随。又见眼睛红起来的晏如意,上前就是一巴掌,其粗声道:“怎么对自己的姐姐的,不守妇道还不尊长姐。”
晏宛在丑陋男人身后,冷着脸勾唇,似是讥讽如同丧家犬的晏如意。
“五妹夫真是的,自家的东西也不知道管理一下,一条狗放出来,伤的不还是你的脸面。”
周妈妈和晏如意皆是能够看见晏宛的表情,面部皆是恼怒,又不能发泄出来,只能憋着看着。
丑陋男人点头,恭维之意溢于言表:“是,四姐姐这话说的是有理。”
“那我就不打扰五妹夫管教自己的东西了,管教不好,总有人为你管理,只是不知,五妹夫还能不能这般好运,撞见个不要钱白送的。”
每一个字,每一句话,皆是将晏如意往地上踩一般。折磨一个人,折辱其自尊往往比身体上的折磨更令人痛苦。
晏宛一步一步走远,唇角勾起,似是好心情。
身后又是男人的辱骂和女人间的吵闹声,但这皆与其无关。
过了巷口,裴南溪就倚靠在一边的墙上,后走出来,“可是心情愉悦了?害你的人,受的痛苦比你当初受到的也是一倍不止。”
仔细想了想,她愉悦吗?没有!
冷笑道:“愉谈不上,只是将害我的人,加倍奉还而已,我可不好惹,敢给我下药,就要承担后果。”眼睛盯着裴南溪,后悠悠转开,望向那道路上挑着担子走家串户的货郎。
“那我可要感谢晏宛的不杀之恩。”
“嗯,那就不要恃宠而骄,占我便宜。”
“哦?可是我一向这般。”
上前,牵着晏宛的手,挣脱不掉,晏宛也就放弃了,自己是知道的,越是反抗,人反而是越来越力气大。
又是京城外的郊区,一个老婆子打开门,就见着一位老者笑得慈祥。老婆子不明白,思考许久,确实记忆里边是没见过这位,“你是?”
李伯笑容还是比较温善,放下包袱,也是礼貌地问:“不知你可知晏府四姑娘晏宛一事?”
老婆子警觉到瞳孔一缩,连忙想要关门。嘴里边喃喃:“不知,老婆子我什么都不知,什么都不知道。”
明明是一老头子,却力气极大,人面孔还是那般温善,可眼里的满是杀意。
老婆子眼里满是惧意,后退几步,跌倒在地。
“怎么就这么惧怕呢,我只是来询问一二,无须惧怕,老实回答便是了,老朽我还是十分温善的。”
李伯就桌面上的老旧茶壶还给人倒了水,递给她,“来,喝杯水,咱们好好交流。想必我找上门,只是来求证,隐瞒的话,你是知道后果的。”碗跌落在地,碎了,后笑着道:“抱歉,手滑了,再给你倒杯。”
于是再给人倒了一杯。
许是人被吓唬了这么一顿,老婆子面对李伯就怯懦了许多。
“二十年前,王氏产下的孩子,是男孩?”
沉默片刻,看了老者两眼,一五一十道:“是男孩,不过一出生就是死胎,与我无关,是大夫人吩咐的。王氏郁郁寡欢,总是能听到孩子的哭声。下着大雨,王氏坚持听到了孩子的哭声,要下车查看,最后在路边发现了那晏四姑娘,将那孩子抱回了府。”
“晏深不知?”
“大人只以为夫人是生了个女娃子。”
“好的,这等事多一人不如少一人知道好。你就安息吧。”
老婆子死不瞑目,甚至不知道眼前的老者是怎么出的刀,其就倒地了。
李伯又挑起桌面上的蓝色碎花包袱,看了眼身后,掩了门就离去,就像来时一般,动作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