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早就已经适应了这种来自外人的嘲讽,他本以为林佳倩会为了保全自己的颜面给他一嘴巴让他滚出去,或者是直接让他回家。
但是她没有,楚天能感觉到她在为自己鸣不平。
“儿子在哭你在这里做什么?”曹云飞在二楼便看到了这场闹剧,他和天音集团有业务上的往来,即便是再不喜欢楚天这个上门女婿的到来,也不能由着任婉宁这样闹下去。
毕竟林家的脸不能当着众人面打。
“老公……她居然让这个窝囊废来参加儿子的满月宴!太晦气了,你把他们赶出去!”任婉宁见自己的丈夫来了,腰杆挺的更直了。
“胡闹,林总是我的合作伙伴怎么能随便赶人家出去!”曹云飞虎着脸训斥了她一句,然后转身朝林佳倩伸手。
“实在是抱歉林总,内子糊涂让您受委屈了,只要是嘱咐,曹家都接受。”他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与她友好的我了握手。
可惜笑意不达眼底而且敷衍的众人都能够看得出来,“不过内子身为一个母亲,她担心的也并无道理,一会还请您先生坐的稍微远一些,曹家愿意在项目中让出百分之五的利润当做赔礼。”
林佳倩浑身一僵,连忙抽回了自己的手,她本以为曹云飞是救星,没想到这人不过是变个说法奚落他们而已。
熙熙攘攘的人群听了这话更加议论纷纷。
“还是曹总大度啊,居然让那么多的利润给林佳倩!”
“切,她带个丧门星来参加人家儿子的满月宴,简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现在又占了那么大的便宜,总该满意了吧!”
“也许就是为了让曹家让利来的呢。”
贵妇们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让两家人听到,曹云飞心里满意至极,百分之五的利润不过是他拿来装人情的东西。
听了这些人的话林佳倩也不好意思要,还能离自己宝贝儿子远一点,简直是一石二鸟,再合适不过了。
林佳倩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强压住心中的暴怒,“曹总客气了,理解您的想法,利润也不必让给天音,毕竟是我考虑不周。”
“那我就替内子谢过林总的体谅了,您二位随便逛逛我就不奉陪了。”曹云飞满意的点了点头,带着任婉宁走了。
“走,出去逛逛。”林佳倩扶着楚天的手向后花园走去,待走出众人视线她才抽噎起来。
“我本以为你会让我直接滚回家的。”楚天拍了拍怀里女人的后背,尽力安抚着她。
“让你走有什么用,好不容易上进点我还要一巴掌给你打回原形吗?跟你过日子的是我可不是她们!”林佳倩把头埋在他怀里,小声的啜泣着。
楚天仿佛被一颗巨大的糖果砸中,林佳倩终于愿意相信自己一点了,“别担心,回去我就给你把面子找回来。”
林佳倩从他怀里退出来,嫌弃的白了他一眼,“曹云飞可不能打,天音和他的项目有两千万的利润,你这一拳下去把两千万给我打没了,我就跟你玩命!”
她搭上楚天的手臂,抽了抽鼻子,“走吧回去待一会咱们就回家。”
楚天眯了眯凤眸并没有答应她,只是更小心的扶着她往回走。
二人刚进回大厅里就看到曹家和宾客人仰马翻的一幕。
“不好了不好了,小少爷嘴唇发紫,一直在吐奶!”
“快去找医生啊,喊有什么用!”曹家的管家急得要命,躲到一边给救护车打电话。
“程老在,快让开让程老给小少爷看看啊!”女仆领着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头往人群里走。
林佳倩疑惑的看了一眼围得严严实实的人群,“小孩子中毒?”
“别管,你就在这呆着。”楚天总感觉身后有一道目光紧盯着他,可每次回头都找不到这人,眼前场面慌乱不已,谁知道要发生什么狗血的事。
“程老,麻烦您救救我儿子啊,他才一百天,他不能死啊!”任婉宁泣不成声,死死的拉住了程老的袖子。
“嗯,是中毒了,不严重,老夫施针戒毒。”程老收起号脉的手,拿出一卷银针摆在桌子上。
水晶灯下银针个个反光,众人看了无不心惊胆战,“这么长的针我看着都疼,更别提扎到小孩子身上了!”
“我的儿啊,你命怎么这么苦啊。”任婉宁伏在曹云飞怀里痛哭不已。
“去,给我查,谁碰了小少爷的奶瓶,谁投的毒!连我曹云飞的儿子都敢害,不要命了!”曹云飞见妻子哭的涨红的脸,还有儿子娇嫩的啼哭声心中烦躁。
“丧门星一来,曹小少爷就中毒了,谁知道是不是他命不好克着孩子了?”
“可不是么,这么大喜的日子有这么个不吉利的人,可怜这么大的孩子,遭这一番罪!”
“妈,这都什么年代了你还迷信,当务之急是找到下黑手的人!”年轻的小女孩不悦的看了一眼自己母亲。
“老爷,我知道是谁害了小少爷!”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个普通,噗通跪在地上大哭道。
“你说!是谁!”曹云飞连忙放开了妻子,快步走向女仆。
“是!是林总的丈夫!”她脸埋在手臂里,可说话声音却非常大,“我刚才拿着少爷的奶瓶从后花园经过的时候,楚先生拦住了我,问我拿的是什么,还打开了盖子闻了闻摇了摇!”
“他还说有钱人家的少爷就是金贵,喝奶都要掐点!”女仆声音带着哽咽,身体颤抖不已。
众人的目光瞬间转移到楚天和林佳倩身上。
“好一对心肠歹毒的夫妻,我刚才就说这个丧门星没安好心!”被女儿质疑的贵妇没好气的说道。
“还摇了摇奶瓶,就是想把毒药摇匀吧!这人心怎么这么狠!”
“好了好了,老公你快看,儿子嘴唇变回去了!”任婉宁突然喊叫出声,把曹云飞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还好中毒不深,小少爷现在性命无忧,就是无法正常进食了,只能去医院输液了。”程老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慢慢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