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阳光明媚的白天,阳光透过落地的细纱窗帘,洒进室内——
超大的落地窗,柔软的床铺,宽敞明亮的房间——这里是哪里?
钟碧儿怔怔地趴卧在床上,抬眼看着这个陌生的房间,她想翻身,却感觉浑身酸软无力,当然更甭提起床的力气了,这是怎么回事?
轻轻地转动头颅,一堵坚实的古铜色胸膛赫然映入眼帘——
天啊——她无声地惨叫一声!本能地想抬起手臂掩住嘴巴,以防惊动了那个凶猛的睡狮,却感觉双臂像是灌了铅似的沉重,沉痛得她根本就没法动。
现在是什么状况?她心中豁然明了,昨晚清晰的记忆如一波波涌动着的潮水袭进自己的脑海——他终于履行了自己和他的契约,而自己也堂而皇之地变成他了他名副其实的情妇。
从此,情妇这个沉重又而轻浮的字眼就会一直跟随着自己,直到他厌倦了自己,一脚踢开了自己,而那时的她又自然而然地变成一个弃妇,别人不想要而抛弃的女人,多可悲的下场,想起来令人不寒而栗!
贝齿轻咬下唇,柳眉微蹙,钟碧儿努力撑起手臂,所触之处却是他坚硬光滑的肌肤,一个不稳,娇小的身躯再次趴跌回床上,不——确切地说跌回他坚实的胸肌上。
“傻瓜——动不了就不要动了嘛,干嘛还要逞强?”极力隐忍着唇角的窃笑,欧阳逸寒慵懒地伸了个懒腰。
“谁说我动不了,是我根本就不想动而已!”感觉到他略微发抖的身子,钟碧儿气恼地地抬头瞪视他,这男人又在嘲笑自己。
“那也就是说——”顿了一下语气,他邪恶地一笑,“我们大可以再来一次?”
手随嘴动,话音未落,若有所图的大掌已探到她诱人的胸前,一路向下,向她的腿间溜去,黑眸半眯,眼中的欲/望昭然若揭。
“要死啦——”钟碧儿迅速回过神,娇斥一声,一把拂去他作怪的魔掌,再也顾不了浑身的酸痛,一个翻滚逃离,身体已经滚落在床沿——
“小心——”眼看那缩成一团的人儿马上就要和大地来个亲密的接吻,欧阳逸寒眼疾手快,大手向床下一探,轻而易举地一把捞起她,重新把她娇小的身躯纳入怀中。
“喂——你放开我啦!”
他真是需索无度,自己只要被他一碰,就完全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放荡得不像自己。所有——她一定要逃得远远的。
“我不叫喂,你该不会那么快就忘了昨天晚上曾经叫了我的名字了吧?”
“你——”被他紧紧箍住动弹不得,她只能瞪大眼珠,借以表达心中的愤怒,“你也别忘了,你我之间只是契约关系,任何牵扯到感情的话题都应该尽力避免的。”
契约关系?欧阳逸寒浑身一僵,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僵硬扭曲——
“我也说过我不是野兽,你该不会让我和一个僵尸做那种事吧?所以——”
“对不起——”发现了他明显的不悦,钟碧儿低眉垂首,“我会尽到一个情妇的职责的,不过现在我得走了,否则上班要迟到了!”
拿人钱财,替人效命,做工作她会兢兢业业,相对的做情妇自己也会尽职,只是她还需要时间。
“迟到个一两次也无所谓——”关照自己的女人是应该的,虽然他一向痛恨女人,只把她们当作暖床的工具,但对于眼前的钟碧儿,他却情有独钟,为她破破例也无妨。
“我不——”不等他把话说完,钟碧儿就倔强地打断他,“诚如你先前所说的,在公司里,你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大总裁,而我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员工,所以公是公,私是私,请你尽可能做到这一点。”
说罢,钟碧儿用力推开他粗壮的手臂,抓了一条被单,裹紧自己的身体,翻身下床——
看着她急匆匆地穿回昨天的衣服从浴室里走出来,欧阳逸寒摇摇头,这女人还真不是普通的倔强呀!
“我会把这个房子重新装修一下,你可以带些换洗的衣物或者生活用品过来,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安乐窝。”
安乐窝?钟碧儿心中不禁嗤笑一声,对他来说也许是,而对于自己则不尽然。这里就像是一个豪华的砧板,而自己就好比砧板上待杀的鱼肉,随时都在等待中金主的宰杀,所以自己大可以把这里当作是自己的交易场合。
“我们相聚的时间——”钟碧儿淡然地问道,总要让自己有个心理准备吧,或者需要背背情妇守则什么的。
“每周的礼拜五,晚上你必须在这里等我。”语气凛冽而又生硬,不容她有任何的不答应。
也就是说是周末情人,听起来蛮时尚的,切——这可真是一个大大的讽刺啊!做情妇也要赶潮流,这世界还真是没有天理存在了。
“谢谢——”
就只是周末情人而已,而不是天天地囚禁着自己,其实先前她一直都在担心自己的自由,一方面祈祷自己千万不能成为一只傻傻地笼中鸟,却万万没想到他是那么地宽容,所以面对他的宽容,钟碧儿报之以感谢的一笑。
可真是不错,一个礼拜他也就临幸自己一次,而自己可以轻轻松松地赚上十万块,自己还真的要把这个喜讯当作是天下掉下来的馅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