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报显示,那位慕氏堡的杜慕琞,今年七岁,但数算本事极高,已然超越数算比赛儿童组的往届记录。”
项南天也随意的一答,观察着周遭,接着说道:“趋吉避凶之下,来银蛟卫城参加数算比赛儿童组的参赛者会比往年少很多。”
他很少来银蛟卫城,毕竟儿子项昊只会选择强者较多的卫城去参赛,但这次慕氏堡发现了剑道圣地的秘境,拥有着门票。
而伏龙堡也拥有鹰愁涧秘境的门票,拥有秘境门票的双方互通有无,是常有的事情。
“虽说数算比赛儿童组会完全压制修为境界,但我之前没有报名,不然,还真想跟他较量较量。”项昊无不可惜的说道。
他今年九岁,正好还可以参加数算比赛的儿童组,再过一年就超龄了。
“确实可惜,不过,你参加的比赛项目,县城内最强的几个在其他卫城,不会没劲么?”
项南天深知自己孩子的秉性,那种挑战一切的无畏勇气,遇强则强,即便遇到弱的也会发挥全力,只是对手太弱不免会颓然一阵子。
“不妨事,在县城级别的比赛中,把他们打败就好了,而且我的对手会在都城齐聚。”
项昊微笑道,想起去年的都城总决赛,不禁战意沸腾,恨不能立时就与那些对手较量。
忽然间。
项昊双目重瞳微动,察觉到身后出现一股隐晦至极的剑意,顿足停步,转身看向银蛟乾坤门,疑惑道:“噫,这人是谁?”
他双目重瞳在对方体内看到隐晦至极的剑心,仔细一看,洞察那剑心深处还有极其锋芒剑之奥义,甚至可能是剑意。
若非项昊及时收回目光,或许那股剑意就会顺着目光杀来。
项南虎很有眼力见,在一旁恭敬回道:“少当家,那人是叶府有名的败家子叶霄,七岁身中剧毒,而后展现出强悍的妖孽悟性,尤其叶霄领悟剑术剑法,如同喝水吃饭,据说已经领悟到剑势的层次了。”
“很强。”
项昊闻言咧嘴一笑,当听到叶霄对外宣称只领悟剑势,但自己看到的却疑似剑意,那么对方自然是有意隐藏实力,不仅笑道:“有趣,有趣。”
“有趣?”
项南天也看了一眼那叶霄,感应到对方那无法完全收束剑势,疑惑道:“竟然领悟剑势了,看来刚领悟不久,哪里有趣了?”
他让手下去打听慕氏堡的人住在哪,好登门拜访。
与此同时。
叶霄自然也发现有人在窥视自己,而且因为一时没留神,不仅被对方看到自己隐藏的剑意,还差点被那种目光勾起自己封印了无数重的剑道。
一旦他那封印了无数重的剑道被勾动,以他如今的修为,绝对无法收束,可能会成为被自己剑道泯灭的第一人。
叶霄剑眉扬起,想起了对方的身份,心中自语:“重瞳者项昊?我记住了。”
刚好他听到伏龙堡的人也在找慕氏堡的人,目标一致,索性走向内城,到时候应该可以顺路去慕氏堡那被称为剑道圣地的秘境。
另一边。
当雷凰卫城和火凤卫城的一些参赛者打听到伏龙堡项昊去了银蛟卫城,脸上不免洋溢着欣喜之色,这两年因为项昊专挑强的大,对他们的打击实在太狠了。
毕竟以他们的实力,再不济也是卫城前三的层次,但若是海选赛前几个阶段遇到项昊,直接就淘汰,原本比他们弱一点的家伙侥幸拿到第二第三,获得了足够的修炼资源,如今修为都超过他们了,如何让他们不悲伤。
在银蛟卫城境内。
黑山堡纪牧已经带着儿子纪鸣出发,跟随其他族人参赛者,乘坐大型飞舟前往卫城,也都是去参加东莽大赛,不过纪鸣参加的比赛项目是辩药。
相比黑山堡要带着一群族人乘坐大型飞舟前往银蛟卫城参加东莽大赛。
慕氏堡前往银蛟卫城参加东莽大赛的族人就少了,今年更是只有杜白杜慕琞父子,以及慕辉、慕岭、秦姜生、慕伏钩、林酒和石刘浩等八人。
但参赛比拼的并不是人数,而是实力,再加上卫城级别的东莽大赛海选赛只有前三才有奖励,慕氏堡的人比较务实,若非具有争夺前三的把握,去也是浪费时间。
此时。
在银蛟卫城内城中,左武场上放置一座塔状高楼,这是一件建筑类宝器,在东莽大赛海选赛时作为参赛者的临时休息住所。
二十楼,二零一房间中的一间卧室。
杜慕琞猛然间坐起,神情有些惊恐,茫然的看向前方,这才想起自己是被噩梦惊醒,心中念叨着:“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看来真的是先前发生的事情……”
杜慕琞心中想着,看着墙壁上那类似窗户的符纹位置,起身走了过去,凝视眼前正散发着幽冷的光芒,许久之后才伸手按了一下。
顿时窗户形状的符纹亮起,窗户自动向外推开。
杜慕琞看向远方,知晓或许是自己恢复记忆后,看到很多从未见过的新鲜事物,从内心深处产生了未知的恐惧。
这才让他做了噩梦,从噩梦中惊醒,甚至还担心自己的梦境被某个强者窥视,发现自己内心深处的秘密。
“若非忘忧泉这种孟婆汤所化的雾气……”
杜慕琞心中复杂,双目无神的看向窗外,搜索脑海中的记忆,琢磨自己或许可以用到的知识,或许可以用更加科学的方法提高修炼速度,甚至用一些知识和技术去赚取修炼资源。
他忽然想起自己刚才睡觉好像忘了什么,不由双手检查自己身上的物品,摸到口袋中的身份令牌,这才想起自己是可以念识进入太虚界的学院学习知识的。
“惯性思维害人。”
杜慕琞知晓自己还没有捡起这方面的思维习惯,平时的习惯还是自己以前的,而且之前好不容易才把数算方面的技能捡起来,恐怕自己至少得亲自再学一遍才行。
否则单靠回想记忆,就跟看电影一样,是无法将电影中的人物习惯都挪到自己身上的。
“那个人,站着都这么有气势?”
杜慕琞低头看到楼下,发现地面有个人给人一种猛虎的错觉,特别是在自己从上往下看的时候,而对方又刚好抬头看向自己的这一刻。
仿佛一头猛虎扑击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