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七章原来目标是他?
傅巧茹知道白倩兰的意思,她也知道白旗安是不可能喜欢自己,那就让她在他还不知情的时候好好的跟他接近、学习,待她学成,确定白旗安绝对不可能喜欢她,那么她就去追寻她一直以来的梦想。
她从小就想当将军,她不断地精进自己的武艺,就是为了将来能够征战沙场、保家卫国,就像叔叔还有大哥傅磊霍一样。
“嫂子,你是不是反对我喜欢你爹啊?”傅巧茹睁着清晰无辜的双眼对着白倩兰。她从小习武,一身的豪气让她极少接近男性,因为她觉得自己就像个男的,不会有哪个男人想要接近她。
而且她只喜欢舞刀弄枪,若是让她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甚至是拿起针线缝缝补补,还不如一刀给她个痛快。
白倩兰迟疑半响开口“我是不鼓励你喜欢我爹,那是因为我爹就像是你爹一样,你懂不懂?”第一次听见一个小姑娘说喜欢一个中年大叔,还是怪奇葩的,白倩兰不免有些难以接受。
“我懂,不过你放心,我有分寸的。”傅巧茹拍了拍她的手,随即看着外头的天色“年夜饭应该差不多准备好了,咱们围炉去吧。”说着就站起身。
白倩兰见她不愿多说,只好暂且作罢,就着傅巧茹搀扶的手,缓缓地走向膳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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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谓,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大年十五元宵节,坐落于涛悦城西郊外一座新建的庄子里,一身金边紫色蟒纹锦衣,脸上罩着淡金色面具的紫云庄主,正听着手下的汇报。
这涛悦城西上回被萧翔光明正大的围剿,庄子毁了狼窝也没了,他耗了半年的时间,才又在原来的地方,将庄子还原。
最危险的地方永远是最安全的,一个地方绝不会被围剿两次,所以他大着胆子重新筑建他的基地。
“禀主子,白旗安如今的身手是越发的精进,咱们要是再不行动,到时...”
紫云庄主知道他的意思。
白旗安这个前谧琅族族长,这一年里不断地鞭策自己、锻炼自己,更是不停地针对武艺做出创新,这样的一个人才,待在萧煜的旗下,实在是暴殄天物。
但是,白旗安非常清楚他紫云庄主就是他的杀妻仇人,又怎么可能会为他所用?
杀了他,太可惜;不杀他,又会随时成为他的威胁。
紫云庄主陷入史无前例的纠结中。
“士翰哲那边如何了?”紫云庄主指的是那四枚兵符赝品。他绝对不能让人在没有获得他的允许之下,做出他控制范围以外的事。
士翰哲的胆子是越发大了,该给点敲打才是。
“回主子,据属下的人送回来的消息,那四枚兵符赝品,如今在东洋国。”
“你说什么?!”紫云庄主原本慵懒的坐姿,立即弹起。
“那四枚兵符赝品已经被送到东洋皇的手里,据说全然殿下正在想办法将之偷出来。”
紫云庄主瞬间不说话,手指敲打着椅子扶手想着对策。“怎么会到了东洋皇的手里?查到谁是内应吗?”
“属下无能,如今还在查。”
“赶紧查!这件事刻不容缓,要是东洋皇拿这事做文章,我们还没拿下南陵,就已经先易主了!”紫云庄主说得气急败坏,蓝衣人闻言领命退了出去。
东洋国是四国之中实力最强的,所以南陵国才选择与东洋国一直维持友国的关系。
东洋皇的野心,其他三国都非常清楚,也在努力相互牵制着,才能够保持现在这不上不下,勉强国泰民安的局势。
紫云庄主认为,必须好好的想想接下来的计划,士翰哲这个人已经不能留他是一颗不定时火药,随时引火自焚还会拖累身边的人进入火炕,紫云庄主根本不愿意冒险。
为一个不甚重要的棋子,牺牲他经营许久的基业,不值得。
或许他留在士翰哲身边的那位南陵女子是时候派上用场了。想到这里,他唤来蓝衣人“给隽心传个消息。”
彼时西域国,兵部队长府邸中,士翰哲正在和紫云庄主所说的那位南陵女子隽心调笑。
越与士翰哲相处就越拿捏得住他的思想,隽心越发得心应手。
要说一开始在关押着南陵女子的牢狱里,她与其余南陵女子一样害怕,那些都是装出来的。若非故意将自己的身体藏于棉被,只露出和白倩蓉神似的眼眸,她又怎么会成功的让士翰哲钦点伺候呢?
隽心是紫云庄主旗下的一名女杀手,杀过的人不计其数,要不着痕迹地杀死士翰哲,她有的是方法,但是现在主子让她在夺他性命之前,先将他要的消息拿到手。
隽心还是跟她刚来时一样清冷,即便士翰哲对她的态度,与将军府里其他女人不同,她也不太领情。
倒是牵扯得住士翰哲男性的自尊。
男人大多喜欢对自己百依百顺的女人,士翰哲却是个怪人,越有挑战性,就越能激发他想征服的心。
就像白倩蓉,越是得不到,他就越想得到。
现下,士翰哲专程来到她的院子,与她用早膳,却见她一副食不知味的模样。
“怎么?不和胃口?”士翰哲放下叉子,握住她的手,语气里挟带着关切。
隽心放下叉子微微点头“想南陵食物了。”
士翰哲先是眯眼,随即对着下人摆手,示意她们退下。他忽而捏住隽心的下颚,言语之中带着警告“你听好,这里是西域,你现在是我士翰哲的女人,就该有当我女人的心理。”他松开隽心,说得咬牙切齿“别以为我给你点颜色,就开起染料店,告诉你,你还没那个本事!”
士翰哲说完坐回原处,继续吃着早膳。隽心揉着被捏疼的下颚,眼中明显表露不甘心。
士翰哲并没让她不甘太久,三两口吃完早膳,嘴都没擦,就将不甘心的隽心扛起往内院走去。
隽心捏紧拳头片刻就松开,任由士翰哲将她扛进内室。
主子吩咐下来的任务,她还没完成,她不能对士翰哲下手。
一大清早,士翰哲就对隽心来场早晨运动,整个将军府基本都习惯这种情况。
这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第二次。
翌日午时一过,士翰哲就宣布娶隽心为侧夫人的消息,没有隆重的迎娶仪式,但隽心却意外收到士翰哲安排的惊喜。
看着桌上十二道南陵美食,隽心有一瞬间的感动。她捂着嘴,眼里泛泪。
她十一岁就父母双亡,濒临死亡之际,被紫云庄主所救,从而加入紫罗兰成为杀手。
这么些年,她没有再享受过世间的人情冷暖,现在,这个被认定没有人性的士翰哲,竟然为她准备南陵国的美食。
她该怎么办?继续冷情地替紫云庄主办事,还是忘了身份,留在士翰哲身边?
士翰哲大步流星走进来,正好看到他从未看到的画面。
隽心眼眶泛泪,感动得不知所措。
在士翰哲的印象里,隽心一直都是冷冰冰的,只有在夜间,两人同床共枕之时,她才像个正常的女人。
现下,让他看见冷冰冰以外的表情,他自是无限欢喜,也深觉这个惊喜安排得好。
士翰哲对着下人摆摆手,下人都做鸟兽散,独留士翰哲与隽心。
隽心放下手,睁着盈满了泪的大眼,看着越发靠近的士翰哲。
士翰哲则是脸带笑意注视着她难得的神情。
“喜欢吗?”士翰哲握着她的手,语气明显温柔。
隽心盈满眼眶的泪终是滑落,她投进士翰哲的怀里点点头,表示喜欢他给她的惊喜。
士翰哲将她搂紧,觉得小姑娘真是容易感动,只是一个小小的举动,就能获得这般大的成果。
免不了的,士翰哲与隽心再大战一场,将军府里其他的女人都无比羡慕隽心能得士翰哲的倾心,却也庆幸有隽心,或多或少能够减少士翰哲折腾她们的机会。
彼时,隽心发现士翰哲身上戴着一条极其古怪的项链坠子,每回与他妖精大战,坠子总在她眼前晃,让她想要不留意都难。
项链是贴身之物,重要机密则是必须隐藏在自己看得见、别人勾不着的地方。那么想当然尔,把重要机密藏在贴身之物,是最安全又稳妥的方式。
既是自己看得见,又是别人勾不着,两全其美。
隽心想尽了办法都套不到士翰哲的话,如今距离紫云庄主给的期限越发靠近,她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先杀了士翰哲,将坠子夺走送到主子手里。
可是问题来了,若是坠子里头什么重要机密也没有,就真的只是一枚坠子,她又该如何向主子交代?
她绝对不能冒着会让任务失败的风险,得想好对策。
隽心不是对士翰哲的惊喜非常感动么?
隽心表示,士翰哲会做样子,她自然是要配合的。
据主子的消息,只要从士翰哲口中得知,谁是西域和东洋的内应,隽心就可以功成身退。
她一定要想好万全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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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域兵部队长府邸书房里,士翰哲盯着桌上排列着的一叠纸张若有所思。
那四枚兵符赝品已经成功落入东洋皇的手里,据说司马全然想尽办法地想要将之偷取出来。
士翰哲摸摸冒出些许胡渣的下颚冷笑,既然司马全然一直都觉得他碍事,那么他就搞一个大事让他没空嫌他碍手碍脚。
东洋皇得到南陵国的四枚兵符,一定会好好利用。
听说现在南陵国正在大幅度的进行着什么运水道修建案,景旭帝如今一定忙得不可开交,没时间理会西域边境的事,那么正好,他又可以为所欲为。
就在他琢磨着如何再去南陵国边境强取豪夺时,管家匆匆忙忙地走了进来。
“怎的如此没规矩?”士翰哲皱眉瞪着他,手边已经将桌面上的纸张遮掩起来。
管家先是请罪,才将自己如此不顾规矩的原因道出“回老爷,侧夫人出事了。”
“怎么回事?”士翰哲原封不动,眉头倒是蹙得紧。
女人果然是麻烦。
管家见状心里不免纳闷,怎么老爷听见侧夫人出事竟是这般反应?
他一点儿也不紧张?!
管家知道自己不能随意揣测主人的心思,就将今早侍婢看到的景象一一告知。
士翰哲闻言先是垂眸,随后惊得从椅子上站了起身。“你是说侧夫人昨夜遇袭了?”
管家见主人露出的是惊异的神色,心中越发疑惑。主人不是因为喜欢侧夫人才将她封为侧夫人的么?
怎么看着不像?
“死了?”士翰哲从书案后走出来。
管家躬身低头“回老爷,侧夫人没事,就是听侍婢说的她差点儿就...”
士翰哲听着他的话立即明白,点点头大步前往隽心所住的院子。一踏入她的寝室,就见隽心一脸苍白眉头紧锁躺在床上。
他冷眼看着,随即大步走到床边,居高临下俯视着。
要说士翰哲对隽心没有感情,那也不算,至少他还愿意偶尔给她惊喜,逗她开心。
府里的位份对他来说从来都只是个虚头,女人想要,他给就是,既能安抚女人,又能得到自己想要的,这种双赢的事,他向来不会吝啬为之。
但隽心很明显对这些虚头没什么兴趣,他抓不准她要什么、喜欢什么,总觉得她是带着目的来到他身边。
能在他面前如此淡定的女人,撇开天不怕地不怕的白倩蓉,隽心绝对是第一个。
盯着床上紧闭双眼的隽心,士翰哲心里更多的是怀疑。他兵部侍郎的府邸不说像皇宫那般的守卫森严,却也不会差到能够让有心人随意闯入。
那么,隽心遇袭的可信度,有多高?
可看着她受伤的程度,又不像是假的。特别是她颈脖处的那一道勒痕,很明显是有人用了很大的力道,才能有这般明显的黑紫。
隽心如此柔弱的女子,那个人想要勒死她就像是捏死一只蝼蚁一般容易,那...为何隽心最后又活了下来?
“大人...大人快逃...”从隽心嘴里,呢喃出这么一句不完整的话,但士翰哲是习武之人,他听得很清楚,也很真切,更是忍不住吃惊。
隽心这话的意思,是那个人原来的目标是他?隽心为了护他,差点儿没了命?
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