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音乐课的时候,我们组的李笑霖几乎没怎么唱,她在那里忙着抹眼泪。
音乐老师看了她一眼,也没打扰她,让她尽情地抹眼泪。我挺喜欢我们的音乐老师的。如果我在哭鼻子,我可不希望被人打扰,即便是特别好心的打扰。虽然我从来不会在教室哭。
班里总有几个特别爱嘲笑别人的人,李笑霖的眼泪估计在课后又会被她们议论。如果教室里有一个隐形的房间多好,每个人伤心的时候都可以躲进去,把眼泪藏一藏,就不会被别人看到。
我在家里倒是有一个自己的房间,只是那个房间一点也不隐形。我爸进来的时候还敲敲门,我妈基本上是想进来就进来,有时像风一样旋进来,有时像一个重金属一样砸进来,反正,她温柔地慢慢地进来的时候太少了。哼,如今她怀孕了,就不会再那么莽撞地闯入我的房间了吧。但是,我依然觉得,我有必要在门口贴一张纸条,上面写上“非请勿入”。要让我的家人明白,这个房间是我的,没有我的允许,你们不许进来!
再过八个月,就会有一个陌生人降落在我家。我可不希望TA来打乱我的生活。如果有一个隐形的房间,我希望可以把爸爸妈妈的小孩子装到里面,把TA藏起来。听说小孩子都会拼命哭,当TA哭得特别厉害,我就把自己藏起来。
那个房间要比较小。只能装得下我,或者TA。爸爸妈妈再怎么想藏,都藏不下。他们是大人,他们的体积比较大。他们是大人,他们无处可藏。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