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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拓跋珪

对峙十日有余凉军一愁莫展,深夜升起帷帐众人商议对策!荀苌叫人压解俘虏至帐中,一为洪池降将褚仁恭,另者可不就是马炎乎。原是马建领残骑遁入荒山之中,前无裹腹之食物后无止渴之饮水,人困马乏下山投降了秦军,然并非得以虐待反而军营之中行走甚为方便,这让其二人始料未及!荀苌对其二人也甚是优待,锦衣玉食从未间断。荀苌问道:凉军之中粮草可足否!褚仁恭并未作答而马炎答道:自秦军掠扰凉州百姓闻之无不愤慨,俱提壶食浆献以州府犒劳三军,尔等虽以夺我城池虽多然洪池,金昌,姑臧三城粮草囤积如山,素闻鼠蚁众多个个肚涨肠肥,糜粟散落仓谷而无人食之,若以挂牌不战足撑五载有余。荀苌听闻神情一凛遂又问道:金昌,洪池相距多少里程!马建笑曰:金昌,洪池本为一脉又何来两地之说。荀苌疑惑,见荀苌神态马建颇为得意:金昌围城洪池围岭聚集于这麓領山脉乃控制西关第一咽喉要隘,周围皆是凉州贫瘠荒无人烟之荒漠,若以占得凉州此二关乃必经之地!

荀苌若有所思便对褚仁恭,马炎二人好一阵嘘寒问暖,惹得二人恍惚无主不知所然。送其二人出帐荀苌谓粱熙曰:子度此翻不知是何意!粱熙笑答:明公翌日自会揭晓。晨曦,凉州山涧早早下起浓雾天色巨变刮起西北风,粱熙心镜大好曰:上天助我!此时辰荀苌立于点将台下令:姚苌,毛胜,王统,李辩诸将何在,众将军俱曰:末将在!荀苌下令全军开拔。待至众将远去荀苌疑问:子度,汝让姚苌诸将领两万兵马绕路洪池径直攻取金昌不知何意!却为何两万兵马携领七万兵马炉灶!又为何让马炎等降将游于军中不受约束!粱熙笑答:此意有三,其一洪池,金昌俱为一体,洪池不陷金昌难以图之,今我部探得洪池有一小道为凉军粮道,中有一深谷名曰卧伏谷,其谷山峦藏有我部伏兵。其二今夜马炎等降将必定趁此夜色逃出营中,进入洪池城报我得军动向。其三常据若以听得我部直击金昌城,其人得张天锡提携恩德浓厚必定派兵来袭。入夜果如粱熙所料,马炎等将见灶台不足八千,褚仁恭等将为其后盾袭杀守卫只逃出马建一骑奔得洪池而来。马炎见得常据泣不成声好一阵唠叨,便把秦营所见叙说了一番。常据闻之大惊急遣马炎,谢渊领两万兵马从后方攻击秦军挽救金昌城之危机!谢渊早已看出乃是秦军诱敌之计遂劝常据暂兵不动等候时机,而马炎立功心切遂劝常据道:吾昨日观秦军灶火足有七万具之多而今却只有八千之具,今山谷沟壑浓烟蔓蔓,屯守洪池外秦军才是诱敌之兵,望将军三思。常据正犹豫不决间一斥候禀报:闻讯探查得之秦军已安寨金昌城外,夜观其灶具有六万具之多秦将毛胜勒马叫战,凉王飞书叫我部增援金昌城。听闻金昌被围常据如粱熙所料荒神无主,不肯听信谢渊之良言执意援助金昌。

谢渊无奈回房中拜别妻儿,夫人王氏问其何故!谢渊作辑拜别:夫人随嫁为夫数十载,待以罪门之身遭受他人奚落,荣华不曾享受又为为夫续谢应龙与谢应玄二子嗣,实乃夫人之功劳!话毕朝王氏拜了三拜。王氏知会其意:夫君如有吩咐妾已然定当遵从!谢渊泣戾道:明日洪池岭定然被秦军攻陷,金昌已然危矣乃是非之地,为夫早已备妥快马汝速逃命去吧!泣不成声时谢渊袖中拿出一封家书:此为告知二子家戒,望夫人抚育成人。话至未一刻谢渊蹬上战马作以诀别便领兵金昌去了,大军行去约两个时辰,秦军果然如谢渊所料趁夜色偷袭,加以深夜浓雾弥漫卫哨并未发现秦军来袭皆放松戒备。秦军架以云梯跃入城楼煞时满城秦军,凉军发现为时晚矣,未久秦军便攻入洪池!当洪池陷落消息传入常据耳中其悔之晚矣哀曰:吾督三军秉节钺,八将禁旅十总外兵,受凉王宠任极矣,今不听仁世之言颓败洪池,此吾之死地,尚安之乎!言罢免其甲胄,西从稽首,伏剑而亡!

话说谢渊,马炎行至卧伏谷见其谷深浅辄,峰峦林密感叹道:好一个葬身之所,今吾身败于此不以贼敌之精忽而败袍泽之手,上天意欲亡我岂能抗矣!言尽此,秦军伏兵射以驽箭,谢渊中无数箭矢而亡。凉军阵脚大乱,马建难以吆动大军,忽洪池秦军主力俱赶至卧伏谷,两军前后夹击凉军乱作一遭,马炎被乱军之中马匹踩踏而亡,即此,洪池主力尽数被歼。大军稍作休整便开往金昌,天锡亲自披胄御驾征伐不料城中部将作乱呛呛逃往姑臧城,至此,凉州之役已然明朗天锡之亡已在片刻之间。

而此时北域朔方正值秋获入遂冬时节,匈奴铁坲部首领刘卫辰小字佛炎,周旋于秦代之间叛投无常。其人刚勇异常,专谋小计自恃天下英豪无所能及者。秦符天王坚字永固胸怀四海,施彼恩德允官禄自恃降帐者无不臣服,初许诺卫辰长城之内划一方之地给予耕耘,春来冬返,后笼络其人索性朔方郡归卫辰统辖。由于重叛代投秦得代鲜卑拓拔部首领什翼健记恨发军南侵,卫辰阻挡不及向秦军求援。传至长安符坚大怒,以幽州刺史行唐公符洛为北讨大都督,将有并州刺史俱难,镇军将军邓羌,尚书赵迁,李柔,前将军朱彤,前右禁将军张耗,郭庆,胡骑校尉宇文骏等领步骑二十余万分从和龙,上都皆会和于符洛。卫辰候一月之余终见秦军,大喜,以其为向导兵锋北指,代军难以阻扼纷纷退往漠南,而秦军并未见势鸣兵,直插代都盛乐。

彩峨翠屏束新妆,犹见天际深隧盎。边廊城垣风啸起,拂云滚滚云中谣。坐落大漠深处有一宫峦名曰:云中宫,乃是什翼健代国行宫施政之所,先秦汉时为匈奴,东胡,踏顿歇息蓄牧之地,其族不善农事专蓄养家物,掳掠关城日复始终不见强壮,后鲜卑拓跋部首领拓跋力微征服鲜卑鹿回部,白部,乌丸部,独孤部,贺兰诸部百余部落与晋修好后世皆封大单于,后羯部立赵国代奉为盟国,遣什翼健为质子入襄国,见中原百姓事农耕自给丰足很是仰慕便登基代王之际鼓励部族垦荒田建了这盛乐城与这云中宫。此时云中殿内什翼健商议防御秦军之策,一为主战者南部大人独孤部刘库仁与贺兰部贺呐为主力克秦军,另为却战者拓跋寔君,拓跋屈咄,拓跋斤等鲜卑拓跋部嗣子,其子侄拓跋斤叙说:秦军强势北地诸州尽得其手,田赋盈满民户百万只可避其锋芒不可强抗,如今须得退往阴山之北,待秦军粮草耗尽再徐徐图之。而贺呐不以为然:阴山北脉俱为柔然,高车,契丹等地,不御莫说漠南不保就是那诸部大人慌恐不安互相猜忌,内有叛逆外有两面受敌,战则一丝烁存不战乃为刀俎。什翼健询代地长史燕凤,燕凤答道:退则可存抗则亦可存皆有缘由,若先可备军抗秦如胜自可无忧,如战败退往阴山以图再起。什翼健赞道此计甚妙就依长史之言,待到明日献祭少昊大神,以羊颅为祭苍鹰为图腾,筑五丈高台卫戍祭刀,牛角为号祭祀方始。但见台下一六岁孩童,目穹神锋面容刚毅驻立什翼健之左右,其子名为拓跋什翼珪乃已亡拓跋寔之子什翼健之孙,母妃贺兰氏。什翼珪打小聪慧吟赋五经皆得什翼健真传,若不是什翼圭年纪尚幼只怕这世子之位早已由他继承。

台下则站立什翼健诸子侄,各部君长大人,将军。前方塘报传来秦将邓羌,张蚝只领三千骑兵一路攻伐拔掠乌桓等部,所向匹敌锐不可当。什翼健惊忽何人能御敌时,众将竟无人作答都俱万人敌英名,什翼健无奈只可亲自点将白部慕容撅与贺兰部贺呐领五万步骑阻邓羌,张蚝的攻击。不几日两军对垒,邓羌,张蚝二将轻骑穿刺,所掠部落风卷残云斩敌无数而其阵折损不过几十来骑可谓如入无人之境,早离大督都符洛相距百里之遥。贺呐瞭望秦军阵列雄姿凛冽稍有却战之意执劝慕容撅:将军不知兵法有云,一战兵势则骄胜,再战则衰,三战则竭,秦将邓羌,张蚝入代境不过二百来里前无缺水后无断粮草此时气势正胜,我等应后撤百里待其困乏方可袭之。慕容撅却不予采纳,仗其为主将贺呐为副将态度甚是轻蔑:将军若惧怕尽可作壁上观,贺兰部只不过一撮鼠辈耳!区区三千便吓破众部之胆,白部勇将岂可仿效之。话毕亲自领白部三万余步骑围杀邓羌张蚝。张蚝见代军主动来攻右提酒爵淋畅一番众兵将也是如此,漠极之地倒不是酣酒壮胆,而是去除这草原大漠阴寒之气。此战需得速胜若晚矣冰雪封原粮草难济,张蚝点齐五百车骑突入白部先头阵中,左突右挡敌军未入得张蚝十步之内。但见得张蚝手持金蝰两刃矛,长约九尺三重约一百二十来斤。据传得张蚝力大无穷,能撼动受惊吓狂颠之壮牛举其肩额毫无吃力,故举此重刃倒也信手拈来。其帐下五百骑皆如神兵俱直杀得白部前阵万余人马死伤过半,慕容撅见之大惊令旗人马全部压阵定要灭了这万人将军。张蚝见敌方主力俱以袭来大喝三声,单骑陷入敌中阵,持金蝰两刃矛突杀五里斩敌数百,孤身单骑列帐慕容撅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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