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场。”
同学们按照制定好的顺序，撤离操场。
诺大的操场，一瞬间就变得空荡荡。
操场的国旗台下，摆放了两张桌子，桌堂对着桌堂。
而坐在两个桌子前的人，分别是前任第一，酒瓶底眼镜同学，以及现任第一，稻学同学。
“开始考试。”
两个人同时拿起了笔。
只不过，酒瓶底眼镜同学，拿的是验算笔。
稻学拿的直接是涂答题卡的2B铅笔。
其余同学，虽然都回到了教室。
但是，东西教学楼，还有主教学楼，都有很多张脸，贴在窗子上，看着操场上的考试。
“那个稻学，肯定还没来得及去考试万能屋，他输定了！”
“那个考试万能屋，那么管用？去了就能第一？”
“当然！”
“啪啪！”
老师用教鞭抽了两下讲台。
“安静！开始上课。”
另一间教室。
“稻学加油！考试万能屋加油！”
“还加油呢，你傻了吧，万能考试屋，只能管去完后的第一场考试。”
“同学们注意听讲！”
再隔壁的教室。
“你们还有心思看？你们能考第一第二也能去。你们是我带过最差的一批学生，还不好好来听讲。”
红旗的阴影，遮住了校长的秃顶。
学霸是有特权的。
校长亲自监考，就是为了确认谁才是真学霸，应该享受特权。
目前看来。
老牌的啤酒瓶底眼镜同学，稳扎稳打，不省略任何一个解题步骤。
这样虽然看似耗费时间，但如果检查时发现疑似错误，就能很快的找到错误发生的位置，进行修改。
省却了验算整道题的时间。
至于稻学……
压根不在卷子上留下任何一点文字。
没有任何计算过程，直接就在答题卡上涂答案。
这样答题的学生校长见过。
但从来都是最最后进的学生。
他们知道自己不会做，所以才连样子都不装。
难道……
这个稻学，真的是作弊得到的第一么？
校长站到了稻学的身旁。
旁光瞥到了这一幕的啤酒瓶底眼镜同学，嘴角划过一道笑意。
「呵呵！露出马脚了吧！」
校长也是在教学岗工作了数十年的人，对于高中阶段的知识，可以说倒背如流。
哪怕没有纸笔演算，他光用眼睛就能估算出差不离的答案。
他从第一道题开始看。
正确。
第二道题。
正确。
第三道题。
还是正确！！？？
“这怎么可能？”
校长放弃了从第一道题开始看，而是直接看稻学正在阅读题目的题。
他要与稻学同台竞技。
什么！！！？？？
他这边脑子才刚刚开始转动，那些那边已经开始落笔写答案了。
是自己真的老了么？
可我尿尿还没有扶墙啊。
校长瞬间怀疑人生。
他放空脑子，冷静了一会，终于重拾了生活的信心。
这一次，他没有再一次厂商与稻学同台竞技。
而是，继续演算刚刚的那道题。
正！！！！！确！！！！！
自己捡到宝了！？
学校里竟然有这样的天才学生！？
校长开心的像是章鱼哥一样手舞足蹈。
朱莉安看到他这个模样，都会忍不住把他做成猫罐头。
“还剩五分钟。”
“时间到，请放下手中的笔，开始收卷。”
校长把两张卷子和答题卡都捏在手中，看了一眼啤酒瓶底眼镜同学，“你们先回教室吧。”
“请现场评卷！”
“麻烦您了。”
“好吧，现场评卷。”
早就待命的数学学科带头人，立马从阴影中献身。
“这张一百四十九分。”
“这是我的卷子！”啤酒瓶底学霸，炫耀似的看向稻学。
稻学面无表情。
“这张，一百五十分。”
“怎！怎么可能！他明明作弊了！”
“咳咳。”校长清了下嗓子，“我一直都站在稻学同学的身后。我可以保证，稻学同学没有作弊。”
“不！不可能！”
“接受现实吧。”
“好……好吧……”
从拒绝承认道承认，啤酒瓶底同学，低下了自己的头。
“你有什么要说的么？”
校长慈眉善目地看向稻学。
“我想麻烦您在广播中说一下，‘我稻学没有作弊！’”
“还有其它要求么？”
“没有了。”
“那我马上去说。”
上厕所都不用扶墙的校长，小跑起来，健步如飞。
“咳咳！广播！广播！稻学同学没有作弊！稻学同学没有作弊！”
“重复一次！重复一次！”
“稻学同学没有作弊！稻学同学没有作弊！广播完毕。”
数个教室同时哗然。
“怎么可能！他明明没有去考试万能屋！”
“难道说……我们考的名次好，和考试万能屋没有什么关系，都是我们自己的努力！？”
“哎呀！我都说了，什么去了考试万能屋，成绩就会好，就是都市传说。”
魏千寻眺望着稻学空空的座位，眼神里充满着迷恋。
“稻学同学，真是厉害呢！”
“校长！我想出去一趟，十分钟，马上回来。”
“没事，没事。你想出去就出去吧。用我开车送你么？”
不用扶墙的校长，刚播完广播，就和他的地中海一起回来了。
“不用了。”
稻学沿着河边，匀速地跑着。
绿油油河堤下的河滩上，有着一个即将腐烂的木头，拼成的小屋。
稻学走下河堤，进入小屋。
“你赢了！”
比黑暗还黑暗地文字显示道。
“注入平凡！”
小屋崩塌。
一片又一片即将腐朽的木板，落入到流淌地喝水中，渐渐飘远。
当晚，放学。
“诶？这里不是说有个什么考试万能屋么？在哪里呀！？”
“你呀！脑子坏掉了么！？那明明只是都市传说，逗小孩玩的，你还真信呀！”
“那稻学……”
“他可是凭借自己的实力，厚积薄发，才考出好成绩的！”
“你没看校长都呼吁大家，向稻学同学学习。”
“稻学同学，你学习好有什么窍门么？”
“没有什么窍门。只是，不抽烟，不喝酒。睡前喝杯牛奶，每天睡足八小时，绝不把劳累和压力留到第二天而已。”
“说的太好了！印发校报！呼吁所有同学，向稻学同学学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