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树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但直觉告诉他有人在发狂的拍打着睡袋,拍打着自己。
梨树闭着眼,不用想这一定是睡袋外的那个妇人干的好事。
长弓和夏夏早晨睡醒,腹中饥饿难耐本想吃点花生填饱肚子,可看到那油光发绿的螳螂前腿,二人的眼睛就被它深深的魅力所折服,许久不知肉味的二人莫名奇妙的看着那绿油油螳螂腿眼馋,两人对视再看看手中捧着的花生突然…………觉得索然无味。
使出全身力气的二人用石头砸碎了螳螂前臂并取出了里面那依然油绿油绿的螳螂肉。
二人对视不知如何弄熟,不知如何生火,长弓认为有肉却不能吃这是人生最大的罪过。
他跑到梨树身边撩起已经看不出颜色的长裙跪坐下来疯狂拍打着梨树,嘴边不停的叫嚷着………
梨树不情愿的爬出睡袋发现自己胸前和肩膀的伤已经基本自愈,不禁一时心喜。
在看向流着口水长弓与夏夏,还有那远处绿油油的螳螂肉又不禁心中流泪,自己何曾过过这般凄惨的生活。二人以脏的像是乞丐一般已经没了昨日的光鲜漂亮。
梨树问到长弓,你因何事,没完没了的拍打于夫君的重伤之躯,如没个说法我今日定不让你这妇人痛快。
长弓鼓着腮帮子,流着口水指着远处的螳螂前腿说道,肚子饿了长弓和夏夏想吃想吃螳螂腿但不知如何生火。
此时夏夏也凑了过来,她那张本就漂亮的小脸此时也变得灰头土脸的,穿在身上的宽松裙子此时也破的没法看,甚至多处露肉。
梨树心想这一定是昨天长弓这货,拎着夏夏后腿当狗一样拖回来的时候在地上蹭破的。
梨树从拖鞋般的睡袋中爬了起来,他手中赫然拿着一把弓,长弓见到不禁惊呼一声,跳了起来,对着梨树一脸亲热的说道,梨树你有弓为何迟迟不给我用,要是有这弓昨日哪里还会有半分危险,长弓本想要抢,梨树却把这口弓高高举起,惹的长弓一阵乱跳破口大骂……
梨树没好气的举着弓说着,这张弓是你这憨比妇人和夏夏出去砍螳螂之时,为夫呆的无聊用那已被挑断的鼠尾筋和一根长棍所做。
梨树把弓交给长弓只见她宝贝的不行,拿着做工粗略的弓在脸上一个劲的噌,好不亲热。
梨树看着妻子说道,弓是可以用来做弓钻,钻木生火。
梨树郑重双手按在长弓的肩膀说道,在你我三人没有到达人类聚集地之前生火的重任就交托在吾妻身上了。
梨树一脸认真的拍了拍长弓的肩膀并且用力的抓了一把,长弓抬头她那本就带有这幽怨之气的狭长的美目此时却散发出夺目的光彩,她的双眼好似再说吾定不辱此使命。
没过多久长弓在二人面前好不容易生起了火,夏夏留着口水,急忙抱起硕大的整个螳螂前肢撇在火中。
彭的一声整个火堆溅起一片冲天火星,火星崩的到处都是,崩到长弓身上烧坏了她那原本是红色的长裙。
发怒的长弓起身伸出双手本想将蹲在地上的夏夏一把拽起,可谁能想到,长弓将夏夏的衣服向上一拽夏夏本人没被她拽起来,可这本就宽松领大的裙子却被她差点扒了下来。
夏夏死命的蹲在地上拉着裙角差点哭出来,他现在的模样像极了被装进麻袋一般。
长弓顺着裙领口探头像里看,此时蹲在地上的夏夏浑身光溜溜的一丝不挂,她还死命的拉着裙角哭着,长弓一脸邪笑的将头从上钻进夏夏的领子里。
这回夏夏想起身都难,一阵委屈充上心头鼻子一酸夏夏蹲在裙子里嚎啕大哭,长弓玩一会只觉得索然乏味从夏夏的领子里伸出自己的头将裙子撇在夏夏身上,拿个棍子想拯救一下火堆之中的螳螂肉。
夏夏见其放手急忙的穿上裙子从脖领钻出自己的小脑袋,她哭地岔气了,也有点吓傻了。
梨树见此一阵牙疼,看着腹黑的长弓有种想敲打她一顿的冲动。
没过多久螳螂肉烤的半生不熟但以黢黑的不成样子,二女蹲在火堆旁吃肉嘴急,于是每人拿了一个粗棍子将螳螂肉弄了出来。
螳螂肉已被烤的焦糊,长弓挥起长棍向着肉上打入,夏夏呆傻的一边看着直咽口水。
咔嚓一声……
焦糊的螳螂肉裂开掉下一层黑壳,长弓一阵心疼这黑壳可都是肉啊,她嘟嘟囔囔的说到都是夏夏的错,都是夏夏的错,要是夏夏不乱来也不会………
夏夏不为所动。她已经好久没吃过肉了,现在整个人的所有注意力都被这焦糊的肉死死的吸引着。
梨树在远处看着二人心中已经麻木,不想多言。
梨树只见长弓不异常别扭的拿着刀子割下一大块肉使劲的往自己的小嘴里噎。
夏夏踏步就要扑向肉块要不是长弓死死的抱着夏夏,嘴里含糊不清呜呜呜……的不知说的些什么,要不是这没用的妇人阻止夏夏说不定其已经趴在了那硕大的肉块上。
梨树呆呆的看着天不知过了多久,只听一阵阵饱嗝,看向远处只见二人吃的如同孕妇一般,两人搂在一起躺在地上打滚全身黢黑异常滑稽。
梨树突然想到此三人的境遇,自己手腕受伤但是唯一的战斗力是自己,自己想要爆发出惊人的攻击力,就要用“三吸之术”,奈何这术太耗时间需要有人协助自己。
在想到夏夏这个只能砍人一刀的废材,只要出刀就会躺在地上变成植物人,一刀砍完倒下后她也就只能吐着舌头看着战斗,还得弄个人去照顾她,梨树可不想看着她像死狗一般躺在地上任人宰杀,想到这梨树不禁一阵苦恼的拍了拍头。
长弓完全没用她没有一把像样的武器,给她的弓也就是逗小孩的玩具罢了除了生火没啥大用,一想到这里梨树好像看到了几人的未来,想到这不禁一阵心酸。
心中悲凉的梨树走向夏夏,蹲在夏夏边上问到,夏夏你可知附近有没有人类城镇?
夏夏闻言慌张的爬了起来情绪低落的叫道,你们要走是吗?
梨树见此郑重的点了点头说道,我与吾妻长弓还有未完成的事情要去做,长弓也躺在地上说,在这里待太久我会变成野人的夏夏和我们一起走吧,长弓带你出去见识一下外面的天,外面的海,一起去城里过安稳的日子。
夏夏落寞开口道,沿着河岸向东十几里地有一处城塞名叫累石,它在一个高坡上那是个一个矿区,夏夏说完就躺在地上将脸埋于厚厚的松针之中。
看着夏夏梨树啊蹲在地上摸了摸下巴,长弓趴在边上问道,夏夏你不去吗?
夏夏默不作声。
夏夏我们走了之后你不又自己一人在此你不觉得孤单吗,你我三人一起去呗。
二人只见夏夏趴在地上无声的抽泣,长弓伸出手拍了拍夏夏的后背温和的说道,你只要说出来任何问题我们可以帮你的。
夏夏抽泣的开口道,夏夏以前在那里挖矿,夏夏每天都很累但是他们不给夏夏吃饱,后来还把夏夏和好多矿工赶了出来不让进去。
二人看着呆傻的夏夏一时语塞不知道说什么好。
长弓过了好一阵子开口问道,夏夏你这么有那惊人的出刀速度,为什么会做矿工?
夏夏抬头泪眼朦胧的看着长弓抹着泪说:我也是被赶出来后到处寻吃的东西,被野兽四出追怕了才发现自己会剑术的。
苦思冥想好一阵子,梨树瞬间出击一下子将自家妇人按在地上扒下长弓身上袍子,盖在夏夏身上说道,你穿上它就算是城塞主人也不敢将你拒之门外。
长弓眼前一亮,不停的打量着骑在自己身上的夫君阴阳怪气的说着,夫君啊夫君,我从未想过你这无用的狗男人想法但是挺多,我看这件袍子会成为你我夫妻作奸犯科的必要工具。
梨树蔑视身下这无用的妇人道,憨比妇人明天你我三人便出发前往累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