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树看着大车店客房空旷幽灵的走廊,感叹着自己的家庭地位,走廊尽头缓缓走来一个身着连帽长袍的男子。
梨树看着此人不知为何汗毛倒立,此人与梨树插肩而过独自嘟囔着:“你既来这世界一糟,为何不出去看看太阳。我曾想过我这双目何用,它是否可以洞察世间的险恶?冥冥之中自有神的安排,一切的一切都将化为灰烬……”
随着他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他的声音也越来越小直至消失,梨树望着此人消失的身影,不禁心中蒙上一层浓重的雾霾。
长弓穿着超级大领子的睡衣,“懒散的推开门揉着眼睛烦躁的说道,夫君方才是哪个孙子在门口嘟囔。”
“为夫也不知道啊,但为夫猜测可能是无目人,他方才没有动手,可能是惧怕那两个砍头鬼“红门头领”!”
长弓有些胆突的捂着胸口看着走廊楼梯口。
梨树疑惑的看着长弓问道:“夏夏为何不吃了?”
长弓依旧呆呆的看着楼梯口说道:“夏夏好像吃撑了,她趴在床上不停的打嗝。”
“你个妇人是何时学会骗人的?那饿死鬼投胎的夏夏一顿能吃五个半斤沉的馒头,你如何能喂饱她!”
长弓满脸委屈的看着梨树:“白花花的大馒头夫君也能吃两三个,长弓昨夜不是也将夫君喂的饱饱的吗。”
看着委屈的长弓,梨树的眼神飘忽:“我只是不敢相信你还有能喂饱夏夏的量…”
吱扭~梨树只见夏夏捂着肚子打着饱嗝的看着自己,梨树一脸懵逼的看着棚顶心中想到:“看来老子未来有福了。”
此时只听楼下传来一声怒喝:“直娘贼,这他娘的是谁干的,如若让老子知道老子定扒了他的皮!”
几人闻言皆是心中疑惑,长弓跑回卧室换衣裳,梨树拎着夏夏的衣襟像拖死狗一般跑到楼下,刚下楼只见二三十人围绕着一具尸体,骂骂咧咧的话语从未停歇过,马店的大门大敞四开,冰冷的风雪刮入大厅,梨树吸着冰冷的空气只觉得肺部隐隐作痛。
看着大厅中央的尸体,梨树面色凝重,此人正是昨夜的北地巨人武夫,众人见到梨树纷纷望向梨树,梨树皱眉将夏夏放在木制楼梯台阶上说道:“你们莫要这般看着我,我成夜与夫人在屋中睡觉,此时与我无关!”
一个肚子高挺却有几分姿色的妇人意味深长的看着梨树说道:“奴家是这车店的主人,方才并没有人说您是杀了此人的凶手?”
蹬蹬蹬~长弓踩着木制楼梯下楼看着方才说话的孕妇,不满的说道:“你这女人挺着好大肚子,你本应当去房中养胎,为何要在这杵着挑弄是非?”
“奴家并无此意,只是这位公子方才下楼就说人不是他杀得,公子下楼就这般,实在是惹人遐想!”
长弓看着眼前的孕妇,握着拳头气的牙直痒痒朗声道:你这妇人莫要在此满口芬芳!若不是你怀有身孕,若不是你我同为女人,老娘必定会抽死你个小贱人,再说你们有谁见过剑圣之徒平白无故的夺取他人性命,能被剑圣收为门徒之人无不是心地善良,怜悯世人之辈,我这夫君前两日遇到一个找茬之人,那人是个山上下来的歹徒,他凶残无比,见人就砍,吾夫将其制服后不忍将其杀死,只是把他绑在树上,让他反思了几个时辰就给放了,如若有人与我讲吾夫杀人,我是一千个一万个不相信!”
众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梨树看着眼前的杂碎,不禁一时心中起了歹意,心中苦难我要如何找到这么多的公猩猩?
长弓轻轻的拽了梨树两下,使其神游天外的魂,又飞回来了。
咳咳~梨树捂着嘴巴看着众人装出一副高手风范,冷声道,鄙人好歹也是剑圣高徒你等杂鱼,处理此等烂事莫要打扰于我,鄙人现在要回去就寝了。
梨树回头只见长弓用说不清道不明的眼神看着自己,身后传来的声音更是使得梨树头疼不以。
“他娘的,什么东西!”
“真拿自己当瓣蒜了”
“我呸,这他娘的二五仔子!”
“老子的师傅还是圣人那。”
“鄙人日地狂,我也曾是圣人之徒。”
“听此名就知日兄非凡人哉!”
“这孙子必定是杀人的歹徒!”
………
梨树黑着脸,听着身后的闲言碎语,看着面前已经开始嫌弃自己的长弓,夏夏更是躲在角落,不想与自己对视,梨树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他一脸凝重不知如何破局。
尴尬的场面持续了整整一刻钟,梨树灵光乍现一把扛起长弓就打算回屋,长弓羞的不行,玩命的挣扎,身后众人碎碎念道:“我看此人定是被你我正义的众人逼的急眼了,他心中有气却不敢言语,所以才将那美得不可方物的妇人拽回屋内泄愤,他定是这般。”
“兄台英雄所见略同,我方才也是这般想的。”
“这女子的命还真是凄惨,哎,天不杀恶人,你我也拿他没招。”
哎
哎
哎
………
感受着背上挣扎的长弓,听着身后的闲言碎语,梨树面黑如炭。
夏夏躲在边上,看着梨树瑟瑟发抖。
梨树顶着山大的压力,黑着脸一步一步一步,发出砰砰砰的声响走上二楼。
回到房间的距离紧紧十丈,梨树却黑着脸仿佛走了半个世纪,将长弓放在床上。
梨树瘫坐在床角仿佛失去了人生的目标并且在深思人生的价值。
长弓望着坐在地上自闭梨树本想上前安慰,可不知为何,心中却突然心喜的不得了。
夏夏缓缓推门而入,扭扭捏捏的向床上摸去,她刚爬进长弓怀里,梨树见此却一把将夏夏拽下了床,长弓正准备在喂夏夏一会,却见自己那小气的夫君死死的抓着夏夏不放。
长弓见此不乐意了,她看着梨树戏谑的说着:“夫君莫不是吃醋了?”
“你这妇人好贱的命,喂奶还能喂上瘾?你莫非怕不是有受虐倾向?”
长弓瞬间暴怒捶着床,大叫道:“长弓这不也是为了未来找想,假以时日,长弓必定是要为夫君生下个一儿半女的,如若夫君有一天将兜里的那点银子败光了,长弓还给可以给孩子一口饭吃,孩子吃饱了不是还可以喂喂你吗?”
“你这不会下蛋的鸡,这两年来为夫从未见过你的肚子有丁点的动静,老子现在宁可相信马厩里的骡子能下崽子,也不相信你能生孩子,你这妇人你可知道,我方才看到楼下那妇人圆鼓鼓的肚子我是多么的羡慕,我多希望你又一天也会是那般模样,你若是能怀孕生产我必定百般疼爱于你。”
长弓顾涌下床哭花了脸,她坐在冰凉的地板上哽咽的埋怨道:“还不是你这无能的男人的错,你冤得着谁啊?下次再说长弓之前,好好想想你自己那两下子,以后莫要口吐芬芳污了长弓的名声,你这不长进的狗男人,要是你没问题,这两年来你之前都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了……”
梨树望着房门,听着长弓无休止的抱怨心中好不难受,他不知夏夏不知何时又钻进了长弓的怀中………
扑通一声……闷响打断了几人的吵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