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满是焦糊味的屋子,梨树挠着自己那一头爆炸卷毛大骂:“你个垃圾好歹也是个神,竟然用如此恶劣的法子召见老子,这要是让左邻右舍知道了那还得了?”
缓步走出客栈看着驼背掌柜,他看着梨树大惊伸出颤颤巍巍的手说道:“你,你竟然没被天神的神雷劈死?”
“呸!!你个杂碎。”梨树的脸被雷电劈的漆黑,他晃着满是卷毛的脑袋吐着口水,他开口瞬间嘴中喷出几口呛人刺鼻的浓烟,梨树缓步走出客栈大门。
长弓蹲在门口角落左手拖着腮帮子右手拿着小棍不停的在地上画圈圈,她抬头看着怪异的梨树又皱了皱秀气的眉头一脸嫌弃低头接着画圈。
街边一个穿着布裙子的小女孩指着梨树问到:“娘,他为何这般鬼模样?”
“这男人前几日殴打残疾人被雷劈了,闺女娘告诉你,你长大绝对不要对残疾人出手,这样会遭报应的,此人就是个鲜活的例子。”
“娘,我知道了。”
长弓蹲在地上将头深深的埋在怀里,手中的木棍也被其无意中掰断。
听着没完没了絮叨的路人梨树指着方才说自己坏话的女人大喝:“你这长舌妇人莫要在这胡说八道,你若是在乱言老子割了你的舌头。”
那妇人被吓的双目无神,抱着孩子撒腿就跑,街边家家户户纷纷关紧门窗,有人胆大不怕死偷偷顺着门缝窗缝瞧着暴怒的梨树不免阵阵心惊,他们享受着这种恐惧带给自己的快活之感。
梨树一把抓着长弓纤细的手腕将其拽向客栈之内,长弓哽咽着嗷嗷直叫:“你个被雷劈了的杂碎莫要拽长弓的手腕,长弓嫌你脏,你莫要拽长弓!”
梨树愣了愣停下了脚步回头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长弓,他指着自己的鼻子看着长弓的眼睛:“你嫌弃我?”
长弓低着头呜呜直哭不敢出声。
梨树黑着脸将长弓强拉硬拽进客栈,进入屋内梨树摸出长刀放在长弓手上。
长弓见此身子一哆嗦:“夫君莫要这样,就算上天都认为你是罪人但长弓绝对不会杀你的。”
“你个脑残在想什么?我让你帮我削发不是帮我砍头。”
长弓呆愣的看着梨树那一头一直在飘落的爆炸头:“你个狗男人难道已经看透红尘,想削发为尼,你去了寺庙我了怎么办啊?”
“老子削发后最多是个和尚?难不成你想阉割掉我不成?如若不削发你让老子顶着这一头浓密的卷毛如何做人。”
长弓已知晓梨树其意,她颤颤巍巍的拿着长刀刮着梨树的卷毛,不到半刻梨树二人走出房间只留下那一地带着点点血色的长发,梨树现在并不知从今日之后他将永远失去那一头浓密的头发……
看着趴外柜台上装死的驼背掌柜,梨树一巴掌将其拍醒,被这一拍驼背掌柜浑身一哆嗦,他一头冷汗揉了揉眼镜假装惊醒,可梨树那锃亮的光头在他眼中可都是歹人的标配。
驼背掌柜十分狗腿的看着梨树说道:“不知客官有何吩咐。”
梨树手指轻轻敲打着柜台,一声声闷响不断回绕在这不大的大厅之中,驼背掌柜听声咽着口水就连他的喉结都吓得不停哆嗦。
梨树凝目声寒道:“村东可有屠夫人家?”
“有,村东有一养牛大户他家良田千亩是庹筱第一富人,他闲来无事之时会杀牛卖肉,一直自诩是个文明懂礼之人。”
梨树敲打柜台的速度不断加快且还时不时的看着驼背掌柜:“你个奸商把我前些日子五十两银子买的奶牛看丢了,你要如何赔偿?”
“夫君,你不是跟长弓说那奶牛不是你花一百两银子买的吗,你莫要心慈手软对这种看守不利之人,也不用要银子打一顿就是了。”
驼背掌柜不停的擦拭着额头的冷汗:“客官莫要执迷不悟,殴打残疾人是会挨雷劈的!”
“老子已经和那在天上掌管雷电的神仙商量好了,天上的神仙对我讲:这世间其他残疾人我揍谁她都劈我,唯独你个孙子,就算被我活活打死神仙都不管。”
“你等夫妇一看便是贵人中的贵人,就算小的将这破烂小店送给二位,二位也不一定看的上啊!”
梨树眼冒精光敲打柜台的手指赫然停顿:“谁说我们不要的?你这小店虽然破烂但我还是可以勉为其难的接……”
“你个狗男人莫要在此丢了老娘的脸面,掌柜的你这小店自己留着,作为赔偿你给我夫妇开一个上等客房就是了。”
梨树看着掐着腰一脸骄傲的长弓差点没被气死。
驼背掌柜听到长弓的宽容之词脸上好似开了花一般点头哈腰的带着长弓去了新的的房间,长弓抬着头掐着腰挺着胸,一脸骄傲的跟着驼背掌柜去了自己的新卧房。
梨树缓步走出客栈对着太阳不禁感叹着:“女人的虚荣女人面子工程和她们自作主张。”冬日的太阳照在梨树那光秃锃亮的脑壳之上反射出锃亮刺眼的光辉。
街边百姓看着秃了头的梨树纷纷让出一条宽阔敞亮的过道,梨树黑着脸左顾右盼走在其中,平民百姓接触其目光均是纷纷底下自己的头颅做着手中的活,商铺掌柜看到梨树纷纷闭嘴不敢在喊号子叫卖物品,街边没有成人大腿高的孩子吓的跪倒在地哭成一片。
梨树看着目之所及之处不禁冷汗连连,他走道一个贩卖服装衣物的店铺门口看着一个有几分姿色的帮工问到:“你家可否有卖黑色长袍?”
面容姣好的女子被其吓得双目空洞无物,她拿起身边的黑色瓜皮帽递给梨树,随后她抱着自己的肩膀后退了两步。
“你这瓜皮帽多少钱卖?”梨树黑着脸打量这面前女子随意问到。
女子始终低着头当听到梨树的盘问后她哽咽的说:“我们店中物品只要您看上眼的我们都不要钱。”她说着说着豆大的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一颗颗泪珠子掉在地上摔成了八瓣。
梨树气怒好喝:“你这是什么狗屁言论?买东西哪有不给钱的!不给钱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吗?”梨树撇下两个铜子大摇大摆的离开了裁缝铺子。
帮工女子弯腰捡起铜板,心想混个成本也不亏方才的人说不定只是模样吓人罢了,她捡起铜板仔细瞅了两眼随后她面如死灰的看着渐行渐远的梨树,你个杂碎为何要给我假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