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梨树微微睁开双眼,大脑逐渐有了意识,力量传到四肢百骸。
他摸着后脑缓慢趴了起来,后脑一阵阵疼痛袭来,梨树皱着眉头咬了咬牙,如临大敌的环顾四周检查一下自己所在的位置。
自己还在昨天的树洞,手持开刃的鱼牙长刀丢失了,最后捡的那些花生也丢了,后脑勺隐隐作痛,证明昨天晚上自己的确被人给袭击了?
梨树从包里又掏出一把打磨锋利的鱼牙刀,索性包里的物品不用担心被人翻出来!
…………
先是被追一夜,昨晚还莫名其妙的挨了一棒子,梨树气的浑身发抖……
等等这是什么?
梨树惊讶的看着刚摸完后脑勺的左手,手上黏糊糊金橙色的液体顺着手指流下,梨树哆哆嗦嗦的看着手上的蜂蜜,大骂一声:“直娘贼”。
梨树急忙脱下袍子使劲擦着自己的头发,可还是晚了一步。
嗡嗡嗡……声声闷响,翅膀挥动之声不觉于耳,不远处三只巨的野蜂扑闪着翅膀,撅着圆滚滚的大屁股,加速像梨树冲来。
梨树双眼微眯看着空中的野蜂,无奈苦笑,这那里是野蜂,这他娘的蜂子都成了精,梨树未想到自己受伤之躯,还有人为自己疯狂拉仇恨,顿时心中满是凄凉之感!
两只野蜂贴地低飞而行,它们疯狂的扭着那黄黑交杂,长着黝黑蜂针的花屁股。
空中的野蜂转瞬即到。
梨树眯着眼全身肌肉紧绷,握紧鱼牙刀,双手握着如同美玉般的鱼牙刀,梨树弓着身子一个箭步冲上去,跳跃直刀斜劈而下。
这“直刀”起手、又名切海之术、传闻三百年前、有一义士只用一击直刀便将万里的海面切除一个长无边,深百丈的巨大豁口,两侧切口久久为能愈合,此术传闻若是修炼到巅峰之时便可一剑出、江河湖海改道、斩断万丈高峰。
梨树从小向往着一剑横切四方的剑术绝学,自从听到此般剑术后更是像个呆子一般日日吃饱了就挥剑,他不出门挣钱,也不去寻吃的,这可害苦了长弓,长弓自那起,便的日日出门射鸟充饥,夜间还得好生伺候着梨树……
只听呲啦一声像是撕开破布一样野蜂被竖着砍成了两半,蜂针与内脏和蜜蜂体内的汁水喷涌一地。
鱼牙刀锋利冰冷的刀刃轻松的刨开了蜜蜂的身躯。
紧随其后的两只蜜蜂,漆黑尖锐的蜂针眼看就要扎到自己,果断将长刀挡于面前跨步撞去。
只听咣当一下,蜂针双双的撞在了鱼牙刀上,梨树的身子也被巨大的力量撞的一个趔趄,右脚死死的踩地,梨树右脚触地滑行两尺才定住身后猛的把手中的鱼牙刀长刀抛掷出去,不管刀子是否击中目标,梨树瞬间从包里又掏出了第二把鱼牙刀,发起了第二轮拼杀。
抛掷出去的鱼牙刀应声击中目标,几米的距离梨树也瞬息而至,脸上表情严峻不知在想些什么,大开大合的剑术向着第二只蜜蜂疯狂的劈砍十数次,每剑都与之蜂针撞在一起,梨树突然意识到不对劲。
这是没有打磨的那把鱼牙刀刀,全然没有方才磨好的鱼牙刀锋利!
但这影响不了梨树此时的对于野蜂的厌恶,低空飞行的野蜂身上中了把鱼牙刀已经无法飞起,不如说是已经耷拉在地上只能勉强和梨树交手。
长刀如虹不管野蜂的蜂针和拼死反抗一顿乱砍将其砍成烂泥。
在回头望去那里还有第三只野蜂身影。
找了一圈也只是找到了一瓶只有碗包大小如同鸡蛋模样的蜜罐,蜜罐应该是打自己焖棍的人落下的。
李树擦干净自己身上的蜂蜜。捡回钉在野蜂身上的鱼骨刀,转身走向树洞,也不去想那第三只野蜂。
喘着大气梨树心想此地不宜久留。
拄着鱼牙刀走到树洞旁蹲下,那无用的妇人睡得是异常的香甜,全然不知道自己屁股上多了支吹箭,梨树是越看越气,越气越看,许久之后忍不可忍,使出吃奶的力气使劲拍向这沙雕妇人的屁股。
长弓发出嗷的一声惨叫,惊醒的长弓恼怒的看向梨树抱着胸,躲到了树洞之中。
梨树见她此般模样发怒吼道:“你这二五之流是如何守的夜?屁股上被扎了根木箭都不知?你这身懒嘴馋的妇人如何守的夜?”
长弓羞愧的低下了头,她并非傻子,摸了一下屁股,拽下吹箭,长弓将其放于眼前仔细端详,又看了看远处巨大的蜜蜂尸体已大概知道事发原由。
只见长弓红着脸,原本低下的头又低下了几分,扭扭捏捏的说道:这几日长弓一直不是激斗,就是逃命,长弓困倦的不行,才睡的如此这般的香甜。
梨树没听她的辩解之言,转身就走长弓爬出树洞紧随其后不敢吭声。
没走几步,二人发现此处附近不管走到哪里都能看到埋花生的小坑,小坑挖的像是个雷区一般随处可见。
梨树看了看边上玩弄裙角不敢言语的妇人,梨树索性就跟着坑走了,“心想或许二人能碰到人也说不定?也或许就此身死山林?无所谓人皆有一死,实在不行还可以抛妻而去,古人说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梨树对此深信不疑。
长弓跟在身边,梨树好不自在,这无用的妇人,丢失弓箭现在像极了一个没有半点用处的跟班喽啰,就算她本身是个强者,也是空有一身力气使不出来。
中午灼热的太阳温度极高,梨树夫妻二人也因接连两日高度疲劳而被太阳晒的浑身发软头脑迷糊,不得不找个地方休息,可四周野草恒生无边无际,草的高度与人一般高矮,甚至于高过人许多,在这种地方休整就怕草丛跳出个什么鬼东西,取走自己的小命。
又行进百步有于,二人走出浓密的草丛,眼前一片平原平原上有处土坡,土坡纵横皆有十数丈。
梨树拄着刀,走上土坡只见一高耸入云的歪脖子松树屹立在土坡靠后的位置,松树保守估计得有二十丈。
松树下有一个型似鞋子的东西,床铺大小灰色且破旧,和一个有半桶水的小水桶,见此梨树心中警惕生怕这附近窜出个人或者野兽。
整个树下落这厚厚的松针,看着树杆下的阴影就觉得异常凉爽。
松树上基本没有松针,也无松果,什么都没有,秃秃溜溜的,这是颗秃了毛的树?没错是秃了毛!
梨树的学识告诉他这是一颗落叶松,他秃的极为不正常,现在正直秋季,莫要说秋天,就是寒冬腊月松树也不可能全秃,这很明显,树应该是被动物或者人类撸秃的,梨树心中一阵嘀咕,但二人天生慵懒的性子见到舒服的地谁都没有想许多。
拖着身子,二人晃晃悠悠如同僵尸般的走到树根处躺下,悠哉的享受着半刻清凉,松树下是将近十公分厚的松针躺着到是十分舒服长弓又不自觉的趴伏在自己夫君怀里蹭个没完。
此时不远处的那个犹如拖鞋之物发出了轻微的生响,只见拖鞋里探出个小小的脑袋,接着一矮矮的少女慢慢的爬了出来。
少女看着梨树,梨树看着少女,三人互相打量着对方。
眼前女孩比梨树还要矮上不少。
粉雕玉啄的小脸,杏仁般的眼睛,精致小巧的鼻子,粉嫩的小嘴,长期不打理的黑色长发,头发上随意的挂着根灰色的发带,身上穿这一件青色裙子,无不诉说着眼前的美好,可梨树看着女孩总觉得她俏丽容貌之中带着几分呆傻?
此时长弓也在认真的打量着她。
梨树看着好似呆傻的少女一连几个发问。
姑娘这是哪?
这附近有人类城镇吗?
附近有没有什么凶兽?
你可知道这附近有何值钱的物件?
…………
这附近有没有值钱的东西?听到这长弓也叫嚷着着:“附近可有值钱的物件,如若有告诉我夫妻二人抢来分你一半。”
长弓说完脸红皱眉瞪眼,手握一短小木棒砸在梨树头顶。
大声呵斥到夫君你给长弓老实点,莫要丢了老娘的面子。
梨树一脸嫌弃的扭头看向身边的长弓只见她低着头玩弄这自己的裙角,好似刚刚并没有用小棒敲打自己夫君一般?
女孩看向梨树面无表情,“你是何人?来此地有何事?”她的声音竟真带有几分呆傻。
女孩那呆傻的眼睛直直的盯着梨树好似有几分面熟突然想起了什么,手中不知何时已然多了根三尺长的棒子。
梨树呆愣的看了长弓,长弓呆愣的看了看梨树,二人默然但又皆能从话语中听出这女孩的呆傻,她定是个脑瘫患儿,二人此般的想着。
女孩怒道:这棵树是夏夏的!我不喜欢外人!不许来夏夏家扰乱夏夏的生活!
噌……
少女身形瞬间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丝丝电光,梨树针芒大的瞳孔微缩,心脏狂跳,握刀挡于胸前的手青筋爆起,空中依然是那昨夜熟悉的电离味!
长弓头脑发蒙一时不知发生了什么,没有弓的她犹如失去尖牙的老虎,为了保护自己,长弓迅速的躲在梨树身后,蹲下身子四处打探。
扫视左右四周八面,梨树大惊那里有半点人影,这不就是昨晚那贼厮的能力?
梨树慌张抬头,难道这货还能上天不成?
空气呼啸伴有翁鸣,梨树只觉得左边一凉。
梨树又是一惊,转身向左,将鱼牙刀挡在身前,又是一阵呼啸之声,心中又是一阵惊慌:“直娘贼,又是后脑勺,这一棒比起昨晚她用的力气不是增加了一点半点,如若被其打在后脑铁定大脑崩裂,瞬间没命!”
此时鱼牙刀来不及回撤,梨树只好以右手护住后脑。
巨大的力量传来,咔的一下骨头碎裂的声音,李树痛的一身冷汗只觉得右手钻心的痛,手腕怕是断了,自己也险些被其打飞,庆幸的是自己右手握住了木棒!
使劲向前了拉,左手持刀用力斜劈向自称夏夏的少女。
少女瞬间爆退与李树拉开距离,二人双眼接触梨树瞳孔微缩,少女思维瞬间一片模糊,不到一秒少女清醒,但此时以回天乏术,自己已被死死的压在地上长刀横于脖颈。
任尔插翅之能,也难在飞于青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