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舞空的生活很规律,大多是的时间,他都是这样过的:
卯时四刻起床洗漱,之后去练武场修炼;
辰时三刻,结束修炼,回到自己的院落,沐浴,吃早饭;
巳时整,出门去藏书阁,一直会待到午时四刻,然后回到自己的院落吃饭,午休。
申时的时候出门,或是去处理家族安排的事务,或是前往凤凰学院······
戌时的时候回来,吃晚饭,之后一直呆在自己的院落里,一直到亥时四刻,开始休息。
然后第二天,继续前一天的生活。
······
巳时六刻
夏家的藏书阁,黄阶上等材料白玄石,金丝木堆砌而成,占地近万平方米,一共五层,三十多米高,远远的望去,就像是一座雅致的矮塔。
藏书馆的三楼,看书的人很少,因为这里的大多数人都围在了一间静室的外面,静室是关着的,可是隔音效果却不怎么好,他们都面带笑容,仔细地听着静室中的呵骂声。
“鸟舞空,你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你自己的情况,你不清楚吗?”
“那夏宁,一个月之内,肯定会突破到先天之境,你有胜算吗?”
“你说说你,怎么答应了夏宁的挑战,你是去丢脸,你知道吗?”
“你丢脸就算了,不要紧,到时候你输了,还害得我姐姐也跟你一起丢脸!”
“五年了,你说说你做成了什么事?”
“你一直在耽误我姐姐,你知道吗?”
“真不知道,你到底给姐姐灌了什么迷魂药!”
······
静室内,一个背着剑,身穿藏青色锦袍的的年轻女子,正在气鼓鼓的数落着一个青衣男子。
这个男子自然就是凤舞空。
而这个年轻女子,年方二十,面容白皙,长相清秀,剪了一头的短发,英姿飒爽,颇有巾帼不让须眉之气。
她叫夏嫣然,夏梧桐唯一的亲妹妹,凤舞空的小姨子。
这个小姨子和他确实不对付,自他与夏梧桐成亲以后,有事没事的,夏嫣然都会来找他的麻烦。
应该是,刚刚在练武场中的事,本来给费尽心思找风舞空麻烦的她一个极好的由头,所以夏嫣然得知消息后立马赶到了藏书阁。
夏嫣然和她姐夫不对付,整个夏家人都知道,藏书阁内原本看书的众人,看见夏嫣然怒气冲冲的来到了藏书阁,就明白了怎么回事,所以就有了现在的这一幕。
凤舞空盘膝坐在坐垫上,他前面有一道暗红的矮桌,上面摞着着许多的书籍,最上面的几本分别是《混元掌》,《撕风手》,《百草丹集》,《南域地理图》······
凤舞空手里捧着一本书,书名是《经络图》,两只黑白分明的眼睛在书本上移动着,面带微笑,读得津津有味。
夏嫣然看见凤舞空如此做派,怒气更甚,提起穿着青色长靴的朝着矮桌就是一踹,骄蛮地道:“鸟舞空,我在说话,你听见了吗?”
“鸟舞空”,夏嫣然独创的对凤舞空的称呼,她曾经说:“凤凰配梧桐,而不是凡鸟,凭他如何配得上我姐姐,叫什么凤舞空,还是叫鸟舞空算了吧!”
这一踹,终于起了作用。
“听见了!”
“那你说,我应该怎么办呢?”
凤舞空终于把目光从书本上移开了,一边说着,一边把书摊开在了矮桌上,站起了身,微微伸了伸腰,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微笑。
“怎么办?你又他不过人家,除了取消答应夏宁的挑战,还能怎么办?”,夏嫣然气鼓鼓的道,语气中颇有股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好啊,那就听你的,到时候我直接认输就好了?”,凤舞空淡淡的道,“你还有事吗?”
“你······”,少女被凤舞空的话给噎住了。
“没有事的话,就请离开吧!”,凤舞空又重新盘坐了下来,拿起了案桌摊开的书本。
夏嫣然看到凤舞空这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怒气更深,对枫舞空的失望又加深了数分。深深的看了几眼看书的凤舞空,转身就走,快要走到静室门边上的时候,忽然停了下来,但是没有转过身,道:“我姐姐下午回来,你就别出去了。”
“我知道了!”
听到凤舞空的回复,夏嫣然走出了静室。
夏嫣然走出静室,先是环视了三楼那些装模做样的众人一眼,然后重重的哼了一声,最后动身离开了。
夏嫣然离开藏书阁,这三楼顿时大变模样,原本认真看书的众人,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了一起,聊得火热!
“哎,哎,嫣然姐怎么没有教训这个废物。”
“对啊,按照嫣然的这火爆脾气,不应该啊。”
“应该是对姑爷彻底失望了吧!”
“姑爷?他配得上梧桐姐吗?”
“要不是碍着梧桐姐的面子,他早就被赶出夏家了。”
············
“真是,凤舞空太怂了真是,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呢,就已经盘算着认输了!”
“不认输怎么办,反正都是输!”
············
“刚刚,嫣然说梧桐姐就要回来了。”
“梧桐姐这次历练也太久了,这一去就是一个多月。”
“梧桐姐现在可是双莲境强者!”
“双莲境,再突破一境的话都快赶上族内的长老了!”
“我记得梧桐姐今年应该才二十五吧,看来我们夏家人成为三流势力的日子不远了。”
“梧桐姐,真是我们夏家的顶梁柱!”
“要是梧桐姐没有嫁给凤舞空就更完美了。”
············
“对啊,你们说,到底这废物有什么好的······”
“不会真像嫣然姐说的那样,那废物给梧桐姐灌了迷魂汤吧!”
“去去去······”
······
“长老来了,别说话了!“
······
静室中,凤舞空把目光从书本上移开了,眼睛看着静室的门,眼神迷离有深邃,就这么怔怔地看了良久,想了良久,最终慨然一叹。
“唉——”
然后,目光变得坚定而又锐利,最终又归于往常的样子。
他拿起了书,接着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