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书云,这叫置之死地而后生。”凡几打趣摇头晃脑着说道。
那种情况如果自己抱着博斗到底的心态的话或许连活命的希望都没有了,如果一个人被激发了斗志,而且这种斗志还是在一肚子的怒火和自我本能的保护下形成的,那么手上的力度和行为就会很难受大脑的控制了,不管我厉害不厉害经不经打,只要我一旦动手,我就真的只能接受上面说的二种情况了,要么被对方放倒,要么被他们。不管对方是否真的如他们说的一样打算让我去见阎王,我的花拳秀腿都是不经显的,这样做或许还真的能够唬住那伙人,救自己一命,结果也确实证明自己的赌注是下对了。
当凡几的脑海中只想快点结束这件事时,她又被迫蹲了下去,她注意到自己脚边滚着的蓝色瓶子,拿起瓶子就往墙上砸去,周围的四个人都被吓了一跳,身体本能的就往后退一步,她就趁这档把玻璃片往自己右腹刺去,也来不及思考哪边的器官多些,是否要选器官少的一边刺,就直接刺了进去,当红色血液从五指缝隙中流出刺激着他们的眼球时,真的达到了凡几想要的结果他们慌乱的走了,可是自己却就是满脑子的曲湘,不知道刚刚一推香香有没有怎么样,也不知道那下面是什么情况。
曲湘当然知道凡几说的这一切是在为了让自己明白当时那种情况下她那样做是在为了让自己多一分活的希望,可是这样的心理只是凡几的,这是一种极端的解决方法,要么彻底的要,要么不要。曲湘接受不了,但却明白着,心疼的明白。
曲湘回忆着多年前的往事,这件事一直牵扯在自己的心里,所以自己更加努力的学习法律,像凡几那种花拳绣腿的保护是很容易和死走亲戚的,她太害怕了,她希望一辈子都别让他们接触到那个字眼。
她走到那白色的床边,白色的周围,白色的脸庞,白色的一切,寓意着白色的讯息,自从凡几的生活中断送了那五年,凡几的生活似乎一直都在演变着白色。一切都是白色的。
好不容易结婚,好不容易有了幸福婚姻生活,好不容易有了个像你这么疼她的人,而你却躺在了这里,你说让凡几该怎么重新复活,在你没有出现的五年生活里凡几的生活过得如同形尸走肉,可是她还总是笑着抚平我们的担忧说“香香,你放心我没事,我会很好。”我被她这样的话灌输得麻木。她的心里装的都是我们,她的妈妈她的爸爸她的50,生命我,她表现得很好很坚强。
刚开始的时候她的那种假装坚强后的眼泪常常让我感到老天太不公平,半夜会梦游般的爬到天台去看星星,她指着天上的星星说“宁愿他是那颗星星,也不要同一片土地上的欺骗。”,通宵转载日志,她说她以前都不搭理那些日志上说如果不转就会怎么怎么样的日志,她说肯定是她不转不乖所以才会这样,所以整夜的转载,认真评论,然后跟我说“香香,我已经全都转了,我睡一觉,只是一个梦。”。经常会半夜跑到家门口,却只是呆立在大门外,看着那泛着黄光的窗口,她说“妈妈在家不知道有没有吃饭。”,经常下雨天跑到路边电话亭去打电话,每次对方机械的“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是空号,请查证后再拨,SORRY,THENUMBERISDIE,PLESE。”总是让她傻笑着然后晃着脑袋说“打错了,忘记号码了。”,经常大清早就去操场上玩上一整天的滑板,还总说“我真笨,这么简单的动作都做不好。”,经常会站在路边指着陌生一家人的背影,然后转头对我说“香香,你觉得他们会幸福吗?”然后她总是摇摇头说“会的,世上幸福的人很多的,只是我的失忆了。”
当她正常的时候她就会很乖的吃饭很认真的上课,很认真的完成老师安排的各种功课,还总是笑着问“我完成得好吗?”,我带她去海边玩,让她净空净空大脑,可是她总是在躺椅上指着那些来往的人问“你猜他是哪个国家的?”,她的生活投影在那个人的阴影中,我带她去外出散步,碰到钓鱼的老爷爷们,她会跑过去看别人的鱼篓“真差劲,还是我厉害。”,当我让她做些事情好让她暂时忘记那些的时候,她说“我只会做菜,水里的鱼,糖醋鱼,以前我们经常去钓的,我每次都赢。”,偶尔她会很兴奋的跟我说,她想出去走走,就是附近走走,可她却要求道“我们做飞机去吧,那里好像有人在等我们。”
面对这样的她,我好想把她打醒,可是我明白她其实是清醒的,只是不愿意清醒罢了。
那天天气很好,我带她去散步,我得寸步不离的跟着她,她才会很安全不出错,我们走着,她说去上面喝杯咖啡,她指着一个在5楼的露天咖啡馆,我很高兴的带着她上去,点了二杯咖啡,她笑着跟我讲在家里和阿姨发生的趣事和班上和老师同学们之间发生的事,脸上笑得很灿,可还是缺少人气,没有血色,突然她说她闻到了红薯的烤香味,她说她想吃,她难得要求吃东西,我快速的跑去跟她买,当我拿着烤红薯去楼上找她的时候,她却不见了,后来别人说看到她往露天台那边走了,她站在那里,指着天空上别人放的风筝大声说着“香香,你看到那个风筝了吗?很漂亮。”,我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突然对那个感兴趣,突然她转身对着我,脚步后退紧靠着水泥边缘,展开双臂,眯着眼睛低语,似乎在对我说,似乎在跟自己打着商量,她说“不知道这样倒下去,会怎样?嗯?”她的身体跟着自己的话语也做出相应的外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