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成功的让很多人的视线都转移到了方淮生身上，方淮生抬了一下眼，默默地把桌上的小说给收了下去。
不自在的轻咳一声，眸子垂下去，却是什么话都没说。
顾橘也朝他看了一眼，眼神狐疑，后知后觉的想，对啊，方淮生成绩那么好，应该在重中之重的一班，怎么来二班了？
奇怪。
可是要让她想出一个合理的原因，她还真想不出来，于是作罢。
物理老师推了一下眼镜，看着林郁嬉皮笑脸的样子，一点也不想探讨方淮生怎么来二班了，反而对他这副态度很有意见。
眼睛虚眯了一下，语气冷着：“把零食放下，回自己位置上坐着去！”
林郁脸色一变，立马怂了，打商量道：“咱不没收零食行不行？换一个惩罚怎么样？”
物理老师气的吹胡子瞪眼，把讲台敲得咣咣作响，怒不可遏：“你还敢跟老师谈条件了？”
林郁倒是一点都不怕，理所当然道：“没办法，我就是比较爱吃，没收零食跟要我命一样，您要是不没收我零食，怎么着都成。”
“反了反了，我就是要没收你零食，你跟我讲什么废话！”
林郁继续锲而不舍，顺带脚看了一眼台下看好戏的同学们，懒懒一笑，“这样吧，我去教室后面蹲一堂课马步，您行行好，放过我零食行不行？不然，您要真想要，我也可以割爱送您几袋。”
林郁刚说完，台下立马哄堂大笑，物理老师气的脸都红了，敲讲台的声音越发大了几分，怒喝道：“都给我别笑了，再笑给我抄书！”
不过片刻间，空气间涌动着诡异的安静，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林郁摸了摸鼻子：“您看行不行？”
物理老师可能没见过这么难缠的学生，下意识看了一眼后面挂着的钟表，一堂课已经过去了十几分钟，他还有课要讲完，不能浪费在林郁这个混球身上，索性顺着台阶下：“好，你给我蹲着去，站起来一下，给我写一千字检讨！”
林郁嘴角咧开一个弧度，露出一口白牙，兴高采烈的答应：“行！”
然后就抱着一大堆零食回了桌位，顾橘心里有些自责，看着林郁的脸，很想说些什么，张了张口，反而是林郁朝她露出一个安稳的笑，让她把所有的话悉数都吞回了肚子里。
低了低眼眉，心口漫过一丝酸涩。
林郁扎马步的姿势很标准，脸不红心不跳的看着物理老师，弄得物理老师直接给了他一个白眼，开始翻开书：“翻到第十五页，把昨天的习题没讲完的讲完……”
顾橘心不在焉的把书翻开，下意识看了一眼半蹲在后面的林郁，眼神闪过一丝愧疚，但林郁只是笑，笑容晃得顾橘越发愧疚。
默默转过头，连物理老师一堂课讲了什么都没有听进去，好不容易熬到了下课，同学们立马躁动的开始朝教室外蹿，教室里的人很快就变得稀稀拉拉的。
顾橘连忙去看林郁，发现他额头上已经浸出细细密密的薄汗，脸色有些虚弱，走路都有点打飘，双腿貌似还发着颤，慢慢走回桌子旁，坐了下去。
顾橘刚想道歉，谁知林郁先把零食递过来，笑嘻嘻的：“喏，还吃不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