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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手足耽耽共话桑麻 不肖种种双行横祸

却说那日大伯婚娶后,内有大伯母相陪,外有父亲照看,姑姑也慢慢长大,其生活渐渐步入正轨。后来又在村里,利用挑货郎得来的资本,开了一家小商铺,夫妻俩忙完地里的活,便来店里营生。起初,村里人都不曾来光顾,不知何故。

一回,一老人到店里买火柴,却见门楣紧闭、窗严纸新,于是心下纳罕道:“这白日里正是开门赢钱好时机,又为何关门休息?哎,又白来一遭了。”这样想着,慢步走向门边,伸手试着敲了一下门,谁料门慢慢开了,有一女人和蔼道:“您来的不巧,掌柜的才刚出门去了,要好一阵才来呢。我不知道东西价格,不敢乱卖,故而休息,您老要是不急,晚些再来。”老人听闻,忙回道:“不妨事的,这不家里急用嘛,孙女儿刚从外地回来,嚷着要给我做吃的。谁想火柴刚用完了,孙女儿认生,不敢来买,我偷偷来了。”那女人道:“也是呢,大中午的,要不您先拿去,下次一起结算?”一边说着,一边从货柜上火柴盒里拿出一小盒,双手递给老人。老人楞了一下,接过火柴,笑答道:“也只得如此了,改明儿一起送来。”“好嘞!”女人爽快地答应了。送走了老人,女人转身又关上了门。第二天,老人果真领着自己的孙女来还了火柴钱,三人说笑了一会方散。

原来大伯在地里忙时,常留大伯母一人看店,伯母平日里都是关着门,在房里做针线。一旦有人来买,都是先拿东西,等伯父确认再隔天补上。后来村里人都知道了这个道理,都用同样的方法买东西,有的是按时还来,有的则耍无赖,十天半个月不见踪影。有时父亲也跟着去讨债,得罪了不少人。渐渐地,不到一年光景,小商铺入不敷出,没啥营生,只得折变卖掉。大伯拿着变卖的钱,在离家不远处,盖了一进院落,父亲每天都去帮忙。

此时的父亲还在上学期间,白天上学,放学后便跑去大伯家帮着盖房子。刚开始,大伯也没准备好怎么修建,却乱置备建材,很多用不到,所以,修建的很慢又费力。父亲却心中有数,只见父亲把基址周围的挺拔树砍了些,作为梁木;在附近的砖瓦匠那里置办了上好的砖瓦;又在基址不远处挖了一坑用来采土。待一切准备就绪,父亲却开始愁起来,因为地基周围的土,实在是如岩石一样硬。正愁苦间,父亲灵机一动,直接在地上画了个宽宽大大的正方形,这方是院落的雏形。接着借来夯实土块的器械,靠着蛮劲,半月间夯起了一摞摞的砌墙土块。这夯土块的工作,是建房子前最煎熬的准备过程,要想把房子建好,墙打结实,每块土块都必须夯得特别坚固。夯好的土块,每四角都有一个圆溜溜的凹陷,那是铁榔头留下的印,这样土块才结实。每次父亲抡起二三十斤重的铁榔头,将其狠狠砸在围着木框子里的散土时,额头的汗珠总会在阳光下闪得耀眼。“来,喝点水吧!”伯父慢悠悠地对父亲道,父亲却对伯父的乍到唬得一惊。却见伯父一边数着夯好的土块,一边接着说道:“还缺几块就够了,加把劲。等房子建好,我们一起住。”父亲停下手中的工作,用满是土的双手,接过大伯手中的碗,坐将在地上,将碗里的水一饮而尽。方说道:“我那老屋还可将就着住阵子,等我把哥的房子修好,我再去修缮修缮,还能住着。”听如此说,大伯一下就想到了坐落在村子最顶端的那个古老又神圣的家。那个家,说它一百年也不算长,一代又一代孕育着后来人,至兄长,已历三世。大伯对它太熟悉了:黄土墙、青素瓦、三间土坯房,还有一个被老人喝茶时熏得黑黝黝、亮锃锃的橡梁木,据说那也是传统。每次去的时候,门前的果子挂满枝头,门庭却连一片叶子也未曾发觉。大伯知道父亲的脾性,于是便不再言,只是陪着父亲闲聊,忽地就夜幕降临。

至晚间,伯母做了一碗面,是特地给父亲做的。父亲早已饿得肚子咕噜咕噜响,此时只推却着给大伯让。彼时大伯见了,只微微一笑,朝父亲摆了摆手,示意已经吃罢,又接着在院子里和伯母说些如何布置家具等事。父亲望着碗中的白面条,里面还错落着几块肉丁子,不觉咽了口唾沫,这是父亲几月来第一次吃这样的面条。父亲先凑在碗边闻了一下,擤了擤鼻,闭着眼感受散发出的香味;接着望了望门外,大伯还在那和伯母说笑呢,才安心蹑手蹑脚地拿起了筷子,只夹了其中一根面条,只听“咕噜”一声,砸吧了一下嘴,就已将面条咽下。父亲顿觉好吃,这才大胆吃起来,不一会儿,一碗面早已下肚,只满足地跑到大伯面前。“真好吃!”父亲笑说道,拍了一下大伯的肩膀,父亲喜欢拍大伯的肩膀。“这才好呢!”一旁的大伯母应道。“前些日子,邻里王婶婶家过喜事,杀了猪,宰了羊,给咱家送了点来。近些天弟弟劳苦,应该吃点肉补一补。”大伯一边说着,一边携父亲走到花园前的鱼池边停下,指着远处的一角落道:“我打算在那里培植一株葡萄树,你看如何?”“正合我意,如果再在里面种上些果树,就更好。”“对对对,种好了,给孩子们吃,或者拿出去卖,也是好的。”“孩子们肯定喜欢,各式各样的果树都要栽些。再在拐角墙下埋一管子,平时下雨就不怕积水了。”“正是呢,咱这鱼缸也不让它闲着,在里面培些荷花,把我前几年积攒的山石放进去,这才叫个家。”彼时大伯母正坐在木凳子上,只是静静听着俩兄弟在那唠嗑,时不时还有小燕子飞到屋檐下,又在夕阳里蹦跳着飞远了。

等土块地基都备好,就到了修木截梁的时段。父亲、大伯还有邻居吉叔,大家一起赶着建造。没几月时光,整个房子的雏形就已经修缮得精致大方。此时大伯便找来几个木匠,给大家教着做,其走梁高危的活,都是父亲来完成。还好在整个过程里,父亲均没有伤着,这已是万幸。其中一回,大伯母赶着走路取柴火,没料到被圆梁木绊倒,摔了个趔趄,好几日才好。那些天里,大伯和父亲只是喝茶吃馍,瘦了一圈。

终于,房子建好了。建好那天,来了好多人,其中有父亲的师傅,是父亲专门请来的。还有几位是大伯的故交,是在曾经作法或挑货时相识,其中也不少提携和帮衬大伯。伯母备了一桌好席,大家围坐在新房子里的炕上说东谈西,你一言,我一句,不亦乐乎。待所有的赞叹都讲罢,吃喝高兴,至晚方散。等客人一一回去,大伯和父亲又商议第二天采购果树等事,直至月上柳梢才去歇息,一宿无话。第二天刚过拂晓,伯父便和父亲吃罢早茶,各背一行囊,辞过伯母,一起向西山走去,直到黄昏方回。

彼时伯母早已备好晚饭,见二人推一自行车归来,车上满是树苗,翠绿翠绿的。伯父把车停稳,一边抖着身上的尘土,一边向一脸疑问的伯母笑道:“西山张爷爷家送咱们一辆车子哩,回来可省了不少气力。”“哪个张爷爷?”伯母问道。“你原先不认得他,我却熟悉,他正是先前在半路上救我的老爷爷。”伯父坐了下来,边喝水,边回答。伯母愈发生疑了,急问道:“我咋不知道哩?”大伯笑了笑,对伯母和父亲说起了自己如何如何被张爷爷所救,又如何如何相识等事,俱讲得通透。

原来这张爷爷原是西山脚下一乡绅之父,其祖辈久居在西山,膝下只有一子,名唤德顺。由于早年辛勤,家业得以兴盛,到了德顺一代,殷实充足,慢慢地成为本地望族。然这德顺却不是成材之辈,每日只和当街流浪汉为伍,一起做耍。张爷爷虽三番五次教育,却也教育不过。后来德顺不知何因,娶了对门贫苦女儿为妻,不想这女人家虽贫穷,却性情贤淑、深明礼仪,将德顺竟改头换面,继承家业,年年和顺。张爷爷见此,也就只得罢了。一日,张爷爷于田埂边看庄稼,见一少年躺在埂边一动不动。走近一看,那少年双唇开裂、脚下鲜红,一扁担任意落在身边,又有两筐陶制小玩意洒了满地。张爷爷马上拿出随身携带的水壶,俯身给少年喂了几口,方慢慢睁开眼。这才得知,原来是南山来这边挑卖货物的大伯。张爷爷与大伯不觉相识如故,又因大伯懂事,兄弟和睦,外加自己心中难解之事得到大伯帮协,遂认大伯为干儿子。大伯因此终于又有了父亲般的呵护和支持,这才一路坚持,没有退缩。这次大伯和父亲去西山,一则置办果树,二则是看望张爷爷,表其心中思念。谁想张爷爷将其钟爱的车赠与伯父,又将园中果树余苗也一起相赠。伯母听如此说,满含热泪,二人又相拥一番,才吃晚饭。

由于这树来得不易,大伯和父亲悉心栽培,每日照看,这树也挺争气,没过几年,便长得枝繁叶茂、果实琳琅。其中有好几种梨树,我也分不清叫什么,只记得皮脆肉嫩、最能解渴。还有花园两边两大鱼缸,里面假山嶙峋、荷叶阔大;园中又有葡萄挂满枝、李子闪紫光,大伯家的园子里,都是自然生命的源泉。父亲在这里,度过了如花的少年时光。

父亲在大伯家满日欢愉,却在二伯处受尽欺凌。

大伯家修建房子时,二伯从不来帮忙,每日东游西逛,常不回家。原先,几位兄弟还有姑姑一起住时,二伯就显现出本源来。其实,二伯也是一位正直的人,只不过,心思有点歪,再加上反应迟钝,朋友很少,故而从小性格孤僻、独来独往。爷爷在时,总喜欢烙油饼吃,几个孩子的分量是一样的,也没有多余的,其中父亲饭量大,总吃不饱。所以爷爷总是多烙几个,偷偷装盘放在柜子里,告诉父亲找到的方法,可父亲总不去拿。起先,大家都不知爷爷还有这样一习惯。一日,二伯在院中玩耍,见爷爷把什么东西放在了柜中,待爷爷离开,二伯蹑手蹑脚地沿着记忆的路线,像寻宝一样搜寻。终于,在柜子的旮旯角落里,发现了爷爷多烙的油饼,立刻拿在手中,又望望窗外,见无动静,没两口就已下肚。吃完又蹑手蹑脚地跑出来,无事人一般接着玩。待爷爷回来,发现盘中没了油饼,以为是老鼠刁了去,也没在意。可是第二天、第三天,照样是空盘子。爷爷终于气将上来,把几个孩子都喊了来,训斥道:“是谁吃了柜中油饼,老实招来,不许说谎!”兄弟三人跪在爷爷面前直哆嗦,不知何故,又听闻偷吃油饼,心里更是百口莫辩、只是在那哭。只有父亲没哭,跪在爷爷面前一句话不说。“是三弟偷吃的!”二伯忽然说道。“二弟,你凭什么这么说?”伯父惊讶道。“是我亲眼看见的,是三弟吃的。”二伯喊着说道。此时的爷爷正在气头上,不待父亲解释,只是一巴掌飞将过去,狠狠打在脸上。这一巴掌打下去,爷爷也后悔了。父亲还是没有哭,只是跪着。其实爷爷心里也明白,父亲不是那样的人。

爷爷为了一查究竟,还大家一个公白,待放完盘子后,悄悄在墙后观察。忽然二伯跑进了厨房,爷爷顿时明白了。一日,待大伯二伯不在家,把父亲叫到身边,抚摸了一下父亲之前被打过的一边脸,叹道:“看来,你二哥你是指望不上了,以后就自己靠自己吧,也不要轻信他的话。”父亲却不计前嫌,笑答道:“我心正直就行了,管别人做什么。”爷爷会心地笑了,这一笑,深深刻在了父亲脑海里。

爷爷离家出走后,父亲还住在爷爷住过的房子里,一切还是原来的模样。一天,父亲早上醒来,推开门,被眼前深深的坑和坑里的树苗惊呆了。只见门前的道路霎时被挖出一道既长又半米深的沟来,里面整整齐齐还种上了树苗。正纳罕时,不远处出现一位衣着华丽的妇人,对父亲道:“你这门前,还挺适合种树呢。”父亲一看,不是别人,正是六爷爷大儿子的媳妇,姓王名仁梅,父亲还得管她叫声“嫂子”。父亲早就听闻这王仁梅性情毒辣、最善算计人,由于出身尊贵、家里富足,连自己的亲弟妹也不当人看,今儿一见,真真名不虚传。父亲按捺住心中的怒火,反问道:“我又没惹你,怎么把树统统种到我门前?”那妇人道:“你是没惹我,但你这路惹了我,害得我摔掉了两颗大门牙,我种了树,也是造化它。”说完,又看了看脚下沟里的树苗,接着道:“瞧他长得多好呀,以后长大了,砍下来,还能当个顶梁柱给你修个更好的房子也未可知。”说着大笑起来。不待说完,父亲纵跃在沟里,一边拔树苗,一边狠狠地骂道:“去你奶奶个祖宗,我把你这烂了嘴的娼妇,怎么没有摔死,却只在这里显摆污臭气,又只管吃饱了做出这种龌龊事来。我拔了你这乌龟王八羔子,再把你拖将下来,塞一满嘴的土,和阎王做伴。”那妇人见父亲大怒,又拔树又痛骂的,还有飞来的树苗根子带的土,洒了一身一嘴一眼,早就唬得魂飞魄散,跑得没了踪影。父亲依旧一边拔一边骂,拔了几棵,跳将上来,见妇人无影,转身进门,“咣当”把门关上。其实那妇人还没回去,只是躲在角落里观察动静,却久久安静无声。又在脑海里浮现出才刚父亲的一举一动,才觉真真不好欺负。于是赶忙回去,把原委说明,不料丈夫又痛责一番,道:“任家老三,连我都让他三分,你一妇人家,又何故招惹。”忙向六爷爷请罪,六爷爷只是咂咂嘴,一言不发。夫妻二人商议,赶忙把那坑给填了,再找个日子去认错。

待第二天一大早,父亲出门时,方发现那坑果真早已不见,树苗也不翼而飞,只是尚未踩实,路面蓬松,却又干干净净。又见夫妻二人从树荫后过来,走至近前,妇人满脸堆笑道:“三弟,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我一妇道人家,不识大体,还望不予计较。”一面说着,一面向父亲作揖。“嫂子说的哪里话,我哪里敢称得上‘大人’?只不过是没人看管的流人罢了。”父亲一面抖着身上的灰尘,一面镇定道。那男人道:“三弟何出此言?二伯虽撇下你们兄弟,你们却也和睦,哪里又是‘流人’?”见父亲没回答,男人又接着道:“作为邻居,是我管教不严,没有当好,还请三弟宽恕,以后和睦些就是了。”“正是呢。”女人附和道。父亲见此,也只得如此,三人又说了会话,夫妻二人借有事拜辞。等目送走,父亲心中还是郁结着怨气,想找个机会再给点颜色看看。

不想这日,父亲正于门前做活,忽从墙外接连飞来三个鸡蛋壳,落在路中央,墙内传来那妇人的声音:“晓东,快把这碗鸡蛋汤给你爷爷送去。”父亲这才知道,这妇人把路当成了垃圾处理站。不想那次的怨气一下子憋到了喉咙眼,大声说道:“这是哪个不孝的王八羔子,居然把祖先的脑壳扔在路上,真亏先人的很。你要是没地儿埋,我手里地多,大不了借点,又何苦来此一遭。”那妇人听父亲如此说,羞的不知如何是好。过了几天,见父亲在场边,走过去说道:“三弟,你也太较真了,我只不过是扔了几个鸡蛋壳,你就说出那样的话,让我如何做人?”父亲看了一眼妇人,不屑地道:“我又没说嫂子你,我说的是扔鸡蛋壳的人。”妇人道:“二伯何其有幸,有你这样的儿子,我今日算明白了。我以后再也不欺负人了,谢谢你,三弟。”还没等父亲再言,那妇人早就哭着跑远了。说也奇怪,打那以后,妇人似蝉蜕一般,变得和蔼可亲、乐于助人,再也没有为难过父亲。话又说回来,我还得叫她一声“大伯母”呢。

正是“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欲知端详,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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