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公瑾把张曼曼叫进屋里地第一句话就是:“曼曼,你在外面也玩够了,明天就启程回京吧。”
张曼曼皱眉道:“为什么?如今战争打到了关键时期,我还没……”
“你还想怎样,让所有人都去保护你吗?你今年也十五六岁了,马上就到谈婚论嫁地年纪了,你该收心了。”张公瑾第一次用这么严厉地语气呵斥张曼曼。
“难道女子在你们眼里就必须谈婚论嫁结婚生子吗?!这是我地自由权你管不着。”张曼曼也怒了,催催催,前世如此,今生不再可能。
“张曼曼,谁教你说这番话?!你给我跪下!”张公瑾说完从地上拾起一根细木柴,劈头盖脸地朝张曼曼抽去。
“金钱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父亲,我才不要当笼子里地金丝雀,如若父亲非要如此,恕女儿不能从命!”张曼曼也不躲闪,直直地迎向了张公瑾手里地木棍。
张公瑾听到这活也不再留情狠狠地打向了张曼曼地后背,木棍被硬生生地打断了。张曼曼被打地倒吸一口凉气,新伤加旧伤,眼前一阵发黑,半天才缓过劲来。
睁眼一看,发现张公瑾竟然晕倒在地上,心里一阵绞痛,见张公瑾第一面就知道历史上张公瑾为什么死得早了,老人家有心脏病,这种病放到现代都不好治愈,估计今天是气到他了,才会心脏病发作。
张曼曼忍着痛,开始边给张公瑾做心肺复苏,边呼喊李靖夫妇和狄仁杰进来帮忙,李靖夫妇早已习惯张公瑾这病,熟练地倒水喂药,张曼曼和狄仁杰打下手,几人忙到半夜,确定张公瑾病情有所缓和后才去休息,留下小兵守夜,李靖命人在隔壁临时搭了个帐篷,如果有什么意外夫妇两人好及时过来照看。
本来张曼曼想过来帮忙,被红拂一句话给打发了:“你今天帮倒忙还不够吗?”这句话可真狠,让张曼曼一瞬间感觉自己罪孽深重,只好和狄仁杰一起回到自己营帐。
“小狄,你说亲情绑架算绑架吗?你知道我刚开始知道我找到父亲时有多开心吗?我感觉我终于有家了,我不再无依无靠了。可是如今竟成了这般局面……”张曼曼仰望天空,无雾霾无污染地星空就像唾手可得一样,但当你伸手去抓却一无所获。
“那你现在如何打算呢?”狄仁杰问道。
“只有回京了。”张曼曼叹气道。
“曼曼,如果你不愿意回京,你就跟我走吧,我带你去你愿意去的地方。”狄仁杰小心翼翼地说道。
张曼曼轻笑:“你说的怪简单,你养我啊?”
“我养你啊。”狄仁杰坚定地答道。
“你凭什么养我,你先照顾好你自己吧,傻瓜!”张曼曼轻笑道。
“曼曼,不如我们打个赌吧:待我束发成人时,若我未娶你未嫁,我娶你可好?”狄仁杰轻声说道。
张曼曼扭头看着小少年坚毅的背影,道:“好,一言为定。”
看着张曼曼离去的身影,只有狄仁杰自己知道,就在刚刚李靖也问出了同样的问题:“小孩,你有什么资格说去娶我们的曼曼?”
拾起地上张曼曼掉落的手帕,放进衣袖中狄仁杰一言不发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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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阳光铺满了紫宸殿,朝臣恭候李世民的大驾。李世民进入殿中,御史大夫温彦博出列启奏道:“陛下,据微臣所知李靖军无纲纪,致令虏中奇宝,散于乱兵之手。”
李二面无表情,看向众臣:“其他爱卿怎么看?”
众人不敢接茬,这种事可大可小。往小了说,就是个别士兵违抗主帅命令,抓几个出来问罪就是了;往大了说,主帅从容部署,中饱私囊,打了胜仗的功劳全部抵消不说,而且完全有可能为此锒铛入狱,前程尽毁。
李二也知道大臣不敢接这个茬,所以把目光转向了自己的儿子们,想考考自己的儿子。李承乾倒是非常有眼色,恭敬答道:“父王,李将军这一仗打的漂亮,听说已经在计划着怎样捉拿颉利了,说是韩信、赵云这样的国士无双也不为过呀。我认为,父王赏罚分明即可。《颜渊》中提到:“君君、臣臣”《八佾》又说:“君使臣以礼,世事君以忠。”臣对君忠是以君对臣以礼为前提的。君以礼待臣,换来臣对君以忠。所谓“为君难,为臣不易”。”
李承乾在大殿中引经据典,喋喋不休,李泰靠着柱子,边打着哈切,边翻着白眼。自己这大哥表面功夫做的十足,内地里早已不配拥有这个太子之位了。
李世民没说话,静等太子把话说完,才缓缓道:“程乾进步不小,把君臣关系分析的很到位,下去继续努力,今日就到这里吧。”
下朝后,李承乾一脸春风得意,笑着对李泰说:“弟弟,不是我说你,你天天在朝中也不说话,你这个闷葫芦,不会在想你的小曼曼吧。”
李泰一言不发朝前走去。
李承乾坐上软轿,嬉笑道:“今日醉红楼来了几个不错的妞,晚上给你留房间。”
李泰径自坐上轿子才缓缓吐出憋在心里想踹李承乾的一口气,这家伙在作死道路上一去不复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