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萧义云还没起床,就有传旨的太监到了王府来传旨。
萧义云被自己的亲王老爹从床上拽起来,手忙脚乱的穿戴整齐,到了正厅接旨。
待萧义云和自己的亲王老爹跪在正厅跪好了,传旨太监把圣旨一展,絮絮叨叨念了起来。
圣旨上拽了一堆文言文,萧义云总结了一下,翻译成人话就是:“朕扇你是轻的,扇就扇了,赶紧给朕滚去烧玻璃去,要人给人,要地给地,朕封你为红星玻璃坊总管大臣,正八品,红星玻璃坊归内宫管辖,朕让六部全力配合你。”
萧义云和自己的亲王老爹磕了头拿了圣旨,传旨太监又说:“世子殿下,皇上有口谕给您,只让您一个人听,不能说出去。”
萧义云凑到传旨太监跟前,说:“说吧,我听着呢!”
传旨太监压低了声音说:“皇上说:劳资扇你,是为了让你明白什么是君前无戏言,是为了让你明白什么是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劳资以后有机会会补偿你,你给劳资好好烧玻璃,玻璃对劳资有大用处,烧出玻璃少不了你好处。”
传旨太监说完了,又一作揖:“世子殿下,多有得罪。”
萧义云摆摆手,把一个银元宝塞给传旨太监,就拿着圣旨回后院了。武王爷让管家送传旨太监出去,便到兵部衙门上差去了。
。。。
对于太和皇帝的话,萧义云以前会信,但是从昨天之后,就不会再信了,“皇帝的嘴,涟河的水”。
萧义云打定了主意,把玻璃坊弄到正轨上,开始盈利之后,就把这个什么总管大臣还给太和皇帝,太和皇帝爱找谁接手找谁接手,反正萧义云以后有什么事,都不会再和太和皇帝掺和了。
拿小爷最在乎的人威胁小爷,小爷也是有脾气的!
。。。
萧义云在书房规划了一下玻璃坊大概需要什么:临近官道或者涟河的地皮,必须大,交通要便利,以后要建厂房铺生产线。
围墙,房子,玻璃炉这些都要找工部的人来建,今天就去跟工部通个气,让他们准备。
找些烧石灰、烧琉璃、烧铁、烧瓷器的熟练工匠来,把玻璃原料的配比实验出来,再总结一套成熟的工艺流程。
和这些工匠一起学怎么吹玻璃,怎么浇筑大的玻璃件。
还要和工匠一起解决怎么消除玻璃里的气泡,怎么做出平整的玻璃来。
萧义云算了一下,一刻不停的干,这些事也够自己忙七八个月的。
萧义云烦躁的挠挠头,揣着皇上给的圣旨,带着老赵和警卫排往工部去了。
。。。
萧义云被一个工部的官员迎进了工部衙门。
萧义云往椅子上一坐,掏出圣旨来,看了看眼前官员官服的左胸,绣着官职和姓氏:北卢工部侍郎,秦。
萧义云把圣旨展开,铺在桌子上,说道:“秦侍郎,我要地,靠近官道或者涟河,要求交通便利,能圈多大圈多大。我还要工匠,熟练有经验的瓷工、琉璃工、铁匠、石灰工,有多少我要多少。我还需要工部在圈好的地上建院子,院子建成工坊的样式,怎么建你们看着办,就这些。”
秦侍郎细细看了一番圣旨,点了点头,说道:“萧总管,您提的这些要求我做不了主,需要让尚书大人亲自拿主意。”
“你不能拿主意,你点什么头啊?”萧义云挑了挑眉毛问道。
“哈哈哈,世子殿下,下官点头,是因为确定了这份圣旨不是假冒的。”秦侍郎笑呵呵的解释到。
“你他……”萧义云彻底无语了。
。。。
工部尚书刘庆丰端详了好半天圣旨,点了点头,说道:“萧总管提的要求,工部都可以答应,只是……还要麻烦萧总管给皇上一份正式的折子,走正常的流程,这样工部也好留份底子,方便年末户部来查账。”
萧义云点点头,说道:“好,那下官就上份正式的折子,走一遍流程,到时候还希望尚书大人多多帮忙。”
刘庆丰乐呵呵的说道:“这是自然,还请萧总管放心。”
刘庆丰是知道萧义云的世子身份的,只是没想到萧义云小小年纪,说话如此成熟,不免有点惊讶。
。。。
萧义云带着老赵和警卫排又去了套娃府。
萧义云从墙头翻到了余筱漫绣楼的二层阳台上,敲敲门,被新竹迎进了房间。
萧义云虽然知道自己不需要翻墙,可萧义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总觉得翻墙上瓦很有意思,可能这就是男人的快乐吧!
萧义云进了余筱漫的房间,余筱漫正在画画,萧义云习惯性的要找锦墩坐下来,结果在房里找了好几圈也没找到,萧义云很是奇怪,扭头看了一眼余筱漫,才发现余筱漫书桌上的香炉也不见了。
“筱漫,锦墩和香炉呢?”萧义云坐在了余筱漫梳妆台的椅子上,拨弄着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问到。
“锦墩和香炉我让爹爹带进皇宫去还给皇上了,这样皇上以后就不会再生你气了,也不会再打你了。”余筱漫停了笔,看着萧义云,回答到。
萧义云很感动,这个小丫头还是很关心自己,为自己着想的,虽然想法不成熟,但是这份情谊值得自己好好珍惜。
。。。
萧义云是不相信余靖会把锦墩和香炉送回皇宫的,因为太和皇帝气也撒了,嘴巴子也扇了,圣旨也下了,就说明这事过去了,以后注意,不要再犯同样的错误就行,这时候要把东西再送回去,难免惹的太和皇帝不高兴:怎么,你余靖什么意思,是觉得朕就这么小气,还是觉得朕是那种小心眼的人,会借着由头一块把你收拾了?
萧义云猜想,余靖可能把锦墩和香炉放到哪里的库房里去了。
。。。
余筱漫见萧义云不说话,又自顾自地说道:“云哥哥以后还是叫我漫娘吧,就像昨天叫的那样,显得亲近。”说完就低头假装继续画画,但是余筱漫通红的耳朵,暴露了余筱漫的真实心情。
萧义云听了这话,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昨天只是在太和皇帝皇帝面前顺嘴那么一说,这小丫头还记到心里去了,这不是瞎整嘛,看来以后说话得多过几遍脑子。
萧义云摸摸鼻子,说:“我还是叫你筱漫吧,也显得挺亲近的。”
余筱漫没说话,只是有点失落的看了萧义云一眼,“哦”了一声,继续画画。
萧义云心里叫苦连天,心想“漫娘”那是随便叫的吗,就像萧义云的亲王老爹才能喊萧义云的娘“婉娘”一样,那是因为两人是夫妻。萧义云要是敢喊自己老娘“婉娘”,非得被自己的亲王老爹吊在王府门口活活抽死。
。。。
萧义云凑到余筱漫旁边想看看余筱漫在画什么,谁知道余筱漫拿衣袖一挡,不让萧义云看,萧义云只好摸摸鼻子,坐回原位问到:“筱漫,你在画什么,神神秘秘的。”
余筱漫很是得意地说道:“等我画好了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