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乔老和何夫人的盛情款待下吃过午饭,黄萧帆回到了客房,手里拿着两个物件,一坛酒和一块白色的石头。刚刚回来经过杂物房时,刚好看到几个仆人将一块块白色的石头往里面搬,就好奇的问了一句,才知道这石头是防潮用的,于是就要了一块,并要来了一坛酒。黄萧帆先是敲了一小块石头丢进水里,刚扔进去水就像煮开了一样,不停的翻滚着,黄萧帆喜出望外,看来这所谓的石灰石就是生石灰没错,黄萧帆赶忙打开酒坛封纸,把剩下的石灰石都放了下去。之所以这么做,实在是这个时代的酒太淡了,就比米酒浓那么一点,用生石灰和水中和,就能将酒提纯,这样才能酒味浓烈,更为好喝。
“诶,玉儿妹妹,你怎么也在这儿?也是来向黄公子请教问题的吗?那我们一起进去吧!”正在把刚刚提纯的酒往另一个酒坛子里沥的黄萧帆听到声音不由得一愣,是乔倩的声音,还有乔玉也在,不是才见过面吗?她们姐妹又来找自己做什么?黄萧帆没有细想,就放下酒坛子去给两位小姐开门了。
“见过两位小姐!”门开,黄萧帆恭敬施礼道。
“黄大人不必客气,这次和姐姐过来是有问题要向黄大人请教的。”
乔玉赶忙道。
“你们就别再小姐前、大人后的客套称呼了!黄公子,我今年芳龄二九,我妹妹玉儿今年芳龄二八,你也报个年龄,看我们是该叫你黄大哥还是黄弟弟,你看行不?”乔倩阻止了黄萧帆和乔玉的相互寒暄,提议道。
“承蒙二位抬爱,在下感激不尽!不瞒二位,今年在下是二十又八了!”黄萧帆答道。
“嗯,黄大哥!”乔倩爽快道。
“黄大哥!”乔玉有些不好意思的跟着喊了一声。
“诶,黄大哥,你屋子里怎么这么大的酒香啊?打翻酒坛子了?”乔倩用小鼻子轻轻嗅了嗅,问道。
“噢,两位请进。”黄萧帆赶忙让开道来,做了个请进的手势。“咱们屋里说话。”
见到屋内那桌子上的两个酒坛子,乔倩、乔玉两姐妹也不经呆了呆,黄大哥这么能喝啊?!刚才在桌上没喝好,又自己偷偷的躲进房里来喝了?!
黄萧帆看出了二女的疑惑,也不解释,只是请二女坐下。自己也坐了下来,给自己刚才喝过的茶杯里再倒满了酒,向二女问道:“要不你们也尝一杯?!”也不等二女回答,黄萧帆再翻过两个杯子,给里面装半杯酒,分别推到二女面前道:“你们尝尝,看看有何不同?注意也许会呛喉咙!”
乔倩、乔玉疑惑的看了黄萧帆一眼,不过也不以为意,酒她们又不是没喝过,半杯?还真难不倒她们!难道是加了什么,味道不同了?!
“噗…咳…咳…咳…”还没等二女把酒全咽下去,就把酒喷了出来,还不停的咳嗽。“哈哈哈…”黄萧帆哈哈大笑了两声:“叫你们注意了,你们还是不听,这回上当了吧!感觉怎么样?好受些了吗?”乔玉狠狠的瞪了黄萧帆一眼,又些嗔怪的说道:“黄大哥,枉我们这么尊敬你,你怎么忍心让我们出丑?!”“不好意思,我没有要故意捉弄你们的意思,只是初次成功,想你们分享我心中的喜悦罢了。”黄萧帆解释道。乔倩可真呛的不行,眼泪都要咳出来了,没办法,乔玉听了黄萧帆的警告多少注意了一下,只是呡了一口,可乔倩却是结结实实的喝了一口下肚,第二口时才感觉喉咙一紧,才呛了个结实。又咳嗽了两声,乔倩用衣角试了试眼角的泪水,道:“黄大哥,这酒烈了好多!但感觉好奇怪,喝下去的酒就好像停在了胸口,像一团火在燃烧,然后向四周蔓延,感觉全身暖烘烘的。”听了姐姐的话,乔玉又呡了口酒,这次有了准备到没有喷出来,但还是感觉难以下咽,咽下去后又感觉和姐姐说的一样,乔玉一脸惊奇的看着黄萧帆。黄萧帆笑了笑:“这酒拿出给周大哥去喝他会喜欢吗?!或者拿出去卖,它会受欢迎吗?!”
二女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开玩笑,一口难以下咽换来的是浑身通透的舒爽,傻子才不愿意呢!
黄萧帆满意的点了点头,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对了,你们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乔倩示意妹妹先说,乔玉正色道:“我是为黄大哥说的势力来请教的,黄大哥提到了'士农工商',却只给出了对'农'的意见,是其它三点不重要吗?还是有其它原因?”
黄萧帆也认真起来,说道:“当然重要,只不过事情太多,我怕乔老忙不过来,顾此失彼,反而会得不偿失。况且有些涉及到某些传统观念,我怕说了乔老也接受不了,就只好往后拖一拖了。”
“果然如此!”乔玉点了点头,很认真很真诚的望着黄萧帆道:“黄大哥,开弓没有回头箭!我们本就走在一条九死一生的路上,没有回头路了,也许我们没有你想的透彻,只要你说出来,我相信父亲大人是知道如何取舍的。如果是压力太大,我们姐妹帮着抗一部分就是了,谁叫父亲只有我们两个女儿。”
黄萧帆深深的凝望了乔玉一眼,起身对二女施了一礼,道:“两位小姐义薄云天、巾帼不让须眉,在下实在佩服,是在下以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了。惭愧,惭愧!”
乔玉赶忙起身扶住黄萧帆道:“黄大哥千万别这样说,是小妹过于担心,有些莽撞了!”
黄萧帆豪气干云的坐了下来,意气风发地说道:“工,就是指那些掌握奇淫巧技的人,他们被文人雅士看不起,认为他们做的都是粗活,没有价值。可殊不知每一次的时代进步都是他们的功劳。古代只有靠挖沟渠给农田灌溉,是他们发明了水车,使得水可以从低处往高去灌溉;古代只能用牛、用马、用挑来运输物质,是他们发明了马车,才让运输变得如此方便。所以我需要你们重视工人,最好是多集中起来,不但要多制造有用的工具,还要试着去改变工具,让它们变得更好用。”
“好,这个我去负责。”乔玉点头道。
“商,是最另人看不起的一类人,无非就是因为他们唯利是图,无商不奸?!好大一顶帽子,可我们必须有人去做,不然我们拿什么去给士兵发军饷?以你们乔府的家底,支持一支万人军队一年半载的开销尚有可能,可之后呢?盗亦有道,商也有道,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有何不可?!”黄萧帆正色道。
“好!”乔倩捞了捞头为难道:“这个我去?!”倒不是说她忸怩,只是她实在是不会经商啊。
“不用,这个我亲自去负责!”黄萧帆说道:不。“如果你有心,给我做个下属吧!”为了姐妹心里平衡,黄萧帆补充道。
“好!”
“黄大哥,为难你了!”乔玉认为黄萧帆是为了顾全姐姐才把这个奸商的名声揽到自己身上的。
黄萧帆倒是没顾忌太多,毕竟他是一位现代人:“定当不辱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