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知道这是谁吗?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哈,可不是风大吗?窗户都让他弄碎了!”
“敢在隐门前辈面前撒野,你真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呀!”
隐门中人太长时间没有在俗世中露面行走了,也就是四大世家长老会麾下那些靠隐门资源培养出来的武道宗师,算是和隐门有点关系。
但隐门中人的传说始终流传不熄,有传闻说现在的华夏第一高手魏长歌,也曾败在真正的隐门高士手下。
无论是出于对秦平的嫉妒,还是对隐门的巴结,在场的人几乎都站在了蜘湘这一边。
蜘湘手指摩擦着拐杖,发出一阵让人浑身发麻的声音:“小子,老身懒得欺负你一个后辈,我看你能爬这么高的楼还脸不红气不喘的,身体倒是很硬朗。”
“正好老身缺一个坐骑人奴,你现在跪下爬过来,老身可以赦免你不敬之罪,还会带着你进入隐门,给你一个天大的造化。”
秦平有点纳闷,他身合天道,自然能感觉到蜘湘身体内澎湃的真气,就算她不如洪九龄,相差也不是很远,几乎就在仲伯之间。
秦平坚信对方是看不出他任何实力的,可她为什么不动手,还有心情和自己耍嘴皮子呢?
其实蜘湘也很想动手,可武协和隐门是有默契的,武协大宗师以上级别的高手,不会对付隐门给四大世家培养的那些宗师,隐门中人,也不会对华夏武者动手。
谁要是坏了规矩,就相当于挑动了对方敏感的神经,弄不好就是一场你死我活的大战,到时候两败俱伤,谁都疼。
隐门这些年入世的高手很多,但主动出手的一个都没有,不止是蜘湘,秦平的师父青阳也是一样。
所以隐门中人处理华夏一般武道高手的办法,就是给这些高手进入隐门之地修行的名额。
比如说之前蜘湘给了赵儒一个名额,赵儒轻易的就背叛了叶颜。
对蜘湘来说,名额根本不算什么,和给一条狗扔根骨头差不多。秦平也应该是狗中的一员,不可能拒绝骨头的诱惑。
秦平不知道武协和隐门之间达成的默契,就算知道了他也不会在乎,更不可能给隐门当狗。
所以他的选择只有一个:“人奴坐骑是什么样的我还没见过,正好拿你这条老狗试一试!”
话音刚落,一个沙煲大的拳头就砸到了蜘湘面前。
“嘭!”
蜘湘被砸的支离破碎,化作一团飞灰。
“不可能!”
“这……这隐门高士怎么会这么弱?”
人群中惊呼一大片,全都不敢相信他们看到的一切。
秦平保持着出拳的姿势看向远处,那些飞灰还没有落地,便聚拢在一起,最终在秦平视线所及的地方重新化身成了蜘湘。
秦平眼睛一眯,就要继续有所动作。
蜘湘突然抬手道:“等等!”
秦平冷然道:“你说等就等?老鬼受死!”
“小子,我不是怕你!”蜘湘见秦平根本不容她说话就冲了过来,一边飞身而退,一边喊道:“你也是隐门中人?我察觉到你身上也有隐门令,先说清楚再打不迟。”
“隐门令?”秦平停下了身形,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你说的是这个?”
他不知道什么叫隐门令,但他知道师父青阳老道是隐门中人,在他与海边吸收完雷灵种那天给过他一块令牌。
看到秦平还真的掏出一块令牌来,刚才那些对秦平冷嘲热讽的年轻公子哥们全都脸色铁青。
谁也没想到秦平也是隐门的,这下好了,双方恐怕是打不起来了,可他们怎么办?秦平要是秋后算账,他们谁能接得住?
“紫金令?”蜘湘瞪圆了眼睛,仔细看清了令牌上的两个梅花古篆,更是又惊又怒:“你怎么会有浮屠的紫金令?”
紫金吗?看着老巫婆的样子,我这块令牌好像级别很高的样子,秦平淡淡的说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让我给你解释?”
“浮屠的紫金令应该在青阳前辈手里才对。”说到这里,蜘湘突然顿了一下,带着不可思议的口气问道:“难道您是浮屠的新任掌门?”
听蜘湘这么说,那些公子哥全都叫嚷了起来。
“小子,前辈问你话呢,不想死的话赶紧说明白!”
“我估计是偷的吧?他连人都偷,还有什么不能偷的?”
“前辈,和他客气什么?活禽了他,我相信您有万般手段能让这小子说实话。”
“都给我闭嘴!谁在呱噪,老身现在就让他死!”蜘湘很讨厌这帮凡尘贱民插嘴。
偷的?开什么玩笑?蜘湘很清楚青阳老道有多恐怖,她不认为这个世界上有任何人能从他身上偷到这块令牌。
浮屠一脉十几代都是单传,算上掌教和长老,加起来都没有超过五指之数的时代,但每一代浮屠掌教都是惊才绝艳之辈。
秦平不到三十岁,武道修为就达到了连蜘湘都看不出深浅的程度,说是惊才绝艳一点都不过分,就算在隐门之地,蜘湘听说过的,能和秦平比肩的年轻人也是寥寥无几。
所以她相信秦平这块令牌不是偷的,他还真有可能是浮屠的第十八代掌教。
蜘湘心中暗暗发苦:“有这个身份你特么早说呀,老身闲出屁来了和你硬怼。”
她对着秦平拱了拱手:“师叔在上,请受蜘湘一拜,先前不知道师叔身份,有些误会,还请看在师叔与我都是隐门一脉的份儿上,原谅蜘湘先前不敬之罪!”
那些公子哥彻底傻眼了,有几人吓的大小便失禁,屎尿横流,更有人吓的浑身瘫软,像大摆子一样的原地乱颤。
蜘湘叫秦平的师父为师叔,那秦平岂不是蜘湘的师门长辈?他们刚才都干了些什么?好像不经意间,就把他们得罪不起的人物得罪到了底。
“原谅你?你想多了!我要是来晚一点,你这老巫婆就把我老婆掠走了,看在我师父的面子上,我可以饶你一命,但你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饶!”
蜘湘猛的抬起头:“师叔,做人留一面,日后好相见,我不是怕你,你也不要欺人太甚!”
“呵,不服吗?那我就打到你服为止!”说完,秦平身上的衣衫无风自动,凛然的杀气,让整个大厅的空气都冷了几分。
“既然如此,老身就领教一下浮屠的盖世绝学!”蜘湘深知无法善了了,她不敢杀秦平,但不介意给秦平一点教训。
说完,她一挥拐杖,大片大片的五色虫雾,带着浓浓的腥臭之气,劈头盖脸的向秦平罩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