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白雪一下站了起来，率先喝下第一口。
她也看出来了，这白蕊儿就是嫉妒姐姐比她漂亮。还想把她们灌醉，简直是痴人说梦。
师严严笑着不说话，倒是连喝了三杯。
“快些吃菜吧，一会儿人太多挤不进去了。”白辰溪担心的看了一眼白蕊儿，这个丫头真不让人省心。
“好。”白蕊儿见好就收，这桃花醉后劲厉害着呢，不怕师严严不醉。
酒过三巡，白雪在饭桌上一逮着机会就喂白蕊儿的酒，饭吃过后，白蕊儿也是脸蛋红扑扑的，脑袋有些晕晕的。
师严严并没有阻止白雪的恶作剧，她又不是什么圣母，欺负她这么明显了，她才让。又不是要她的命。
“雪儿吃好了吗？”顾长安体贴了问了一句，打断了两人的较量，“看灯会要快些，不然人太多，一会儿没有好看的面具了。”
“面具？还有面具？”白雪一下来了兴致，将白蕊儿抛之脑后。
“除了看灯，你还可以戴着面具跟着神婆在街上跳来跳去。”
“真的？我们快走吧。”白雪的心都要被吸引了，以前在塞北，哪里有这么好玩的时候。
“我们就先下楼了。”师严严微微行礼，领着白雪先下了楼。
“顾兄。”
白辰溪拦住了顾长安，“你不喜欢蕊儿我从未怨过你，可是她是你未过门的妻子，你怎么可以这样羞辱她。”
“羞辱？”顾长安眼神突然冷漠下来，厉声质问道：“她自己贪杯，就是羞辱了吗？如果醉的是师姑娘，算不算羞辱。既然你觉得是羞辱，为何一开始不拦着她？她现在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所以我忍了。但是很快就不是了。”
白辰溪张了张嘴，哑口无言。顾长安要做的事，谁也拦不住。见他要离开，又不甘心拉着他道：“要不这门婚事你别退了，退了也麻烦，不如我去劝劝蕊儿，让她同意以后师姑娘给你做侧房夫人？”
“侧房夫人？”
“对啊，侧房夫人也是夫人，还能进族谱，又不是姨娘，只是婚礼省了一些过场，其他对她而言没有什么损失。”
顾长安不想同他多说，冷笑一声，径直下了楼。
“长安，我母亲时日不多了。”
楼梯上的背影身形一顿，然后离开。白辰溪颓废的坐在楼梯上，事到如今，他也不想这样的。
河边，十里长街一片火树银花，集市熙熙攘攘，叫卖灯笼的声音此起彼伏，不绝如缕，各式灯笼映得街市亮如白昼，热闹非凡。
顾长安远远就瞧见了她，一个人安静的站在那里，看着街上各式各样的花灯。长长的睫毛像蒲扇一样映在脸上，恬静美好。
“你喜欢哪个？”
感受到顾长安的靠近，师严严突然有些紧张看了他一眼，指着旁边商铺顶上的灯道：“那个。”
“老板取下来，我买了。”
“好嘞。”老板开心的爬着登梯，取下了最顶上的兔子灯。
“姑娘，您拿好。”
“多谢。”师严严点头示意，双手接过了兔子灯。
“这，是我收到的第二个兔子灯，以前娘亲在世，也送了我一盏兔子灯。”
师严严开心的提着花灯，此时的她仿佛又回到了十四岁的那一年。
见她如此欢心，顾长安心里一动，扳过她的身体正对着他，郑重道：“以后我每年都送你一盏，让可好？”
看着黑如暗夜的眸子正对着她。师严严突然紧张的挪开了身子，又怕被瞧了出来，快速道：“好，那我记住了。”
“嗯，决不食言。”
顾长安微微一笑，侧身并肩和她走着，他们都没有戳穿对方的心意，但是都明白了对方的心意。
或许这就是心意相通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