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委，路被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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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驶来，路边都是些破砖烂瓦，除了那座塌了一半的高塔还勉强支撑着，以塔尖充当信标之外，征召兵们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目标。
这片废墟区域很显然是城郊地带，看规模，原来应该是属于城外镇一类的地方。
于是莫洛斯尼下令，让车队继续向着城区方向行驶。
没过多久，他们驾车来到了城市外围。而这一回，他们不得不停下来——车道已经被各种各样报废的车辆堵住了——堵的严严实实，莫洛斯尼估计，用车队里最大最结实的车辆开撞，也撞不过去。
“下车，我们步行通过——注意警惕！”
随着莫洛斯尼一声令下，征召兵们迅速下车，迅速成警戒队列四散开。
战熊们没有动静，因为它们还没收到命令。
“在车上的战熊负责看车，等等你们还在路上的同伴！”
莫洛斯尼喊了一声，很快就收到了一声熊吼声作为回复。
“嘭——嘭，嘭——”
这时，征召兵们已经跳上了堵路的车，踩着车顶棚向前进了，每一次的踩踏都会造成这些已经生锈了的汽车发出悲鸣。
莫洛斯尼也迅速跟上去——
“呃啊啊啊！！！”
突然，走在最前面的那名征召兵发出一声惨叫。
只见他好像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然后“砰”的一声，摔坐在一辆白色小轿车的顶棚上。
“伊凡诺夫，你突然鬼叫什么？！”他身后的征召兵很不爽地责问道。
伊凡诺夫撑着车顶棚慢慢站起来，同时说道：“手！我刚刚踩到一只手。。。”
“好————痛————啊————”
这时，从车下面传来一声幽怨而又悠长的声音。
听上去就像个女孩子在装鬼叫。
“呃啊啊！！！有鬼啊！！！”伊凡诺夫又一次坐到了轿车顶棚上，这一回，车顶棚被他坐的有一些轻微的变形。
“伊凡诺夫你给我闭嘴！你是一个坚定的共产主义战士！鬼魂在这个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蠢货，你快给老子起来，车底下肯定有人！你看看你那怂样，丢不丢人？”伊凡诺夫身后的征召兵一脸的恨铁不成钢，有些语无伦次地恨骂起来。
还不待他责骂完，伊凡诺夫用拳头一砸车顶，发出一声怒喊，接着也不怕了，顺着车身就滑到地面上，然后迅速趴下，拿枪指住了车下的人。
“呃。。。大兵鸽，您能不能别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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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
“莫可(morc）。”
“年龄？”
“女孩子的年——”
“砰”一声枪响。
“十十十十。。。十一。”
“职业？”
“我还是个孩——”
“砰，砰”两声枪响。
“那，那啥，我捡垃圾的。。。”
莫洛斯尼把枪口贴近了莫可的脑袋。
莫可咽了口口水，然后挤出两点眼泪。
“我不喜欢和人废话，更不喜欢看女人哭——说实话，三，二。。。”
“停停停！停，停！我说！我是格纳斯的手下，我为他办事！”莫可赶忙伸手抹掉自己的眼泪。
“格纳斯?”得到自己想要的情报，莫洛斯尼压低了枪口。
“哼，哼，你知道的吧？当地最大的帮派格纳斯帮的首领，无数过路羔羊的猎杀人！”莫可突然换了一副神情，挥舞双臂，试图用格纳斯的名号镇住莫洛斯尼。
莫洛斯尼轻蔑的一笑：“这么说，格纳斯是一个土匪头子？”
听到他这么说，莫可立刻又换了一副害怕的神情，尽力压着声说：“嘘——你快别这么说，让格纳斯听见了，又要有人横尸街头了！”
这时，一名征召兵跑了过来：“政委，按照您的吩咐，人我们抓到了！”
正当莫可对此一脸狐疑，以为他们要恐吓自己说出更多情报的时候，一个很明显是被打的半死不活的男人，被另一名征召兵用单手抓住胳膊拖了过来。
莫可在看见这个男人后，大惊失色。
“这个人，你认识吗？”
莫洛斯尼冷冷地盯着莫可的双眸。
面对莫洛斯尼那要吃人一样的眼神，莫可被吓坏了，浑身不自觉的发抖，嘴巴就像粘了浆糊一样张不开。
过了好一会，她才勉强开口道：“认。。认识。。。”
“他是什么人？和你又是什么关系？”
“。。。他是格纳斯的走狗，经常仗着格纳斯的威势欺负我们。”
“你们？”莫洛斯尼抓住了重点。
“我还有个妹妹，也在格纳斯帮。”
“你们为格纳斯做什么事？”说着，莫洛斯尼不怀好意地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莫可。
莫可被他看的浑身发毛，赶忙回道：“我是负责‘拉人’的！我妹妹在格纳斯的宅子里做女仆。”
“拉人？”
“是，我负责在这个地方等待从外地来的人，之后再想办法把他们骗到格纳斯指定的位置，接着由他的打手负责。。。”说到这，莫可停住了。
莫洛斯尼明白她的意思。对于她描述的这个格纳斯帮，莫洛斯尼有了自己的见解。
对于莫可的老实交代，莫洛斯尼感到很满意，于是语气放松了一些：“哼，你这样一个小屁孩，做这样的工作，不危险吗？”
说完，莫洛斯尼还对莫可友善地笑了笑。
莫可只觉得他的笑里藏刀。
不过，莫可倒也放松了一些：“危险啊！当然危险了！可是有什么办法呢？在这里，不仅时不时要担心感染者的袭击，还要防备格纳斯帮里的一些。。。诺，就像他这样的。”
“这种活计，做的就只有你一个吗？”莫洛斯尼问。
“不，还有很多女孩子做和我一样的工作，她们在其他的道口，而且都做的都比我好——我不是说我没骗过人啦！你们是我第三次遇见的活人，之前的那些人都已经死了。。。”
“他们是因你而死。”
莫洛斯尼没有在责怪莫可，他的语气像哥哥教导妹妹的口吻一样，很温柔。
莫可倒是很大方的承认了：“是，他们是我害死的！可是不这样做，等待我的结局就只有。。。”
莫可话还没有说完，莫洛斯尼就拍了拍她的小脑袋瓜。
“你干嘛？”莫可条件反射般往后一退。
这时，莫洛斯尼突然问道：“小家伙，你是哪个国家的人？”
“我？哪个国家？”莫可对莫洛斯尼问的话感到有些难以理解。
她想了好一会也没想明白对方究竟是在表达什么意思，但自己总不能一直不说话，总得有个答案。于是，她试探着答道：“新苏联。”
莫洛斯尼点点头，又问道：“你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
“你们。。。是军队？”莫可再一次试探着给出了答案。
“嗯，那你知道，我们是哪个国家的军队吗？”
莫可懵圈了。
什么情况？
合着自己这是撞上了境外的军队了？
可是听口音也不像啊。。。难道他们是来这里执行什么秘密任务的？
自己还真是倒霉，居然撞上这样一群杀神。
“不。。不知道。”莫可觉得自己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
“我们，是苏联军人。”
正当莫可的懵圈又多了一圈的时候，莫洛斯尼接着说：“你现在是‘苏联人民’了！为了保障人民的安全，我们苏联军队要剿灭你刚刚所说的这一窝土匪——现在，带路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