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王的报应来了。造谣污蔑、杀人越货、结党营私……反正就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我坐在凌王府的院子里晒着太阳,正在回忆昨夜跟禄凌……九里跑来跟我汇报,内容说的大概就是上面那些东西。我问她什么叫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她说就是王子犯法可以不死。听听,这都是什么狗屁王法。
“人在哪里?”
“押在监牢,即刻发配边疆。”
“礼王本来不就是在边疆的吗?这不是又回到老巢。”
“礼王的封地在东启,他被发配到南越。”
“南越是不是忠王的封地?”
“不是,南越是跟子修交界的没人管的地方,不过过两年说不定就被子修打下来了。也许,皇上派礼王过去就是为了拿下那块地方吧!”
“礼王娇生惯养,那种地方估计也不好活命。”
“自作孽不可活,就是苦了礼王门下的妻儿老小。对了,王爷托我带话给您,问问王妃的气消了没?”
“什么?”我一头雾水,禄凌什么意思?
九里笑一笑,“王爷说王妃不是心心念念要找礼王算账吗?”
我去,这个禄凌怎么什么都跟九里说,我昨晚的确说过不打的礼王满地找牙誓不罢休。刚对他有了一点信任,转头就满世界乱传。“啊!算什么帐?王法不是都定了吗?”
“王爷说王法是王法,家法是家法,礼王的囚车一会路过咱府门口可以停下来,要打要骂听王妃的。”
“我?”忍不住打个哈欠,“王爷怎么不长脑子,在自家门口打?你都说了,礼王可能是去拿南越的,我行事磊落,可不是落井下石的人。”
“是,王妃。王爷说关键是王妃消气,不然容易消化不良,影响食欲!”
脑门上画下三条黑线,禄凌我真的够了。转移话题,“你盯着点,一会囚车路过府门口,给押送的侍从送些银两。”
“让他们好好照顾礼王?”九里看着我一脸费解的模样。
“不用,啥都不用说。长路漫漫,他们也辛苦。”我又打了一个哈欠,困了准备回房休息。
“是!王妃且慢!”
“怎么了?”
她回身招呼一个小丫头过来,“来,快给王妃行礼!”
是个模样乖巧的丫头,端端正正给我作揖,我不解的看着九里,她笑一笑跟我解释,“王妃,她叫云让,是齐将军送过来的。之前因为管家的事,王爷已经把全府上下的下人查了个遍,也都换上了可靠的人。齐将军说云让从小长在将军府,老实听话送来给您使唤。”
“齐将军?”
“将军说云让厨艺不错,烤得肉可香了呢!”
我说怎么看着眼熟,原来之前将军府烤羊腿的就是她,味道不错。“王爷同意了?”
“嗯,王爷还在朝上,将军托人跟王爷说了,然后王爷叫我去领的人!”
“行,那就留在我身边!”心里笑一笑,皇后和齐将军不愧是妯娌,都给我送厨子。话说,禄凌跟齐将军是不是走的太近了,也难怪,齐将军是太子妃的母亲,爱屋及乌。这盛京城里,皇宫内外,朝廷上下,关系错综复杂,人心难测,反正还是要留个心眼。
我想其实禄凌应该早就知道王府的下人里藏了居心不良之人,可是舍不得老婆套不到狼,他就不动声色暗中观察,等到礼王自己跳出来,他再一网打尽。想来,他也是心思深沉的人。可是,我越来越不喜欢这样的他。
我从躺椅上站起来,伸个懒腰,跟九里说散了吧,我要去睡了。
她小声嘀咕,“这都快夏天了,怎么还在春困,王爷今天也连打几个哈欠,看起来没睡好的样子!”
可不没睡好嘛,昨夜听禄凌说了一夜的故事。为了避免跟他同寝的尴尬,就强迫他跟我都醒着。对了,我连打了好几套拳给他助兴,今天困成狗。大脑完全不在状态,真不知道禄凌今天上朝头脑还清晰不?
短短几个月,立储的事还未定,信王、礼王都出局了,不知道接下来忠王、义王、智王会搞出什么新花样。
养精蓄锐,保持战斗姿态。睡梦中,听到有鞭炮的声响,我起身,云让跑过来问我有啥吩咐,我问发生啥事了。
她说东宫的太子妃夜里生了一位小公主,皇上高兴命礼部放炮庆祝。
我淡淡的笑笑,何止是世祖,齐将军一定也很高兴吧!只是几家欢喜几家愁,皇后怕是今夜要难眠了。多年的苦心经营,一朝付之东流,南柯一梦,肝肠寸断。
那么,禄凌呢?